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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恥辱,這一次杉卿玉要親手把她所在意的一切,一一的奪走。而現(xiàn)在便從她所依仗的木家開始! 杉卿玉擱置腹部的手微微屈起,遙想起當(dāng)年賀奕玦為求娶木詩語和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承諾,杉卿玉竟覺得有種說不出的諷刺。 ☆、木詩語 夜色降臨,黎明破曉,又是嶄新的一天。次日大理寺的鳴鼓被敲響,大理寺丞接到了一張?zhí)厥獾臓罴垼鵂罴埳纤鶢罡嬷四耸菓舨渴汤赡具h(yuǎn)。狀紙層層上遞,待交到刑部尚書手中時(shí),恰逢威遠(yuǎn)將軍府的楊老將軍逝世。 刑部尚書看著手中的狀紙,里面狀告的條條罪名,心下微驚。刑部尚書急忙起身,身穿官服匆匆入宮。緊接著威遠(yuǎn)將軍府中掛出白布,半個(gè)時(shí)辰后戶部侍郎木遠(yuǎn)被下獄的消息便從宮中傳出,至此京都流言四起。 杉府苑中,杉卿玉看著手中的紙條,嘴角微微勾起,修長的手指夾起信條,舉至燭光之下,燃燒殆盡。杉卿玉倚坐在椅上,輕斂眼眸,想著紙條的信息,里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話,“威遠(yuǎn)將軍回京途中?!?nbsp; 木遠(yuǎn)下獄只是一個(gè)開始,倘若沒有楊老將軍牽扯其中,木遠(yuǎn)一案極有可能輕拿輕放,畢竟木遠(yuǎn)在戶部侍郎的位置上已待多年,必然有著自己的勢力,而陛下也會因?yàn)槌芯謩荻瞬健?nbsp; 杉卿玉輕聲低語著,“木遠(yuǎn),你逍遙了那么多年,如今也該是你得到報(bào)應(yīng)的時(shí)候了。”杉卿玉的眸光望向湛王府,心神恍惚,“要怪就怪你太過貪婪,不懂適可而止,要怪就怪你是木詩語的娘家,我的仇敵?!?/br> 相比起杉卿玉的從容不迫,湛王府的思語苑中,氣氛壓抑。 “啪!”的一聲,杯子摔落地上,頓時(shí)四分五裂。 木詩語不可置信的看著鳴柳(侍婢),失聲喊道,“你剛才說什么?” 鳴柳抖了抖身子,避開木詩語的眸光,低聲陳述著,“回娘娘,木府傳來消息,說、說木大人被下獄了,讓娘娘想想辦法救大人出獄?!?/br> 木詩語皺著眉頭,神情之中尤有疑色,“伯父為人小心謹(jǐn)慎,鮮少與人為敵,怎會遭此禍?zhǔn)??”木詩語望著鳴柳,“來人可有說伯父因何事被下獄?” 鳴柳搖頭,“傳信人匆匆而來,只說木大人今早被大理寺的侍衛(wèi)帶走了,至于因原因?yàn)楹?,并未言明?!?/br> “此事非同尋常,你立刻出府一趟,打探消息,務(wù)必要弄清楚怎么回事!”木詩語冷靜下來后,條理有序的安排著事宜。 鳴柳應(yīng)道,“是,奴婢這就去辦?!?/br> 鳴柳離開后,木詩語靜思此事,木遠(yuǎn)之事看似意外,但是木詩語卻不這樣想,畢竟木遠(yuǎn)為人如何,她自幼生活在木府,再是清楚不過了,況且木遠(yuǎn)并非只是一個(gè)戶部侍郎這般簡單。倘若只是一般的事情,輕易不會被下獄,木詩語想:或許木遠(yuǎn)只是簡單的被請去大理寺詢問幾句,伯母太過關(guān)心則亂了方才錯(cuò)傳口信。 不到半柱香的時(shí)間,鳴柳匆匆而歸,只是這次她的臉上神情慌亂。 木詩語見到鳴柳,急切起身詢問,“怎么樣,可有打聽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鳴柳看著木妃的神情,一時(shí)之間竟不敢把話如實(shí)說出口,神情猶豫的低垂著腦袋。 木詩語心急如焚,并未察覺鳴柳的異樣,見她走神,怒目而視,冷喝道,“你說話??!” “回、回娘娘,奴婢打聽到了消息,木大人之所以被下獄是因?yàn)榍叭沼腥说酱罄硭聯(lián)艄镍Q冤,狀告大人貪官污吏,草菅人命?!兵Q柳神情閃爍的說道。 “擊鼓鳴冤?”木詩語連忙問道,“可知道狀告之人是誰,什么身份?” 鳴柳如實(shí)相告,“據(jù)說是個(gè)商賈之人。” 木詩語聽聞此話,反倒松了口氣,“若是如此,伯父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大事,頂多也就幾日的牢獄之災(zāi)?!蹦驹娬Z想到木府傳來的消息,眉頭微微皺起,“伯母太過急躁了,事情尚未清楚便胡亂傳來這般消息,這不是胡鬧嗎!” 木詩語想起伯母說道讓她尋王爺求情,木詩語眼中閃過一抹不悅,王爺為人剛直,又慣是不喜伯父這般圓滑世故之人,若是被王爺知曉伯父下獄的緣故,恐怕不僅難以說服王爺出面,更是會連累到王爺對自己的印象。想到此處,木詩語對木府微微起了嫌隙,心道幸好自己足夠冷靜,事先探查一番,弄清緣由,不然貿(mào)然到王爺跟前求情,只怕會弄巧成拙。 木詩語神情冷淡了一些,情緒也平靜了下來,看著垂頭不語的鳴柳道,“此事便到此打住,若是木府再來人,你打發(fā)了便是,莫要驚擾到王爺?!蹦驹娬Z心想,該給木府一個(gè)警告了,免得伯母得寸進(jìn)尺,什么雞毛蒜皮的事情都求到自己跟前來。 鳴柳神情猶豫,她雖然是個(gè)小婢女,但是事情好像沒有木妃說得那般輕松。 木詩語端詳著神情異樣的鳴柳道,“你怎么了?”木詩語突然心中有些微微不安,“可是還有什么事情沒說” 鳴柳抬眸窺視了木詩語一眼,忐忑不安道,“奴婢還聽到了一個(gè)消息,今早威遠(yuǎn)將軍府的楊老將軍逝世了?!?/br> 木詩語微瞇著眼眸審視著鳴柳,“你不會無緣無故提起威遠(yuǎn)將軍府的事情,說吧,此事和伯父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蹦驹娬Z轉(zhuǎn)念一想便明白鳴柳提起此話的用意。雖然楊老將軍逝世是件大事,但她木家乃是文官,威遠(yuǎn)府是武官,兩家牽扯不大,楊老將軍的逝世影響不到自己。 “奴婢還打探到一事,楊老將軍逝世的消息傳出不久后,宮中便頒下了圣旨,而后木大人便被下獄了?!兵Q柳解釋著。 木詩語心頭門的一跳,“你說什么,宮中頒下圣旨后,伯父便被下獄了?” 鳴柳點(diǎn)頭,“是的娘娘,奴婢聽聞此事,也是大吃一驚,奴婢擔(dān)憂木大人的事情會和將軍府有牽扯,恐怕木大人的事情不會那么簡單便結(jié)案。”鳴柳拱手,“事有蹊蹺,奴婢不敢隱瞞。” 木詩語見鳴柳神情不似作假,若有所思道,“此事你做得對,如此說來恐怕伯父下獄之事也非同尋常?!蹦驹娬Z想起了伯母——張靜茹,張靜茹乃是大家族出身的貴女,為人處事穩(wěn)重謹(jǐn)慎,應(yīng)該不至于因?yàn)椴赶陋z一事便方才大亂,或許其中有著什么隱情也說不定。 木詩語沉默了半響,而后抬頭看向鳴柳道,“你去木家一趟,就說本妃明日回木府一趟?!?/br> “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