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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樂師,手里抱著一把琵琶。 先前熙瑤只見過女孩子家家談琵琶,半遮面羞羞澀澀,卻原來還有公子爺彈琵琶的,這回總算是開了眼界。 也便是到了此時,熙瑤才得知,原來這悅音陣竟是由她手持玉笛;與凝芳、曾峙、孤舟相互呼應;隨形式演奏各種魔音擾亂敵方神元,削減其銳氣。 吹奏玉笛的同時,熙瑤眼角余光掃向孤舟,他那哪是彈琵琶呀,簡直就是□□琵琶,一道道凜冽弧光隨著他的修長手指迸射而出,殺人不見血。 四下里的人眾越退越遠,最后只剩下晤真耐著性子在聽悅音陣的演奏。 除了悅音陣,還有一個“此起彼消”陣,也非得熙瑤攜玉笛上陣不可。此陣全是女子,由色與音兩個因素構成,色不僅體現(xiàn)在色彩的繽紛雜亂與瞬息萬變,也體現(xiàn)在女色;音則依然是靠魔音干擾。 稍稍令人驚嚇的是,如果此陣持續(xù)到一定時間敵方未受干擾,或干擾程度不大,則需一脫再脫,直到春光盡顯。還好今日沒要求這么做。不過此陣當真是五光十色、歌舞升平、媚態(tài)百出。 熙瑤也不知她師尊晤真那腦袋里面是怎么想的,居然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為此,熙瑤在心里罵了晤真千百回。不過轉念一想,共有六十四個陣法,輪到這一個的機會也不大,是以也就沒太在意。熙瑤緊張地環(huán)顧四周,確定風俊不在,她暗自松了口氣。 演練一直持續(xù)到月上樹梢頭,眾人才停下來休息。此時,風俊適時地出現(xiàn)了。熙瑤見大哥熙沅、五哥熙睿都在不遠處,便拉著風俊過去打招呼。 熙睿沖風俊笑了笑,道:“妹夫,你同我meimei成親這么久,我還沒聽你叫我一聲五哥呀!” 聽這口吻和稱呼,熙睿同風俊當年的過節(jié)算是勾銷了。 論年紀,熙睿不足一千歲,風俊兩千多歲,讓風俊跟著熙瑤叫熙睿五哥,確實有些委屈了。不過這到底怎么個叫法,熙瑤自己也挺糾結。 正無奈間,熙瑤耳邊忽然響起一聲“瑤兒她哥”,硬生生把她滿臉愁容逗成了笑臉。仰頭看風俊,發(fā)現(xiàn)他竟是滿臉玩味的神情。 熙睿深深頷首:“真有你的!” 熙沅不甘示弱地跑上來,道:“那我呢?” “大哥!”風俊這回倒老老實實叫了一聲,不過又補充道,“出于禮貌,我不好查戶籍一樣問大哥具體年齡,就沖你長得比我老這一點,這大哥我還是該叫的?!?/br> 熙沅白了熙瑤一眼,道:“六妹,果然是你□□出來的,這風之國太子如今越發(fā)像你了?!?/br> “怎么可能啊……”熙瑤真是百口莫辯。 但熙瑤話還沒說完,就被風俊打斷了:“怎么不可能啊?” 熙沅見熙睿不停地沖他使眼色,便跟著熙睿走了。風俊望著他倆漸遠的背影,呵呵一笑。 熙瑤拉了一把風俊的衣袖道:“我五哥呢,總跟別人說我刁蠻任性,我大哥又說你越來越像我,那意思你想必清楚了吧?” 風俊涎笑:“我倆本就合二為一了,定然會相互滲透嘛!” “還是你更勝一籌!”熙瑤道。 “瑤兒,咱不說這個了,跟我回槐花閣去好不好?”風俊面對著熙瑤,兩手包著熙瑤的兩只手。 “不想去!”一提起那個地方,熙瑤就想到了華裳披著嫁衣的樣子;還有風帝說她蠻不講理;還有風之國各族八卦眾仙的閑言碎語。 風俊滿眼期待道:“父君如今變好了,他也說了,只要我們好好的,他就安心了?!?/br> 可熙瑤心里還是有疙瘩,便道:“屆時等我們凱旋歸來,再去槐花閣吧!” “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 這倒是個問題,如今云霧嶺床位都給擠得橫七豎八,姑娘家又很少,根本無法正常就寢。去北海之北呢,又太冷!少不得消耗體能,加之熙瑤本來就累了,問題是接下來的備戰(zhàn)和應戰(zhàn)還會更消耗體力。還是只有風宮的槐花閣比較近。 熙瑤嘆了口氣,低聲道:“算了,就去槐花閣吧!” 還未到得槐花閣,便聞到陣陣清香。這清香有些復雜,似乎是幾種香味混合而成。 便在此時,空中有個親切而熟悉的聲音在喊:“風俊,你終于回來了??!也不通知我一聲?” 隨著話音落盡,那個騎著白鶴的身影更近了。一襲墨綠衣裳,那人便是玄奕。 風俊道:“通知你?我去哪通知你啊,你可從未告知我你的住處呢!” “哦,說得也是!”玄奕從白鶴背上跳下身來,走到風俊近處,像是在鑒定一個古董一樣,上下打量著他。 半晌,玄奕問道:“風俊,你那時不是死透了么?如今又是怎么活過來的???” 風俊道:“這個嘛,還得謝謝瑤兒在人界陪著我走了一遭,幫我換得了一顆完好鮮活的心?!?/br> 玄奕聽得半懂不懂,但還是挺高興,跟在風俊身側樂呵呵的,隨著他一路來到了槐花閣的院子里。 三人坐在槐樹下,風俊對玄奕道:“從上一次見到你,一轉眼又是許多年過去了,時間過得可真快??!” 玄奕道不以為然道:“那是以你的角度來看吧,實際上,我最后一次見你,是八年前,地點是方丈山紫霞峰的月華洞內!而且我沒見著你這些年,日子甚是難熬,一點兒也沒有你說的輕快??!” 一旁許久不說話的熙瑤對玄奕道:“你所說的,倒是與我當初的感受挺相符?!?/br> “好吧!”風俊歉疚道,“是我讓你倆難受了,我保證,今后一定要平平安安的,不再讓任何人記掛我為我cao心!” 玄奕拍了拍風俊肩膀道:“這還有點兒像話!” 熙瑤道:“你倆先聊聊,我煮壺茶來!”說罷,熙瑤轉身朝小樓中的茶水閣去了。 風俊望定玄奕,眉頭微皺,忽然伸手過去捏住玄奕手腕,把了一回脈之后,風俊感覺到情況不妙,眉頭蹙得更緊,又去把他另一只手的脈。不過,在診病的同時,風俊也感受到了玄奕身上確實有一股他的氣息。 玄奕見風俊面色凝重,不解道:“怎么啦?除了那個反復做繭的怪病,難道你還在我身上發(fā)現(xiàn)其他病癥了么?” 風俊也顧不得思索玄奕那股氣息是何緣由,只道:“你最近有沒有感覺精力不濟、失眠多夢、胸悶氣短、四肢畏寒怕冷等癥狀?” “確實有點兒!” 風俊心知問題的嚴重性,但一時也開不出好的藥方來,只道:“玄奕啊,你今后要多注意調養(yǎng)休息,切不可多cao勞,以免牽出新病來。這樣吧,我暫且給你弄些續(xù)命芝來,給你帶回去煎水服用?!?/br> “續(xù)……續(xù)命芝?”玄奕本就大的眼睛睜得更加大了些,問道,“風俊,難道我是個將死之人了嗎?” “哦,是我口誤了,不是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