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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麟兒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8

分卷閱讀78

    再多、懂得再深,也沒有任何意義可言?!?/br>
「……孤只是不愿因一己之失誤害苦了這些本就因洪災(zāi)而流離失所的百姓。」

蕭宸脫口的音聲微澀,秀若遠山的雙眉一如離京前緊鎖難平,卻不再是為了那份見不得光的悖德情思,而是為了自己身上擔(dān)負(fù)的責(zé)任。

「歷練」說來只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啟程之初,蕭宸滿心想著的也更多是自己能怎么借著此事大展身手、好生做出一番令眾人刮目相看的實績……可隨著車行漸近瑤州,看著那些飽受洪災(zāi)之苦的黎民百姓,原先的躊躇滿志便漸漸轉(zhuǎn)成了惶惑不安。

他雖已非頭一遭深入民間,但單純的體驗民情、和真正肩負(fù)了無數(shù)人的生計安危仍是全然不同的兩回事。蕭宸本以為這些年跟著沈燮、跟著父皇,在民生政務(wù)上已有了足夠的心得,所欠的僅僅是個實踐的機會而已;卻直至機會到來,才意識到滿腹的知識和實踐之間,究竟有著多么大的距離。

遠在廟堂之上也好、親臨當(dāng)?shù)匾擦T,他的每一個決斷,所影響到的都不僅僅是自己的名聲前程,更是無數(shù)與那些政令息息相關(guān)的黎民百姓。

而蕭宸不能、也沒有辦法只將這些人當(dāng)成自己成功的踏腳石,只將那些人命當(dāng)作奏折里用以表彰功績的幾行數(shù)字。

他沒有將這些糾結(jié)、惶恐與躊躇宣之于口;但以沈燮的精明和閱歷,又怎會看不出這個弟子究竟在煩惱些什么?

可說實話,看到蕭宸如此苦惱,沈燮不僅沒有什么「恨鐵不成鋼」的想法,反倒還頗有些慶幸和欣慰。

──若說他最開始不過是奉了皇命才會將蕭宸帶在身邊悉心教導(dǎo);那么幾年相處下來,沈燮便已發(fā)自心底地認(rèn)可了這個少年太子作為儲君的潛力和地位。

太子雖從小就跟在圣人身邊耳濡目染,卻不論性情和行事作為,都與身為人父的帝王有著不小的差異。

蕭琰性格強勢、處事果決,遇事時雖也會多方評估、權(quán)衡再三,卻往往是獲取了所需的一應(yīng)情報后便一言而決,也鮮少回過頭來反復(fù)估量、質(zhì)疑自己的決斷正確與否……如此作風(fēng),如非蕭琰本就有著極為出色的帝王之才,平素行事也頗為理智、謹(jǐn)慎,只怕一個不小心便會落到「乾綱獨斷」或「剛愎自用」的地步,甚至因一意孤行而與朝臣們生出不可彌補的分歧。

相較之下,或許是幼年因中毒而不得不困守深宮的經(jīng)歷,蕭宸的性子便要溫和隱忍許多,雖沒有蕭琰那樣耀眼奪目、讓人一瞧便生出追隨之心的領(lǐng)袖魅力,卻也相對少了幾分侵略性、多了幾分教人心生親近的溫煦。從小獲得的殊待和寵愛不僅沒讓少年因此妄自尊大、驕恣自矜,反倒讓他變得越發(fā)虛心而謙卑;再加上那隱藏在順和的表象之下、擇善固執(zhí)的堅毅和執(zhí)拗,在沈燮看來,蕭宸或許沒有其父扭轉(zhuǎn)乾坤、親手打下一片不世基業(yè)的魄力,卻有著穩(wěn)固江山治世的明君之才,父子倆在性情、作風(fēng)上都可說是相輔相成、相得益彰。

也正因為熟知蕭宸的性格,沈燮才知道少年此刻的躊躇,正是對自個兒的身分和責(zé)任有所覺悟的證明。今日若換作蕭宇,怕是光想著甩下他出風(fēng)頭都來不及了,又哪會去思考、反省自己的責(zé)任和作為?

不過慶幸歸慶幸、欣慰歸欣慰,沈燮身為人師,眼下更加看重的,卻還是如何趁著這個機會好生教導(dǎo)對方一番。所以他面上那種略帶譏誚的神色依然,只眸光柔和了少許,淡淡道:

「那就努力避免失誤不就成了?遇事多思量,在現(xiàn)有條件下審慎評估每一個選項的得失,并做好必要時加以善后的準(zhǔn)備……正所謂未料勝、先料敗,只要殿下時刻牢記著眼下的躊躇和體悟,不讓那些花團錦簇、歌功頌德的吹捧迷了眼,便能避免許多貪功冒進的愚蠢決定?!?/br>
「……先生說的是。」

「──況且,殿下以為臣此來是做什么的?自然是在必要時加以善后、專門為你收拾爛攤子來的?!?/br>
能當(dāng)著太子的面冠冕堂皇地說出這種話來,綜觀整個大昭朝堂,恐怕也就沈燮一人有這樣的膽子了。

至少,蕭宸雖心下腹誹──他身上掛的可是佐理的名頭、最開始也只做了替恩師打打下手的打算──卻也清楚沈燮是一心為他著想才會這么做。畢竟,若賑災(zāi)有功,以沈燮的為人,說什么也不可能搶占這份功勞;若事情有失,名義上主理此事的恩師卻十有八九得擔(dān)負(fù)起相應(yīng)的責(zé)任。換而言之,此次賑災(zāi),有功是他的、有過卻得由沈燮一肩擔(dān)著……若換成他人,只怕光想著將太子爺高高供起都來不及了,哪還會想方設(shè)法地幫他出謀劃策、讓他毫無后顧之憂地實踐所學(xué)?

思及對方這些年的諸般教導(dǎo),蕭宸心下一暖,卻終究沒煽情地說些「先生恩重若此、教宸何以為報」的rou麻話語,只微一頷首,笑道:

「如此,孤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嗯,放手去做吧……臣多年心血,怎么說也不至于教出個既沒膽量、又沒擔(dān)當(dāng)?shù)拇镭??!?/br>
說到這兒,沈燮語氣一轉(zhuǎn):

「不過說實話,殿下今自請出外,著實大大出乎了臣意料之外。」

「……先生何出此言?」

「都說天家無父子,這話放到圣人和殿下身上卻是實打?qū)嵉睦?。以殿下對圣人孺慕之深,臣原以為殿下回京之后便舍不得離開了,還想著到時該怎么說服殿下尋個合適的機會秉事離京歷練一番呢……不意這回卻是殿下先動了這樣的念頭?!?/br>
沈燮這回的話說得倒是婉轉(zhuǎn),可言下之意,說穿了仍是在探問蕭宸這趟一反常態(tài)地自請出外的內(nèi)情……后者雖知恩師這一問不過是出于關(guān)心和些許防患于未然的考量,可一想到那迫得他狼狽出逃的真實情由,仍不由神色微暗、隱帶著幾分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只是覺得不能再那么下去而已?!?/br>
蕭宸輕聲道,「只有千日作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與其留在京里天天為某些人的試探攪擾煩心,還不如將心思放在正事上、具體做出些實績來。一旦孤在朝中獲得了足夠的支持和認(rèn)可,那些人能夠活動的空間也就小了,就算又生出了什么陰謀詭計,影響必也十分有限?!?/br>
這話倒也不全是托辭;但平心而論,若沒有那一夜的波折,他便想做出些實績,也不會選擇離京歷練這么條路子。

熟知太子脾性的沈燮當(dāng)然也清楚這一點。

不過以后者的處事為人,見蕭宸對此諱莫如深,自也不會不長眼地繼續(xù)妄加揣測、干涉。故當(dāng)下也未再追問什么,只是順著少年的口風(fēng)一個頷首、揭過了此事。

「殿下有此覺悟,委實令臣欣慰非常?!?/br>
頓了頓,「車駕明日一早便可抵達連寧縣。殿下只需記得凡事有臣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