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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接觸前朝之事,可若梁皇叔不僅有反意、還當(dāng)真付諸了行動,怎么也不該一點風(fēng)聲都沒傳出來吧?」「因為當(dāng)時的他并未得著這么好的機會──老四身上的一半西涼血統(tǒng)讓他注定無緣大位;要想掌權(quán),就只有由諸皇子中扶持一名傀儡上位一途??汕吧?,因你身子有恙,朕只能將目光投往其他皇子身上,前朝后宮也早早便開始為日后的從龍之功分門別派、各自結(jié)黨,就連蕭宇身后都有了一股支持的勢力,卻哪還有老四見縫插針的余地?即使他如這輩子一般暗中發(fā)展了一些勢力、又陰謀設(shè)計將朕除去,到頭來也只會是徒然為人作嫁而已,自然沒有動手的理由?!?/br>「……如此說來,瑤州之所以平白遭此一劫,也與孩兒的重生有些關(guān)系了?!?/br>「莫要這么想?!?/br>聽出了愛兒語氣中隱隱帶著的一分自責(zé),蕭琰憐惜地抬掌輕撫了撫他的面頰,「因為你,朕此生少走了許多彎路,大昭也比上輩子發(fā)展得更加欣欣向榮,這些都是你在獨自背負(fù)著那些苦楚的同時努力促成的……至于那些圖謀不軌之人,就算當(dāng)初不曾對瑤州動手,也會為了私利做出其他損及民生的可恨之事。宸兒為此警醒是好,卻莫要因此本末倒置、鉆牛角尖,知道么?」「嗯?!?/br>蕭宸本也只是一時心有所感;如今得了父皇勸解,便也不再糾結(jié)這點,只語氣一轉(zhuǎn)、又將話頭拉回了自個兒先前的疑問上:「那父皇是如何知道梁皇叔有此算計的?」「……朕是猜的。」「咦?」入耳的答案讓聽著的少年大感錯愕,一時間還以為是不是自己聽岔了:「……猜的?」「不錯。」既然選擇了坦白,蕭琰索性也照實說出了自個兒當(dāng)初的心路歷程、不再執(zhí)著自個兒在愛兒心目中的形象會否因此有損:「──朕之所以決意南來,是因那晚讓上輩子在北雁陣前的經(jīng)過魘了醒,心底又一直有種極為不好的預(yù)感、怎么也放心不下,便忍不住沖動了一回,決定趕來瑤州好好見一見你再說。為此,朕召了你五皇叔入宮,打算在離京的時候?qū)⑶俺氖聝航挥伤蜆窍嘁煌螯c;不想談著談著,就從蕭宇那時安分過頭的事兒上聯(lián)想到了老四圖謀不軌的可能?!?/br>即使蕭琰對此前做下的決定沒有半分后悔,可當(dāng)著愛兒的面談起自個兒堪稱不務(wù)正業(yè)的沖動之舉,卻仍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絲尷尬。尤其聽著這話,從沒想過父皇也會有這一面的蕭宸一雙黑白分明的鳳眼幾乎都要瞪成了杏眼,讓自覺跌了面子的帝王心下愈窘,忍不住低下頭顱重重吮了下愛兒因訝異而微張的唇瓣,然后才破罐子破摔地接著又道:「朕雖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但想著事先做好防備總沒有損失,便同你五皇叔安排了這出將計就計、引蛇出洞的戲碼;若老四真有反意,面對這種能將朕一舉除去的大好良機,自然說什么也沒有錯放過的可能……當(dāng)然,要一切真只是朕多心,這也就平白費了些警戒的功夫而已,并沒有了不得的損失。不過事實證明了朕的預(yù)感確實沒錯,老四確實暗中計劃了些什么,也真險些就要達到他的目的了?!?/br>「……若父皇沒有以身犯險,本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br>「唔、可因此摘除了一個毒瘤,還收獲了一個賀蘭玉樓,怎么說也算是因禍得福不是?」見愛兒一雙秀眉微蹙,顯然又想起了自個兒先前遇險的境況,自知理虧的帝王有些干巴巴地這么總結(jié)了一句,隨即語氣一轉(zhuǎn)、又道:「你五皇叔那邊也來了消息,說是已經(jīng)掌握到了老四這些年來發(fā)展出的幾股暗線,還有他私通北雁的罪證。只可惜他與蕭宇雖暗底里往來得相當(dāng)頻繁,卻始終不曾留下雙方有所合作的書面證據(jù)。朕原想在處置老四的同時一并將蕭宇下罪論處,現(xiàn)下看來卻還得費上一番功夫?!?/br>「這回不成,總還會有下一回的。」蕭宸對自家大哥的脾性早已是門兒清,自然清楚對方就算躲過了這一回,也斷沒有就此消停的可能……只是得了前生記憶的蕭琰雖同樣清楚這一點,卻無論如何也不想留下長子這么個隨時可能威脅到宸兒的禍端,自還是想辦法趁著這個機會將人一網(wǎng)打盡才好。值得慶幸──盡管這點同樣讓帝王有些無奈──的是:以蕭宇短視近利、不知隱忍的性格,只消稍稍用點手段──比如讓他錯以為蕭璜打算將「扶持」的對象換成年紀(jì)更小、也更好掌控的皇五子蕭容──這個想當(dāng)皇帝想瘋了的長子自然會在滿心不安驅(qū)使下主動聯(lián)系蕭璜,要求對方給予更為明確的承諾。到時,己方只需抓準(zhǔn)時機上門、直接將密會的雙方來個人贓俱獲,無論蕭宇再怎么推托辯解,一個「圖謀叛亂」的罪名都是板上釘釘、怎么也沒可能甩脫的。而一個圖謀叛亂的皇子,貶去守皇陵都已經(jīng)是相對溫和的懲處了,自也再沒有掀起任何風(fēng)浪的可能。蕭琰于此雖早做好了安排,卻不想讓愛兒因他算計蕭宇的舉動生出不必要的愧疚;故當(dāng)下也未再多說什么,只道:「有了這些證據(jù),瑤州的事兒也可以放一放了。余下的審理斷案便交由邢子瑜處理,你早日準(zhǔn)備準(zhǔn)備,待事情移交妥當(dāng),便同父皇一道啟程回京吧?!?/br>「嗯?!?/br>「好了,把證據(jù)什么的收起來吧……談了這么久的正事,也是時候說些其他的了?!?/br>「其他的?」少年對帝王自來言聽計從,聞言雖有些不解,卻仍是按著父皇的意思先將那迭證供收藏妥當(dāng),然后才將身子重新窩回對方懷里,有些好奇地問:「有什么特別的事么?」「也沒什么?!?/br>迎著愛兒半是疑問半是好奇的目光,蕭琰嗓音放低、并不掩飾曖昧地輕笑了笑:「……不過是用具終于備齊了而已?!?/br>脫口的聲調(diào)乍似尋常,可那刻意加重了的「用具」二字,卻仍讓聽著的蕭宸只楞了一下便即意會了過來──父皇近來曾刻意提過的「用具」只有一種,就是那用以訓(xùn)練他的「特殊法子」里需要用到的。他雖不知那「特殊法子」會如何進行、那些「用具」又將以何種方式派上用場,可一想到這事兒與他和父皇能否順利敦倫燕好有關(guān),一張清美的面龐仍是因此瞬間染滿霞色,連一雙耳朵尖都跟著紅了透:「父皇是指……先前提過的特殊法子里需要用到的那些?」少年詢問的語聲尚算鎮(zhèn)定,可鳳眸間隱隱流轉(zhuǎn)的光華和膚上愈發(fā)艷麗的瑰色,卻仍將他心底的不平靜明明白白地暴露了出來。蕭宸的顏色本就生得極好,如今頰上生緋、眼泛流波,那模樣瞧來更是撩人得緊,直教蕭琰看得口干舌燥、下身發(fā)緊,足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