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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幾次。望哥倚在車窗抽煙,看到我點了點頭,把煙滅了,讓我上車。我惶恐不安地坐下,任憑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而后開口說:“最近都有堅持鍛煉嗎?”“有的。”“我看也是,身材保持得很好,整個人看起來也年輕?!蔽抑浪谡f笑,今年我已經三十了,臉蛋在這個圈子里也算不上最好看的,笑起來眼角已經有皺痕,哪像柳勛,長著娃娃臉,一笑就有女人要暈倒。“望哥今天怎么有空過來?”我打著哈哈,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唉,”我一聽望哥嘆氣,心口就狂跳。“蘇安啊,你的合約過幾個月就要到了吧。跟了我十年也是不容易,但是公司商量了一下,不能保證你未來的發(fā)展……”我原本懸著的心驟然墜地了,我對此早有預感,望哥這么說已經十分直白,公司是不想續(xù)我的約,養(yǎng)著我這個閑人了。“望哥,我自己也清楚……”“誒,讓我先說完嘛。除了當藝人,你有沒有別的打算???”“這個……”我其實是有的,回家鄉(xiāng)開個小店也不是不可以,但我知道,我這話一說完,就要徹底離開這個圈子了,“望哥,我打二十歲就跟你了,別的活我可能干不來……”“那,蘇安,你要不要考慮一下當藝人助理?我和楊姐談過了,待遇不會虧待你的?!?/br>我一聽他提起楊姐,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你說楊姐?那是當……?”“嗯,當柳勛的生活助理,反正你和他那么要好,還那么了解他,這份工作你最合適了。再說,當助理的期間,也會有很多機會的?!?/br>我的臉火辣辣的,不是興奮,是被羞的,是恨的。我正想離柳勛遠遠的,公司居然讓我當柳勛的貼身助理?那我不是一輩子要活在他的陰影下,還要像個仆人一樣照顧他,看著他飛黃騰達、快活瀟灑。我絕不可能答應。望哥看我面露難色,頓了頓,說:“這也是楊姐臨時和我說的,我知道這個很突然,你也可以考慮一下嘛。不過……我這里倒是有另一個打算。”“嗯?”我心底重新燃起希望。“你知道陳亞吧?鴻城衛(wèi)視想做一檔新的真人秀綜藝節(jié)目,他是策劃,需要很多人手,你要不要過去幫忙?這個月底就開始錄制了?!?/br>我當然知道陳亞,現如今好幾個炙手可熱的綜藝節(jié)目都出自他手,我也聽說他最近又有新花樣,沒想到我居然還能與此沾上邊。我立刻眉開眼笑:“當然當然,我愿意去學習。”“行?!蓖绯槌鲆恢煟谑掷锇淹?,“那月底你就過去做第一期的錄制,剛好,場地選在我們這,也不用你跑了。不過畢竟是頭一回做這種真人秀,可能會累一點。”“謝謝望哥!我不怕累的!”我笑得合不攏嘴,還好我沒放棄,不然也等不到這個好機會了,我暗想,這,也許就是我的出頭之日了。“你還年輕,多拼拼,總會混出來的?!蓖缗牧伺奈业募?,遞給我一個iPad,“這是今晚的曲目,你先熟悉熟悉?!?/br>我點開一看,一共就三首歌,頭兩首是我當年選秀翻唱過的經典曲目,而最后一首,是柳勛的新歌。我非常意外,茫然地看向望哥:“這?不是說,最后一首唱我的歌嗎?”“誒,這也不是我定的,是主辦方要求的。再說了,柳勛的歌你應該很熟吧,熟悉起來應該不是太難?!?/br>“不是!不是說好……”我越說越無力,想想也是,我的上一張專輯都隔了快七八年了,就算有什么能被大眾熟悉的,也早就過時了,而主辦方要我唱的這首,正是柳勛最新的大熱單曲,一首傷感情歌。望哥以為我不熟悉這曲子,怕唱不好,開口安慰我:“沒事沒事,放寬心去唱,我覺得你唱歌還是很有天賦的。還有,等等如果有采訪,多提提柳勛,他可幫了你不少。”“???”我一臉茫然。“怎么?沒看微博???”我掏出手機上網,熱門微博第一條赫然是我昨天和柳勛的合照,作為期刊的預熱,這組照片今早先當作花絮被放了出來。目前已經有了四萬的轉發(fā)。照片里我和柳勛盡顯親密,雖然我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呆滯,但下面好多粉絲直呼天然呆,CP粉高舉嚴柳大旗,熱評第一條居然是rou文鏈接……“天……”我呼了口氣,說不上什么感覺。其中有幾個評論指出我的不自然,但很快被洶涌的粉紅評論給淹沒了。“咳,”望哥半是咳嗽半是笑意,“小嚴,你和柳勛這么好,可要多打打友情牌啊。”我握緊了拳頭,微不可聞地應了聲:“好……”穿上贊助的衣服和鞋子,再收拾個利落的發(fā)型,鏡子里的我倒也人模狗樣。這幾年我接的活大多是這類的商演站臺,早就得心應手,和胸大無腦的女主持打了幾個哈哈,又玩了幾個無語丟人的游戲,總算到了結束時間。“最后,我們請?zhí)K安為我們帶來一首!這也他好基友——柳勛的最新單曲哦!”女主持故作幽默地說完,底下一片喝彩,幾個一看就是CP粉的姑娘舉著牌子大喊“嚴柳永在”,我微笑地對她們揮手,心里又心酸又恥辱。“你就在我的身旁/卻活在他的世界/我什么都沒忘/但有些事只適合珍藏……”我握著話筒的手指在微微顫抖,心里苦澀到了極點,不知不覺一首歌罷,眼眶竟有些發(fā)紅,底下的喊聲越發(fā)熱烈,我深深鞠了個躬,下臺了。之前這類活動,結束之后也沒有幾家媒體愿意采訪我,但今天我下到商場的停車場,就被好數家媒體團團圍住,十幾個話筒被遞到我嘴邊。好久沒體驗過這把滋味了,雖然,不是因為我。“蘇安,最近柳勛的傷怎么樣了?”“柳勛有沒有向你透露他已經和女友分手?”“柳勛說下一張專輯想邀你合作,是不是已經開始籌劃了?”“柳勛……”每一個問題都是關于柳勛的,我都知道答案,卻不想回答,但望哥在一旁看我,于是我只能干巴巴地笑道:“小勛最近常來找我,他恢復得很好,大家不用擔心?!?/br>“柳勛已經和Lizzay互相取消關注,是不是說明兩人已經分手了?”“我見過Lizzay,是個非??蓯鄣男eimei,柳勛以前都對她很好。”我打著太極,心里只想快些離開。“以前?是說兩個人確實已經分手了嗎?”一個話筒戳到了我下巴,磕得我好疼,我忍著火氣,往車的方向走。“這個……哈哈,你可以自己去問小勛嘛。”我又撿了幾個不痛不癢的問題回答,找準時機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