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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之時她就差點讓一個婢子要了我的孩子,出了宮還不死心,天羅地網(wǎng)又如何,還不是讓我生下來了!”“當(dāng)然,娘娘是富貴之人?!?/br>“你把公主抱下去照顧,我有些累了!”淑良妃取下護甲,丟在軟榻的小桌上,嘎達一下,將桌子磕了個印子。“是!”芳姑福福身,放輕腳步走出去。屋里點了個炭爐,炭火時刻都有人添上,現(xiàn)在竟然有些熱的厲害,心里煩躁躁的厲害,淑良妃靠在鏤空花的躺椅上,想想自己才不過二十五的年華,心卻累的很。若不是生下孩兒,淑良可能丟下父親,事事不管了此余生,可她不能放下,右丞虎視眈眈要她們?nèi)倚悦?,更何況還有施家賤人等著她死,淑良便不怎么想死了。淑良妃小憩正酣睡,突覺得臉上癢癢的,還想是哪個大膽的宮女敢開她的玩笑,睜開眼,沒想到竟然是圣上,柔聲道:“陛下!陛下怎么來了,淑兒太失禮了。”圣上扶起淑良妃,坐在她身邊,“唉,吾最近朝上事務(wù)繁忙,沒有常來看你和玉棠,怎么淑兒臉色蒼白,可有找太醫(yī)來看過?”“近來玉棠食欲不振,當(dāng)娘的自然會擔(dān)心,免不得要跟著吃不下東西,陛下莫要太擔(dān)心臣妾?!?/br>淑良妃說的不知有幾分真切,可圣上知道淑良妃不容易,大發(fā)龍威,“宮里是怎么當(dāng)差的,你們娘娘病了還不知道叫太醫(yī)來看看,快去叫太醫(yī)來!”“是,皇上!”宮里值班的宮女跪了一地,被圣上大聲呵斥后,退出去請?zhí)t(yī)。淑良妃的手掌放在圣上的胸口上,耳朵能聽到他的心跳,不惑之年的心跳不再強勁,“淑兒謝過陛下!”“都是當(dāng)娘的人了,怎么能不顧自己的身體,更可況,我也不舍得!”這番話聽上去你儂我儂好一個濃情蜜意,淑良妃嬌羞一笑,眼睛里盡然是冷漠,戲演的久了難免也會煩了,總是恩恩愛愛的扮小臉,這副皮相比她的心還要累。“陛下,娘娘,太醫(yī)來了?!?/br>“臣參見陛下,見過娘娘!”老太醫(yī)兩手貼地,卑微恭敬的行禮,身后跟著新選的醫(yī)官,小藥箱上都貼著銅片寶石。“無需多禮,快看看淑良妃是怎么了,茶飯不思,人漸消瘦,快看看?!笔ド洗颐ζ鹕韥?,一手扶著淑良妃,騰出位子,讓老太醫(yī)上前把脈。小醫(yī)官打開醫(yī)箱,將墊子墊在淑良妃手下,藕臂之上附一層絲絹,老太醫(yī)鞠躬上前,探手上去,探悉脈象。而后,老太醫(yī)抱拳恭敬向身上稟告:“陛下,淑良妃只是憂心過度,導(dǎo)致脾胃不開,只需用糖汁淋在紅果之上,每頓之前食五至十枚,不出半月定能見效?!?/br>“好,聽到?jīng)]有,以后你們要好好伺候娘娘,再有這種事,朕定不輕饒!太醫(yī)退下吧!”圣上看太醫(yī)請安退下后,方又坐回到淑良妃身邊,細聲安慰淑良妃,“淑兒不要太勞累,萬事有侍女嬤嬤們,玉棠還小難免要擔(dān)心,現(xiàn)在累病了可怎么好。”“陛下?!笔缌煎蕾嗽谒膽阎?,這種模樣,圣上最喜歡,似乎所有人都臣服了,才能讓他顯得高大威武,是個君王。夜里深了,圣上與淑良妃皆睡下了,宮內(nèi)只留兩柄紅燭柔光,龍床賬內(nèi)顛鸞倒鳳,紅塵戲濃??蛇@宮外,層層宮墻就沒有這般熱鬧,整片死寂漆黑,零星星火連天上的星光都比不上,除此一處,便只有皇貴妃處最熱鬧,熱鬧的是人心。恐怕皇宮內(nèi)外都不會安靜了,右丞府上也已加緊腳步,皇貴妃能隱忍淑良妃這些日子,看來是要有大動作了。?☆、禍?zhǔn)?/br>? 果然前朝后宮的風(fēng)平浪靜都是遮掩背后的大雨大浪,不出幾日,丞相府就已經(jīng)開始出事。淑良妃坐立不安,雖然得了親爹的囑咐,心里不免擔(dān)心右丞一派會生出什么幺蛾子。親信遞了消息說,溫修被指偷拿各地獻上來的貢禮,每一件都是珍品,單是數(shù)額就已經(jīng)到了幾十萬兩。圣上知道之后還來安慰她,說會還溫修一個清白。幾天過去了,事情只大不小,連她爹都牽扯上幾年前的舊案子,現(xiàn)在焦頭爛額的很,連那個賤人也跑過來找她不痛快。這個老狐貍說要布下天羅地網(wǎng),可現(xiàn)在這張網(wǎng)里卻是只有他們溫家的人,淑良怎么也靜不下心,便吩咐芳姑,“芳姑,把孩子抱過來給我?!?/br>“是,娘娘!”芳姑小心的應(yīng)答,然后退出去,不一會,就把襁褓之中的玉棠抱過來,放在淑良妃的手中,“娘娘,您可想清楚了?”“大難當(dāng)前,身為丞相府出來的,當(dāng)然要為爹爭取點時間。做什么,我心里有數(shù),不過都是為了家里好?!笔缌煎е裉?,臉上的病色還沒褪去,本來就是找了這個體弱的孩子,現(xiàn)在也該派上用場。此刻圣上已經(jīng)下朝,淑良妃抱著懷中的玉棠,被寒風(fēng)吹著,發(fā)黃的臉色竟然有些血色,淑良妃緩緩的走,低聲念叨,“好孩子,今生你受的苦來時必定能有回報,你若能幫上我,你家的爹娘一定少不得富貴,好孩子,別哭?!笨赡呛⒆右矝]哭,或許是日子到了,連掙扎也不肯掙扎。路上碰到施家的賤人,那賤人的盡管嘲笑吧,淑良正怕碰不上她,沒有理由呢。被她冷言冷語的諷刺幾句,淑良妃就忍下,抱著孩子,“jiejie可要好好瞪大了眼睛,不然一不小心,全軍覆滅的可不是我們溫家?!?/br>“哼,茍延殘喘,倒要看看你這賤人能撐多久,該不會又拿孩子說事?不過區(qū)區(qū)一個公主,她的身份再高貴能比的上皇子嗎,哼!”皇貴妃此刻的身板比任何時候都要硬,脾氣比任何時候都要囂張,“不要以為有翻盤的機會,你們家注定要毀在我施家的手上,小賤人看你怎么辦?!?/br>淑良妃沒有回擊任何話,緊緊懷里深紫色繡金絲的小褥子,越過皇貴妃的身邊,“jiejie慢慢賞雪,meimei先走一步。”淑良客氣的福福身子,然后冷了臉,正瞥見圣上站在堆著雪的寬路上,路得盡頭就是他。懷里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有感應(yīng)一般,竟然咧著嗓子大聲的啼哭,淑良心里耐不過,那圣上聽了也死不忍,兩三步并上來,將孩子抱在懷里細聲的哄著:“嗷嗷,棠兒,別哭,爹爹在這。怎么臉色這樣差,是病了嗎?”“血脈相連,溫家的命脈和棠兒的命脈相通,不知道棠兒能不能學(xué)會喊陛下爹爹?!笔缌煎Ⅴ久夹?,憂心忡忡。“陛下,不要聽淑良妃危言聳聽,玉棠有皇家之氣保護怎么可能因為丞相府的小事情就受到牽連,只怕是自己養(yǎng)不好?!?/br>“你閉嘴!”圣上聽著玉棠的哭聲,心都要被哭碎了,這孩子是他看著生出來的,名字和封號都是他取得,自然比其他皇子要更上心些。“陛下,難道棠兒還不能去見見自己的外祖父和舅舅,或許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