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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四月的微風(fēng)輕柔,晚桃和梨花一并盛開,好舒服。兩人沉默良久,梵敬人終于也能逮住機會問個清楚,“你為何說不嫁人的胡話?”“我不是說了嗎,等我及笄之時定會告訴你?!?/br>“好,等你及笄還未有心上人,我就去圣上那里把你討來,反正不能讓你嫁給璩以居。”梵敬人小脾氣的樣子真搞笑,要是他知道他喜歡的玉棠公主其實是玉棠皇子,不知道是不是準備拿劍一刀結(jié)果了玉棠。“不關(guān)以居的事,我本來就只把他當(dāng)哥哥。我才十二,誰知道會有什么事情呢,難道我的路都已經(jīng)被設(shè)計好了。就算嫁給你,我的余生就要和宮中一樣,和你的侍妾們斗智斗勇嗎?”“我不是王爺,不需要侍妾?!辫缶慈巳绱藬蒯斀罔F,竟讓玉棠不知該如何應(yīng)答,如此一人對于女子絕對是良人,只可惜玉棠非女子。“玉棠你坐在那做什么,梵敬人也在,奧,那我先走了?!?/br>“等等我?!弊笥矣裉囊呀?jīng)降下心中異火,準備撇下梵敬人就走,既然性別不同又何以在一起糾纏,玉棠飽讀詩書自然之道不要誤人子弟,“你且自己想想吧?!?/br>玉華巧笑兩三,掩面問道:“誰說你年紀小的,是不是商量婚姻大事呢,不會你們兩個都偷偷訂下了吧?”“你再胡說我就告訴父皇,把你許配給他,白白虛長我一歲,絲毫沒有長姐的樣子?!?/br>“哼,你倒是敢去,嘴上不說,心里可是舍不得呢,再說,長你一歲怎么了,從小到大我們兩個什么時候分過姐妹,在人前不得不保持公主儀態(tài),在你面前還要端著旁敲側(cè)擊,還不是有什么說什么?!?/br>“是,你是jiejie,你說什么是什么?!庇裉牟挪缓退隣庌q,女子善辯,君子善讓,玉棠雖是當(dāng)女子養(yǎng)大,卻也不能失了君子內(nèi)心。“對了,玉棠,你剛剛為什么跑了?”玉棠咽咽口水,神色自然地說道:“沒什么,那些東西有什么好看的?!庇袢A狐疑的看著玉棠,好似不相信,臉上忽然想起什么然后浮起一抹桃紅,比胭脂還要重些。玉棠歪著嘴角,了然于心的樣子,“jiejie是春心浮動,看上某家的公子了吧?”“哪有,不和你說了?!庇袢A嬌嗔這跑出去,身姿輕盈,弱柳扶風(fēng),衣袂飄飄好似個仙子,如此仙子也是下凡了,她倒是開玉棠的玩笑,自己卻是春心蕩漾,脫韁野馬收不住了。反正她也到了那個年紀,就是不知何人有這等榮幸得此淑女,玉棠打定主意要好好查個究竟。會寢宮時,芳姑姑正在院子里撒水鎮(zhèn)土,瞧見玉棠走進來,連忙放下銅盆,關(guān)切的走過來,“公主不是去上教習(xí)課了,怎的這么快回來了?!?/br>“教完了就回來了?!庇裉膶χ豪镆豢瞄_的如火如荼的海棠花,垂絲海棠花蕊細長,花色日漸紅郁,然則西府海棠則是花苞如唇紅似血,日久漸淡。宮中地處江南之地,多種植垂絲海棠,偏偏這院中獨獨種了一株西府海棠,只因淑良妃說了一句,西府海棠雖是色澤粉白,卻香氣濃郁,就算被垂絲海棠瞇了眼睛也忘不掉西府海棠的香氣撲鼻。“公主,公主是在想娘娘了吧,轉(zhuǎn)眼都快十年了,如今公主已然長大成人,是不是為以后打算一下?!?/br>“姑姑,不知道我的葵水該是什么時候來呢?”芳姑姑跪在玉棠腳下,倦態(tài)百生,“公主是生老奴的氣了,老奴是不知道如何對公主說呀,明明能夠觸及人上人,如今只能如此,老奴心中苦悶,覺得幫不上公主,也不知道該如何向娘娘交代?!?/br>“唉,是我太年幼不知道姑姑的心思,玉棠謝過姑姑這些年的照料,將來的路如何走,玉棠會好好思量思量,絕不會讓九泉之下的娘親擔(dān)憂。姑姑,快起身吧,玉棠怎么能受得住您的一跪?!庇裉纳焓謱⑺饋?,芳姑姑這些年老的很快,從淑良妃嫁入宮中起她就侍奉左右,如今玉棠都是這個年紀,她還侍奉跟前,“姑姑,如果姑姑有出宮之意玉棠會為姑姑打點好一切,頤養(yǎng)天年。”“公主如何能說的出這種話,是嫌棄老奴不中用了,自娘娘在世老奴就陪伴左右,公主在老奴身邊長大的,怎么能趕老奴走呢?”“姑姑,你知道玉棠不是這個意思,玉棠是心疼姑姑,這些年姑姑就像娘親一樣照料玉棠,看著姑姑年邁老去,玉棠怎么會不心疼呢。你若不愿出宮,就將活計都分給宮女們,有春眉帶著您也輕松些。”“是!”芳姑姑這才緩了一口氣,如今上了年歲,出宮去也不知何處落腳,倒不如留在宮中,玉棠心疼她,卻也舍不得,換到人生地不熟的宮外,只怕芳姑姑也不適應(yīng)了。如此便留在宮中,囑咐春眉多照看著就是了。一年又過,朝中內(nèi)外到無大事發(fā)生,都是些主戰(zhàn)主和派的斗爭,圣上無心戰(zhàn)事,自然罷免許多主戰(zhàn)激進的大臣,如同那位辛棄疾大人一樣,主張理學(xué)的朱熹大人任官多年也擋不住被罷官的命途,如今只能委身鄉(xiāng)野做個宣講理學(xué)的先生。玉棠本為他感到可惜,但他“存天理,滅人欲”的理念著實讓玉棠不敢恭維,何為天理何為人欲,人性被束縛已久之后還不是掙脫壓迫的起義,這個多病多災(zāi)的朝代,君晟又能挽救多少。玉棠既然有心走,也就別摻和朝堂之事,及笄之時,就尋個理由逃出宮去,過得粗糙些也無妨,閑云野鶴做個閑散人,一劍一簫,倒也過得快活。從此皇家事,皇家人都與他無關(guān)了。?☆、皇子遠征? 第二年春,玉華才行過及笄禮,長長如瀑的青絲用兩三支鑲紅寶石的金簪子綰成髻,玉棠在一旁看得高興,特意從寢宮的小庫房里找來一只顏色繽紛卻也不落俗的步搖送與她。本朝女子比前朝女子還要愛美,各種當(dāng)季盛開的紅花皆能拿來簪戴,玉石雕出來小玉蟬什么的也最受女子喜愛,前些天君晟特意送了兩只,都被玉棠送人了。及笄禮剛過,玉華還沒從簪戴的喜悅中掙脫,就聽到了和佑要去軍隊的消息。據(jù)說和佑已經(jīng)對圣上提了很久,直到現(xiàn)在圣上才肯應(yīng)允。玉堂知道玉華攔不住,也不攔著,如今她淚眼婆娑靠在玉棠的肩頭不停地抽泣,怎么也舍不得。“既然他要去,你就別哭了,免得二皇兄擔(dān)心?!?/br>“我知道,可我,就是忍不住,嗚嗚嗚?!庇裉奈⑽@息,只看遠處走來的不正是和佑嗎,便拍拍玉華的肩膀讓她別哭了。玉華止不住的抽泣,背著身不敢讓和佑看見她的模樣,而和佑更是心緒難平,玉棠拍拍玉華的肩膀,“二皇兄你何時啟程?”“明日?!?/br>“這么急,哥哥,你為什么走的這么急?!庇袢A那還顧得上哭,到明日只有一夜,哪怕是多上幾個日夜玉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