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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失神,然后搖搖頭,心中比屋外還要寒冷,“相見時難別亦難,敬人只怕已經(jīng)娶了柳音音?!?/br>“王妃是牽掛心中摯愛才會如此傷感?”“我也不知道,我知道我與他此生絕無可能,可這幾日越發(fā)的想起來,大抵是得不到的才會越牽掛?!?/br>“世人多是如此,王爺也是如此,正因得不到才會如此癡狂。”玄塤一言屋內(nèi)皆沉寂,就連最無心的子魚都慢了動作,“是我說錯話,王妃要進府之時院里曾掛著一塊牌匾,名曰玉堂,后來王爺覺得不妥就撤下來了,王妃只怕沒注意到?!?/br>“還真是,平日里低頭走路來去匆匆還真未注意過。玉棠,玉堂,子魚得空幫我寫個牌匾如何?”子魚吃的滿口留香當然不會拒絕,指指吃的干凈的碟子,伸出五根手指,然后又換成六個,最后十個手指頭全擺出來,“十碟,十碟。”“這子魚公子和公主有一拼,以前公主也是這么沖大皇子要點心,逮住點心能吃到吐。要是公主和子魚公子早點遇見,只怕相見恨晚?!贝好歼^去收拾碗碟還要叨念兩句,如此一說子魚可是來了興趣,“鴛鴦酥油,萱化酥,藕絲酥,雙麻酥餅,蘋果酥,桃酥蓮蓉酥,栗子酥?!?/br>“木魚水餃,月牙餛飩,蒸餃鍋貼,澄面蝦餃,玉米蒸餃,紅白餃子,五色小圓松糕,赤豆豬油松糕,玫瑰白果蜜餞,千層油糕,山藥糕,馬蹄糕,栗糕,花生糕!”“我已經(jīng)說了栗子酥!”“我說的是栗糕不是栗子酥!”玉棠和子魚兩人對視,都對成斗雞眼了,所謂一山不容二虎,“我說的比你多,你認輸吧!”“唉,玉牌的流蘇怎么掉了?”“什么?”玉棠才收了眼神看看裙上掛著的玉牌,白玉芙蓉鴛鴦佩,下面胡青色的穗子不見了,出門之時還見得,如不知何時掉了,“估計是掉在路上了,春眉去找找?!?/br>“別去了,外面天冷,掉了回頭再安一個,你就別出去了?!庇裉牟豢献屗鋈?,她倒是準備同他著急,“穗子上面還串著一顆南珠,公主既然都把嫁妝賣了,還不把南珠找回來,哼?!?/br>“王妃賣嫁妝是為何?”“一點小事,既然如此你們先飲茶,我同她去找找?!庇裉闹逼鹕韥?,將食盒收拾起來,交于春眉,玄塤將小爐的炭火撤出來,“王妃,在下陪你一起去找,天寒地凍你們不知道要找到何處去了?!?/br>“也好,那你們?nèi)ゲ蝗??”玉棠看子魚躍躍欲試,話還沒講就被子程拉住,如此玉棠便知道子魚是不可能去了,“好,改日想吃點心了就去找春眉?!弊郁~興沖沖的點頭,也只能乖乖聽子程的話,只是有些稍不樂意罷了。玄塤撥開被雪覆蓋的花草,仔細翻看,“王妃來時走的是這段路嗎?”“恩。”玉棠俯下身,冰冷的雪花只會將手指凍僵,全然不見流蘇的蹤跡,“若是找不到就算了,本就不是貴重之物,若不是春眉執(zhí)著也不用你冰天雪地的出來?!?/br>“我倒是無事,聽說這幾日翊夫人就要生產(chǎn),只怕她會找你麻煩?!?/br>“她要找麻煩盡管去找,我始終都是王妃。”“你是王妃不假,但是本王也能將你廢除!”“毓恒?”“王爺?!?/br>不知道他為何這個時候突然回來,玉棠驚愕之余竟然不敢認這個男人,一身邋遢的裝扮,頭發(fā)上不知粘著什么惡心的東西,胡子已經(jīng)將下巴埋沒看不出一點容貌,“你怎么了?”毓恒用力抓著玉棠的頭發(fā)從地上拖起來,那雙眼睛里全是嗜血和殺戮,“玉棠公主,你們皇家人是不是最會玩弄人,連本王最后的希望都拿走,怎么你看上這個男寵了,也要將他搶走嗎?”“王爺?”“閉嘴!”玄塤被他斥退,不知該如開口,“怎么連你也要背叛本王?”玄塤直直跪倒在毓恒腳下,冰冷的雪水從衣料里滲進去,如同鐵釘刺進骨頭里,“玄塤不敢。”玉棠掙扎不下,只能梗著脖子憤恨的看著他,咬牙切齒的問:“毓恒,你要做什么?”“做什么,我要你陪葬,我要你和大皇子陪葬?!必购銓⒂裉囊话淹频降厣希浣┯驳氖^磕在玉棠的肩上,血水從肩上流出來。“王妃。王爺無論出了什么事都與王妃無關(guān),王妃畢竟是皇家人,先找個大夫,王爺?”“閉嘴!”毓恒氣急敗壞之時卻沒有動玄塤一絲一毫,玉棠忍痛坐起來,用另一只手壓著傷口,發(fā)釵掉出來,頭發(fā)也亂糟糟的披在肩上,與街上潑婦無分別。“王爺,妾身剛剛路過書房發(fā)現(xiàn)王妃的丫鬟把您珍愛的胡琴摔在地上,嘴上還念念有詞,妾身想帶她向王爺認錯,可她就是不知悔改,沒辦法只能將她綁過來。”翊夫人一抬手她身后之人就將春眉五花大綁丟在玉棠身邊,春眉嘴角還留有血跡,見了玉棠就哭出來,“公主,你受傷了,疼不疼?”“不疼,不疼。”玉棠一手支撐著要過去給她松綁,可翊夫人抬腳將玉棠擋住,語氣古怪的說著:“哎呀,王爺這主仆二人該如何辦?”“打入府中的地牢。”“王爺不可。”玄塤再要求情,玉棠已經(jīng)伸手攬住了,心如死寂面如死灰,“多謝先生求情,他日玉棠定會感謝,春眉,我扶你,別哭,哭了我就不要你了?!?/br>“恩,公主,春眉不哭?!庇裉臄v扶著春眉,左肩上的傷口如同一條巨獸咬住這塊rou絕不松口,玉棠覺得要被拖進地獄里去了,只有頭上不停地冒冷汗,“我們一定要離開?!?/br>?☆、有情無情? 王府的地牢陰暗潮濕冰冷刺骨,玉棠肩膀上的傷口惡化不能愈合,不知道在地牢里待了多久,玉棠就已經(jīng)意識全無,只知道春眉抱著玉棠不停地說話,說的什么也已經(jīng)聽不清,只有身上燙的嚇人,就算被包上一層一層的稻草也無濟于事。“王妃,王妃?”是誰在耳邊一遍一遍的喊他王妃,玉棠不是王妃,玉棠只是玉棠,他看見了娘親,看見了君晟,他還是小小的三歲年紀,粉嫩的像是糯米丸子,被芳姑姑扎著兩個小揪揪,靛青的絲帶垂在耳邊,然后一個咕嚕鉆進君晟的懷里,給他搗亂不讓他看書,就算如此,君晟依然將所有的脾氣都化作柔風(fēng)吹進玉棠的夢里。“哥哥?!庇裉纳岵坏媚莻€懷抱,就如同小時候一樣鉆進他的懷里,貪婪的吮吸他的溫暖,在他的臂彎里偷一個好夢。外面的雪下的很厚,玉棠凍得渾身發(fā)抖,唇泛青紫,欲要脫世歸天,可是偏偏有個人不想他離開,緊貼著玉棠的身體不停地說話。他從迷霧之中睜開眼睛只能看到春眉哭紅的眼睛還有晦暗不明的牢房,“春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