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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里這么干凈。 “那厲卉會不會去親戚家了?”關(guān)妙提議,“你們可以打個電話問問?!?/br> 厲卉的mama又抽出一支煙含在嘴里,甕聲甕氣地講:“這位警官,你有所不知,二十年前我們剛富起來那會兒,就跟那幫子農(nóng)村親戚鬧得很不愉快,彼此都二十年沒來往了,厲卉怎么會去他們家呢?怕是連他們的家門開在哪個方向都不知道!” “那她可有什么要好的朋友?” “這個我哪知道,天天賺錢,我已經(jīng)夠忙了!”厲卉媽深吸了一口煙,享受地吐出裊裊煙霧,嗆得厲卉爸直咳嗽。 “早跟你說過無數(shù)次了,別在封閉空間里抽煙?!眳柣馨忠话褤屵^正在燃燒的香煙,扔到水泥地面上,用腳尖踩熄了。 干凈的水泥地面上,靜靜躺著一個煙頭,顯得十分刺眼,關(guān)妙瞥了一眼,忽然注意到煙頭不遠(yuǎn)的地方,有一圈深色的印跡,呈長方形,微微有點泛黃。 “妙妙,有新發(fā)現(xiàn),快來!”許棠棠在地下室的門口招呼,關(guān)妙趕緊上去了。 “我們剛問過鄰居了,周六晚上大約九點,曾看見厲卉和一個年輕妹子一起回家?!?/br> 年輕妹子?徐萌那張?zhí)鹈赖哪樀邦D時出現(xiàn)在關(guān)妙的腦海里。 她拿出手機,登上蘋果臺的官方網(wǎng)站,零八年還沒有4G網(wǎng)絡(luò),網(wǎng)頁打開速度很慢,像烏龜爬一樣,好半天才刷出首頁“星廚駕到”的宣傳圖來。 “走,咱們?nèi)栆幌锣従樱莻€年輕妹子是不是徐萌。” “嗯?!眳柣芎托烀鹊纳钋楹裾x,在“星廚駕到”節(jié)目中也有體現(xiàn),一聽到她帶了年輕妹子回來,立即就會想到徐萌。 找到“星廚駕到”的節(jié)目宣傳頁,找到徐萌的頭像,關(guān)妙遞給厲卉的鄰居。 只掃了一眼,壓根不用細(xì)看,鄰居就叫了起來:“對對,就是這個人?!?/br> 至于徐萌什么時候走的,鄰居就搖搖頭,不知道了。 關(guān)妙與許棠棠對視一眼,警方或許應(yīng)該多問問徐萌的情況。 回到警局,已經(jīng)有其他警員聯(lián)系了徐萌前來,看見關(guān)妙也在警局,徐萌顯然十分吃驚。 “我來看一個朋友,真巧啊?!标P(guān)妙四兩撥千斤,只淡淡地解釋了一句,便走開了。 徐萌不疑有他,跟在許棠棠的身后,進了二樓走廊盡頭的那間審訊室——它的玻璃幕墻有玄機,在隔壁房間可以透過玻璃幕墻看見和聽見審訊室里的情況,然而審訊室里卻完全不會察覺。 “徐萌,我是負(fù)責(zé)此案的重案組警察許棠棠,有些事情想問問,昨晚九點左右,你在哪里?”許棠棠攤開問訊記錄本,單刀直入。 徐萌的臉微有變色,垂下了頭,但她很快就悶聲作答了:“那個時間,我應(yīng)該是和厲卉在一起?!?/br> “噢,那怎么昨天做筆錄時,沒聽你提起?” 徐萌抬眸,著急地分辨:“我送她回家,但沒待多久就走了,當(dāng)時被蘇玉玲評委的死訊嚇壞了,一時沒想起來,并不是故意隱瞞的。再說,我隱瞞這個干嘛,厲卉又沒出事。” “那你是幾點離開厲卉家的?” “不記得了,但我回家的時候,正好碰見樓下小孩子摔了一跤,我把他扶起來送回家了,那戶人家說不定還記得時間?!?/br> 在許棠棠的注視中,徐萌仍止不住地打哈欠,似乎非常疲累,有些昏昏欲睡。 “你和厲卉關(guān)系這么好,那你知道她有男朋友嗎?” “她經(jīng)常跟一個男的打電話,但我不清楚那人是不是她男朋友。警官,我們倆也就是參加比賽才認(rèn)識,雖說一見如故,但交朋友的時間尚短,關(guān)系也不是你們想象的那么好。”徐萌皺起了眉頭,她的這句話關(guān)妙絕對相信,若是關(guān)系真的好,怎么會把在比賽期間把厲卉當(dāng)槍使呢。 “我們會調(diào)查的。那你是否曾聽見過厲卉提起蘇玉玲?” 徐萌略略想了想:“好像有幾次,她好像不太喜歡蘇玉玲,說過她是個惡心的老妖婆這類話。” 又問了幾個問題,許棠棠派了袁杰送徐萌回去,順便詢問一下徐萌的鄰居,昨夜是幾點看見徐萌到家的。 袁杰回來時,已經(jīng)近中午十二點了,他說徐萌的父母是本市紡織廠的普通工人,昨天上夜班,七點就離開家了,一直到今天早上七點才回來。而鄰居大約是九點四十左右看見徐萌回來的,并且在當(dāng)晚十二點,他聽見樓上不時發(fā)出挪動?xùn)|西的聲響,還上去跟徐萌打過招呼。 線索正陷入焦灼的時候,翟啟寧來了,來接關(guān)妙去吃午飯。 “翟先生就是偏心,一到十二點就怕妙妙餓著了,才不管我們死活呢?!痹S棠棠故作慍怒地挽住關(guān)妙的手臂,“哼,不許去,案子還沒個頭緒呢?!?/br> 翟先生濃眉一抬:“噢,遇見什么問題了?” 關(guān)妙忽然計上心來,悄聲對許棠棠道:“有翟先生這么一尊大佛不用,咱們傻?。课覀兛梢阅:诵畔?,只把想不明白的地方提出來請教,不就行了?” 許棠棠點點頭,自言自語:“不泄露案情,應(yīng)該不會違反避嫌原則吧?!?/br> 說著,關(guān)妙就急不可耐地問了,把徐萌的可疑點簡單說了一遍:“我覺得有些可疑,這個女人的態(tài)度太多變了,而且身上似乎有太多巧合,比如比賽完那天晚上,她和其中一個嫌疑人在一起,第二天上午也曾消失了二十分鐘,就在咱們收到那條奇怪短信之前不久,可每一次她都不在場證明?!?/br> 關(guān)妙留意把人名都去掉了,只當(dāng)是一道推理題,提出來考一考翟啟寧。 翟啟寧仔細(xì)地聽完,執(zhí)了一支水筆,在白板上拉出一條線,把相關(guān)的時間點列了出來,逐一分析。 “首先,死者的尸檢報告還未出來,所以暫時還不能肯定死亡時間,根據(jù)已有的監(jiān)控錄像顯示推測,必是昨天上午,因為在此之前,關(guān)妙曾見過她。” 眾人頷首,視線都轉(zhuǎn)到了翟啟寧的身上,專注地聽著。 “之前已經(jīng)確定的兩個嫌疑人,就不用說了,咱們來說說徐……嗯,說說關(guān)妙剛剛問我的那種情況。晚上曾去過嫌疑人的家,從那里回去自己家需要多久?” “開車的話,大約二十分鐘?!痹苋チ艘惶耍致酝茰y了一下。 “而嫌疑人的鄰居看見她們九點過去,那么算下來她只在嫌疑人家待了二十分鐘,疑點就來了。” 小小的斗室里一片靜謐,大家都屏住呼吸,等著翟啟寧揭曉答案。 “關(guān)妙曾聽見嫌疑人主動邀請她去家里睡一夜,怎么會只待了二十分鐘,就讓她走了?換言之,就算是你們,只待二十分鐘,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了還會沒事去朋友家嗎?” 翟啟寧頓了頓,接近著又豎起一根手指:“此外,她的不在場證明是不充分的。九點四十和十二點,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