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簪中錄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

分卷閱讀14

    正合兇手殺人方位。因此她猜想,兇手殺人,必定以歷書為準(zhǔn),而非眾人猜測的,四方各一人。

    而李舒白也在她翻看歷書之后,立即注意到了這一點,于是在大利西北的那一日,兩人才一起埋伏在普寧坊那個孕婦家前,來個守株待兔。

    “原來如此!”李汶趕緊又問,“那么,你是怎么知道兇手肯定會對那一家下手的?怎么知道這一次的目標(biāo)必定是孕婦?”

    “因前面三人喪生,一個更夫是老人,一個是壯年鐵匠,這兩人被殺尚且不提,善堂的那個小孩,卻孤弱衰竭,正在瀕死之際,就算不殺他也活不了幾時了,兇手殺他又為了什么?”黃梓瑕說著,略一停頓,才說,“然后我注意到了一件事,便是那位壯年鐵匠,他被殺害的地方,是在藥堂——換言之,他是在去看病的時候,被殺害的?!?/br>
    李汶還在思索,李潤在旁手握酒杯,輕嘆道:“人生四苦,生老病死?!?/br>
    “正是如此。一老,一病,一死。如今唯一剩下的,只有生字——而那個孕婦,正是長安西北即將生產(chǎn)臨盆的唯一一個,若兇手要在那一天下手,盯上的只可能是這個目標(biāo)。而那天他前去殺人時,又剛好遇上產(chǎn)婦臨盆,他大喜過望,還以為是上天在幫他完成這個‘生’?!贝藜冋繃@道,“大理寺和刑部聯(lián)手審訊,兇手供認(rèn)不諱,原來他家人遭災(zāi),一月之內(nèi)死得只剩他一人。他懼怕憂思之下,信了西域傳來的一種教派,此教在西域也是人人喊打,誰知卻傳到了中原,上面有一種邪法,是說災(zāi)厄可以傳渡給他人,他邪火上身,信了那說法,以為殺了那四個人,自己便可以超脫四苦,自此后逍遙自在,無病無災(zāi)。他現(xiàn)在身陷牢獄,還執(zhí)迷不悟,在獄中大吵大鬧,說自己是以佛經(jīng)度人度己,真是死不悔改!”

    殿內(nèi)一片寂靜,皇帝揮手說:“朕看也不必等到秋后了,既然已經(jīng)供認(rèn),又物證齊全,這樣罪大惡極的東西還留著干什么?這幾日你們把案情理一理,免得他還呼叫吵鬧?!?/br>
    “此事定然是死罪,不知皇上的意思是?”

    “腰斬吧。”

    京城喧鬧數(shù)月的血案就此落下帷幕。眾人想著那幾樁慘案,又見面前這個十六七歲的瘦弱小宦官,站在那里就跟一枝初春的柳條似的??删褪沁@樣一個纖弱少年,從所有人束手無策、毫無頭緒的一堆亂麻中,輕輕巧巧扯出了第一根線頭,理出了所有思路,不覺心中都油然涌出一種莫名的情緒來。

    李汭笑道:“這小宦官真是聰明靈透,難怪上次我向四哥討要,四哥都舍不得點頭。”

    李舒白笑道:“九弟胡說,我當(dāng)時未曾說過一個不字?!?/br>
    “是啊,我替四哥作證?!崩钽胍膊遄斓馈?/br>
    皇帝脾氣甚好,一直笑著看他們斗嘴,直到身后有女官進來在他耳邊輕聲說話,他才笑道:“四弟,你近日雙喜臨門,朕先給你設(shè)個家宴。等到你大喜之日,朕與皇后必親臨你的王府,替你賀喜?!?/br>
    一群人頓時個個露出驚喜的神情,康王李汶第一個問:“四哥擇定王妃了?是哪家的姑娘?”

    皇帝笑道:“反正不日就要發(fā)金書玉冊了,你們就忍著好奇心再等等又如何?總之四弟的王妃,當(dāng)然是天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名門閨秀,和四弟一對璧人,相映生輝?!?/br>
    三 身為宦官(三)

    春日宴,一群人在宮中推杯換盞,到紅日西斜才各自散了。

    黃梓瑕跟著馬車出了宮門,剛剛松了一口氣,李舒白已經(jīng)掀起車簾,叫她:“上來。”

    她無奈地爬上車,看見他的目光卻只在自己身上掃了一下,便轉(zhuǎn)向車窗外。她順著鏤雕流云五福的車窗看向外面,平凡無奇的街景正在緩緩移過。

    他看著外面,徑自說:“你家人的案子,我現(xiàn)在想要聽一聽。”

    黃梓瑕怔愣了一下,低聲問:“王爺真的肯過問此案?”

    “我說過的話,難道你以為我會食言?”他一副“你愛講不講”的無謂神情。

    黃梓瑕咬住下唇,許久,才在他對面的矮凳上坐下,躊躇著說:“事情該從那件血案發(fā)生的前一日說起。那一日天氣晴朗,我家小園中梅花開滿,我和禹宣一起踏雪折梅,是個難得的美好冬日……”

    李舒白依舊看著外面緩緩流逝的街景,問:“禹宣是誰?”

    “是……我父親到蜀郡之后,收養(yǎng)的孤兒。他十八歲便考上了秀才,郡中給他安置了小宅,但他還是常來看望我父母?!?/br>
    他轉(zhuǎn)過眼,看見她臉上忽然蒙上一種幽微神態(tài),那張因為長久的奔波與思慮而顯得蒼白的面容上,也淡淡泛出一種幾乎看不出來的紅暈,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完全不一樣了。

    禹宣,看來是和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男人。

    他把自己的目光又轉(zhuǎn)向窗外,臉上的神情卻依舊平靜,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

    黃梓瑕見他沒有追問,心里隱隱覺得稍微輕松了一點。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講述那已經(jīng)發(fā)生了數(shù)月,卻依然烙印在她心口的那一日。

    那天凌晨下了薄薄的小雪,雪霽天晴之后,白雪映襯著紅梅,琉璃世界一片澄凈明亮。

    黃梓瑕抱著滿懷的梅花,笑吟吟地給身旁的禹宣看,禹宣說:“前日我在坊間看見一對雨過天晴色的梅瓶,覺得放在你的房中是最好看不過的,我已經(jīng)買下了,今日卻忘了帶過來,下午我叫人送過來?!?/br>
    她含笑點頭,良辰美景,執(zhí)手相看,然而這般美好的冬日,卻讓兩個人的到訪破壞掉了。

    父親帶著祖母和叔父進來。她歡呼一聲,把梅花丟給禹宣,撲過去就抱緊了祖母。

    她自小受祖母寵溺,和她格外親熱。禹宣見狀便先告辭了,祖母含笑看著他,等他走后,黃梓瑕卻聽到她輕輕的嘆息聲。

    祖孫倆拉著手到母親房中說話,母親笑道:“你祖母和叔父,這次到來是為了你的婚事。”

    婚事。黃梓瑕默然丟開祖母的手,坐在那里一言不發(fā)。祖母無奈輕拍著她的手,笑道:“王家是世家大族,王蘊是長房長孫,而且你父親也見過的,他一直贊王蘊相貌品德都是絕佳,你嫁過去定是順?biāo)烊缫??!?/br>
    母親憂愁地看著黃梓瑕,低聲對祖母說:“娘,你不知道,這丫頭心里不知道存的什么心思,一聽我們提到王家就不高興?!?/br>
    “小丫頭,還是害羞呢。”祖母笑道。

    黃梓瑕憋了一口氣,正要開口辯解,丫頭們卻過來說要用晚膳了。一群人便先起身到外間吃飯,叔父黃俊一看見她就笑道:“梓瑕,日后做了人家媳婦,可不能吃飯也這么姍姍來遲了,要盛好飯等公婆了?!?/br>
    父親笑道:“王蘊一人在京城,哪有公婆需要服侍?梓瑕春天嫁出去了還和家里一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