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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不少人被蠟塊擊倒,蠟塊是染過色的,里面顏料大約多是朱砂雄黃黑油等,用在蠟燭上十分易燃??上д沁@易燃之物,使得整根蠟燭爆為無數(shù)火團,而那個男人正是落上了燭火,全身燃燒而死?!?/br> “是嗎?聽起來倒像是報應(yīng)臨頭,做了什么惡事所以被雷擊死的樣子?!贝藜冋筐堄信d致地說。 黃梓瑕對這個身為大理寺少卿卻從不關(guān)心案件的崔大人有點無奈,所以只無語抬頭,看著檐外淅淅瀝瀝滴落的小雨。 周子秦拉著崔純湛到外面,指手畫腳地復(fù)述當(dāng)時的經(jīng)過。身后人為崔純湛打起一把大傘,周子秦卻一點都不在乎,邊說邊頂著雨走過去,一邊還拉著幾個仵作,一起討論到底如何檢驗一具被燒焦的尸體。 李舒白與黃梓瑕并肩站在檐下,轉(zhuǎn)頭見雨風(fēng)濺起細(xì)碎的水珠,飄濕了她額前一兩絲飄落的碎發(fā),就像一兩顆晶瑩的米粒珠兒點綴在她的發(fā)間,在她如玉一般光潔的額上閃閃爍爍,微有一種目眩神迷之感。 他不經(jīng)意地抬手,袖子從她的發(fā)上拂過,說:“別站太外面,雨要下大了?!?/br> 黃梓瑕這才恍惚驚覺,自己居然是與他并肩站在一起的,于禮不合。 她趕緊退了一步,但目光依然定在外面周子秦的身上。 而崔純湛已經(jīng)折回來了,以手加額,有點懊喪:“真是慘不忍睹,慘不忍睹啊……怎么會燒成這樣?!?/br> 李舒白說道:“是啊,今日這一場大法事,朝廷幫助薦福寺從去年籌備到現(xiàn)在,沒想到居然出了這樣的事,落得這般慘淡收場?!?/br>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這個被雷劈的倒霉蛋是誰?!?/br> 李舒白淡淡地說:“似乎是同昌府上的宦官?!?/br> “?。俊贝藜冋坎挥傻寐冻稣痼@的表情,“王爺是說……同昌公主?” “嗯。”李舒白微一點頭。 崔純湛臉上那種倒霉的郁卒神情更深重了。 李舒白回頭示意黃梓瑕,她趕緊將手中的那個令牌呈上給崔純湛。 崔純湛一看到這塊被燒黑的令信,頓時哭喪著臉,說道:“果然是公主府的宦官?萬一要是公主身邊的近侍,這可怎么辦?” “你秉公辦理即可,同昌公主也不能為難你。”李舒白說。 “是……”崔純湛勉強點頭,可還是忍不住一臉倒霉相。 雨漸漸下大了。大理寺的人搭起了油布雨棚遮擋尸體,但地上水流已經(jīng)漫過尸體,眾人不得不臨時向僧人們借了一張竹床,將尸體抬到竹床上放好,然后一一跑回到殿檐下避雨。 周子秦一身是水,全身鮮艷的杏黃色衣服被雨打得跟朵蔫掉的南瓜花似的,狼狽地貼在身上。 他卻毫不在乎,興奮地貼近黃梓瑕,說:“喂,崇古,那果然是個宦官!我與仵作一起研究過了!” 黃梓瑕黑著一張臉:“這還需要研究?一看就……就知道了吧?” “那可不一定,沒有那個的,說不準(zhǔn)不是宦官,而是個女人呢?” 李舒白聽他們越說越不像話,在旁邊輕咳一聲。 周子秦縮著脖子吐吐舌頭,臉上還笑嘻嘻的。 黃梓瑕側(cè)過頭,不想再和周子秦討論這樣的話題:“死者的身上,可有可疑之處?” “沒有,死者須發(fā)皆無,確系被活活燒死無疑。至于他遭受天打雷劈是因為做了壞事,還是因為湊巧,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如果是同昌府上的人,說不定此事會鬧大了。畢竟皇上對這個公主,可真是寵愛有加,天下皆知啊?!?/br> 黃梓瑕說道:“即使同昌公主要鬧一場大風(fēng)波,和你我應(yīng)該也無關(guān)吧?!?/br> “就是嘛,天要下雨,霹靂要打人,我們有什么辦法?!敝茏忧匕咽忠粩?,說道,“而且我爹的燒尾宴就在后天,不多久我就得跟著我爹去蜀地。哎,蜀地很好的,我最仰慕的黃梓瑕在那邊留下了很多破解奇案的事跡,到時候你們要是有空就過來找我,我?guī)銈兒煤猛嬉煌娉啥?” 李舒白瞥了已經(jīng)對他的話聽若不聞的黃梓瑕一眼,說道:“這個不必你cao心了,我本來便要去蜀地,說不定還比你先行出發(fā)。” “咦,真的?那我們可以結(jié)伴同行??!”周子秦興奮道。 黃梓瑕冷靜說道:“不必了吧,王爺與你各為公事,最好不要同行,免得耽誤彼此?!?/br> “啊……雖然有道理可是崇古你好冷淡的樣子!你明明可以婉拒我的嘛……” 黃梓瑕不想再理會他了。 二 天降雷霆(三) 大理寺的人過來向他們打聽了當(dāng)時情況,記錄在案后,又找那幾個救火的僧人和旁邊衙門協(xié)助維持秩序的差役詢問,眼看又是一番忙碌。 李舒白便與崔純湛告辭,帶著黃梓瑕走出寺廟,夔王府的馬車經(jīng)過這一陣混亂,依然敬業(yè)地停在寺廟門口。車夫遠(yuǎn)伯已經(jīng)給馬車頂上覆了油布,以免大雨滲漏進(jìn)車頂。 雨下得不小,長安的街道上,有人抱頭鼠竄,有人打傘安步當(dāng)車,也有人立在樹下井邊焦急看天。 馬車一路平緩前進(jìn)。行到平康坊時,本應(yīng)拐向北街,誰知遠(yuǎn)伯卻忽然把馬一勒,硬生生停了下來。 車子這突然一頓,坐在里面小板凳上的黃梓瑕猝不及防,身體俯沖,直朝車壁撞去。幸好李舒白反應(yīng)極快,一抬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將她在額頭即將撞到車壁的同時攔了下來。 黃梓瑕心有余悸地?fù)嶂~頭,向李舒白道謝,一邊冒雨探頭問車夫:“阿遠(yuǎn)伯,怎么忽然停下來啦?” 車夫趕忙說:“前面路上有人,堵住了?!?/br> 黃梓瑕也聽到了隱隱傳來的喧嘩聲,便拿過車上的傘,對李舒白說:“我下去看看?!币贿厯蝹阆铝塑?。 前面正是東市與平康坊路口。有幾個人零散地站在路邊看熱鬧,路中間是一個倒伏在地的小孩子,看身形不過四五歲模樣,在雨中昏迷倒地,也不知是死是活。 旁觀民眾不少,但見那小孩子衣裳凌亂,滿身污穢,看起來似乎是個小乞丐,又倒在泥漿之中,一時間只是指指點點,卻沒一個人去扶起來看一下。 黃梓瑕猶豫了一下,正要上前看看那個小乞丐,卻見圍觀眾人有了反應(yīng),紛紛探頭看向前方。 原來是從勝業(yè)寺中出來的一個青年男子,他一眼看見了地上的小乞丐,便快步走上前去,將自己手中的傘架到了肩膀上,空出雙手將倒地不起的那個小乞丐抱了起來。 那個男子穿著一身白色素紗衣,衣上繡著依稀可辨的銀色通心草花紋,那柄青色油紙傘襯著他修長的白色身影,皎潔如初升明月。而小乞丐倒在雨中,滿身都是污水泥漿,他卻全然不顧,只輕柔地將那個昏迷的小乞丐安放在自己的臂彎中。 周圍的人看見這么高潔的一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