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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簪中錄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2

分卷閱讀122

    想到她居然會給自己提供這么關(guān)系重大的線索,不覺有點(diǎn)心驚,一時不敢說話。

    “還有,同昌公主,最近是不是養(yǎng)了個面首?你若有興趣,亦可查訪一下,或許能有什么收獲。”

    面首……黃梓瑕心知,王皇后所指的,應(yīng)該就是禹宣了。

    他與同昌公主的流言,果然在京城沸沸揚(yáng)揚(yáng),竟連王皇后都有所耳聞了。

    黃梓瑕默然垂眼,感覺到有一股灼熱的血潮抽搐般自自己的胸口波動而過。她竭力低聲說:“奴婢……自會留意?!?/br>
    “自然要留意,本宮看你最會從蛛絲馬跡中尋找真相,不是么?”她以花枝遮住自己的半邊面容,卻掩不住唇角微微上揚(yáng)的弧度,“黃梓瑕,郭淑妃如今得意忘形,正是本宮回大明宮的最好時機(jī)。等到本宮重回蓬萊殿,第一件事就是重重謝你。”

    黃梓瑕立即俯首說道:“奴婢不敢,奴婢自當(dāng)盡心盡力?!?/br>
    說完,她候在那里,等著王皇后其他的吩咐。

    但王皇后卻只揮了揮手,說:“下去吧,本宮等著聽你的好消息?!?/br>
    黃梓瑕微有詫異。若只為這幾句話,王皇后自可遣人轉(zhuǎn)告她,又何必特地召她過來?

    但她也只能在心里疑惑而已。她低頭向王皇后行禮,然后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累累垂垂的紫薇花盛開在她的眼前,即將掩去最后一抹輝光的夕陽染得花園一片金紫。

    她一抬眼,看見遠(yuǎn)遠(yuǎn)的殿閣高臺之上,瑣窗朱戶之間,有個身著紫衣的男人站立在窗內(nèi),用一雙鷹隼般銳利的目光盯著她。

    即使離得那么遠(yuǎn),即使看不清那個人的模樣,她也依然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一寸一寸審視著她,順著她的額頭,一路滑落到鼻梁,到下巴,到脖頸。他的目光比刀鋒還要鋒利,比針尖還要銳利,那種仿佛被毒蛇盯上的毛骨悚然的感覺,讓她在這樣的盛夏傍晚忽然感覺到一陣寒意,甚至連手臂上都起了細(xì)細(xì)的毛栗。

    而那個人看見她僵硬的身體,卻忽然笑了出來。隔得太遠(yuǎn),看不真切,只有一種似有若無的笑意。他的手,輕輕搭在身旁的一個透明琉璃缸上,黃梓瑕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身邊,放著一口直徑足有一尺的圓形琉璃缸,缸內(nèi)有數(shù)條小魚游來游去,有黑有白,最多的,是紅色的。

    黃梓瑕看著這個人與這些魚,只覺得一種可怕的壓抑讓自己十分不舒服。她轉(zhuǎn)過身,加快腳步,幾乎逃離般走出了立政殿旁邊的小花園。

    她走得太急,以至于沒看到那個男人的身邊,不久便出現(xiàn)了王皇后的身影。

    王皇后站在他的身邊,與他一起看著快步離開的黃梓瑕,低聲說:“她就是黃梓瑕,夔王身邊那個楊崇古?!?/br>
    “嗯。”他隨意應(yīng)了一聲,依然看著黃梓瑕離去的身影。她走得很快,仿佛在逃離一般。

    “她對我們,真的能有什么價值嗎?”王皇后又問。

    他笑了笑,終于開口說話。他的聲調(diào)略高,語氣卻低沉,透出一種令人覺得矛盾壓抑的悠長韻味:“急什么?等你回宮的時候,不就知道了?!?/br>
    王皇后微一揚(yáng)眉,問:“她真能成功?”

    “就算她不能成功,你有我,而她有夔王,這樣若還不能保你重回大明宮,那什么人能保你?”

    王皇后微抿雙唇,桃花般顏色的唇瓣上,因?yàn)榫駸òl(fā)而顯出一種艷麗的血色,令她更加美艷不可直視。

    那人卻看都不看她一眼,只低頭觀察著魚缸中的小魚,然后自言自語道:“哦……好像小魚們餓了。”

    他抬起自己的手,將食指放到唇邊咬噬,鮮血頓時涌了出來。

    他將自己的手放到魚缸中,隨著鮮血的洇開,魚缸中的那些小魚頓時活潑潑地游動起來,圍聚在血腥的來源處,競相貪婪地舔舐他手指上的傷口。

    王皇后站在他的身邊,冷眼旁觀。

    那些魚聚攏在他蒼白修長的手指旁,淡紅色的血與艷紅色的魚,看起來就像是大團(tuán)大團(tuán)的血花一般。

    她忽然覺得自己略有不適,便轉(zhuǎn)過頭去,將目光重新投在遠(yuǎn)處的黃梓瑕身上。

    黃梓瑕穿著緋紅的宦官衣服,快步走到宮墻的盡頭。天色漸晚,她就像滴入墨色中的一點(diǎn)朱砂,眼看著被吞噬殆盡。

    有時候,黃梓瑕真的是佩服李舒白的。

    別的不說,一個人可以什么事情都管,什么衙門都cao心,什么外邦都要打交道,也不能不算是一種奇跡了吧。

    她這樣感慨著,在戶部蜷著腳嗑瓜子,拿著剛從大理寺拿過來的卷宗,想著那個案件,一遍順便看著李舒白坐在案前處理各種案宗。

    “王知事,這是你前日撰寫的律疏編注,第三十七頁有一處月份出錯,第十六頁、第五十四頁各有人名錯誤,你可再校對一遍。徐知事,你把蔣偉旭歷年的升遷調(diào)過來,應(yīng)該在存檔處第一排第四間檔案房調(diào)第十二排架上,皇上明日早朝要擢升他,到時記得進(jìn)呈御覽。張知事,你明日知照程侍郎,關(guān)于史承曜調(diào)任云州刺史一事駁回,史承曜叔父昔年曾于云州犯案,依例需避諱,三年前曾任兗州刺史的梁庭芳丁憂即將期滿,可任此職……”

    黃梓瑕覺得自己的瓜子真的嗑不下去了。

    她捏著瓜子,默默在心里想,這可怕的記憶力,會不會連十年前某一天早上起來窗前的樹上有幾片葉子還記得?

    不多久,戶部的事情已經(jīng)處理完,他帶著她前往工部。

    工部的人看見李舒白,頓時上下狂喜,只需上半天班卻特意等夔王到傍晚的工部尚書李用和自不必說,連門口的牽馬人都喜形于色。

    黃梓瑕一看見那大堆的賬簿,上面滿滿全是赤字,頓時了解了他們的痛苦——攤上當(dāng)今皇上這樣喜歡營建行宮離院的人,簡直是本朝工部的大不幸?。?/br>
    李用和每交代一次賬目,都要痛苦一番:“去年,同昌公主出閣,營建公主府簡直是掏空了國庫,今年初,又營建了建弼宮,到現(xiàn)在亭臺樓閣尚有不齊,實(shí)在是不知道從哪兒籌錢了??涩F(xiàn)下,又到了不得不花錢的地步——就在前日的暴雨中,京城南面地勢低洼的幾個坊市都被水淹了,下水道壓根兒排不出去,積水最深處足有丈余?。⊥鯛斈彩侵赖?,上頭的明渠還好,這地下暗渠的錢,是怎么花都不知道的,那些工人在地下亂挖一氣,負(fù)責(zé)水道的人也只能站在上面看一看,看外面清理得整齊,就要結(jié)錢,其實(shí)里面到底怎么樣,誰知道呢?這不前月剛剛疏通過的水道,已經(jīng)堵住了,昨天,隸屬我部的陸知事,竟掉在水里,被水淹死了!現(xiàn)在京城里議論紛紛,都說是我們工部自作自受,簡直就是讓我們工部無地自容??!”

    李舒白微皺眉頭,接過賬本,卻沒說什么,坐下來開始翻看。

    九 楊花蹤跡(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