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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史海遺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

分卷閱讀1

    作者:曲有一誤

文案:

“來生定不負(fù)你?!币姿叄G軻說道。

“你到底想要什么?”太子丹望著嬴政,眼神堅毅決絕。

“你能給我什么?”月下,韓信輕蔑地看著蕭何。

“就把這這江山給你如何?”榻上,劉欣問董賢。

“我會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你,傾盡我所能?!鄙窖律?,陳倩對韓子高低聲呢喃。

“君埋泉下泥銷骨,我寄人間雪滿頭……九年了,微之”白居易放下手中的筆,忍不住地涕泗橫流。



歷史短篇合集,純屬腦洞,請勿當(dāng)真。

內(nèi)容標(biāo)簽:宮廷侯爵江湖恩怨天之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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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高漸離篇1

“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fù)還。”

嚴(yán)寒的燕地,易水邊的風(fēng)和高漸離的筑聲混在一起,當(dāng)中又夾雜著荊軻壯烈的歌,像刀子一樣割在每個人的身上。

高漸離一身白衣,和岸邊幾近枯萎的葦草似乎融為一體,他望著這個人,這個他愛過,并且一直愛著的人,這將是他與他的永別,在這易水邊,然后,碧落黃泉,此生不見。

“漸離,莫哭,來世定不負(fù)你?!鼻G軻看著白衣勝雪的青年,竟是笑了出來。高漸離忙拭干了臉上的淚,強(qiáng)忍著笑了笑:“天佑我大燕!”一旁的太子丹似乎被高漸離感染,強(qiáng)忍住眼淚,亦高呼道:“天佑我大燕!”語畢,眾人眼含熱淚,目送荊軻離去。高漸離望著那人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終于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痛苦,放聲痛哭。

“荊卿——”蒼茫的易水,蕩著高漸離嘶啞的聲音,這一刻,仿佛成為永恒。

他們的故事還得從很多年前開始說起……

“不知蓋前輩所言何意?”窗外下著鵝毛般的雪,一片一片。這還是很早的時代,早到?jīng)]有聰明伶俐的小丫頭笑著說這是因風(fēng)而起的柳絮,也沒有喝醉了酒的謫仙半夢半醒間說它大過席子。年輕的青衣的劍客直著腰坐在一個稍微年長的劍客對面,兩人之間橫在個火盆,木炭燃燒,時不時地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以心為劍,才是劍的最高境界。劍隨心至,不為榮華,不為勝負(fù),只求問心無愧便是?!鄙w聶閉著眼,不屑正視眼前好勝的青年。

這青年哪里服他的話,身子微微前傾,爭論道:“不分勝負(fù),學(xué)劍又有何用?身為劍客,必是要成為最強(qiáng),方能安身立命?!?/br>
蓋聶沒再說話,只是睜開了雙眼,狠狠地瞪著他。

“話不投機(jī),我走了。”青年在蓋聶的震懾中敗下陣來,掏了掏耳朵,起身就要離開。

蓋聶依然瞪著青年,直到他將要推門而去,用渾厚的聲音說道:“荊軻,你還年輕,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被稱為荊軻的青年回頭瞥了他一眼,不以為然。

但蓋聶的話終究還是在荊軻的心中埋下了種子。離開榆次后,荊軻開始了周游列國尋訪劍道的生活。

由南到北,由西向東,荊軻不知道走了多少年,獨(dú)自一人,有始無終。

有一天,他到了燕國。他記得兒時有人告訴他,燕國的寒冷深入靈魂,冬天風(fēng)吹過臉龐,就像刀子劃過一樣,行走著腳也是麻木的。冬天的燕國人,仿佛一具具沒有靈魂的行尸走rou,只要溫暖就是幸福。

踏入燕國的國界已是初秋。這里的秋天比自己從前生活的衛(wèi)國冷多了。荊軻剛剛進(jìn)薊城,就聽到了從熱鬧的集市中傳出來筑的聲音。

那聲音婉轉(zhuǎn)悠長,聽得過路的行人忘了趕路,路邊的小販忘了吆喝,聽得荊軻心中一陣悲涼。

撥開人群,循聲而至。

只見一狗rou攤前,坐著一人,隨意地披著發(fā),雙目微閉,一襲白衣似初雪新至,左手持筑,右手拿著竹尺敲擊著筑弦。

只此一眼。

只需一眼。

突然荊軻就不想找尋所謂劍道,不想繼續(xù)從前顛沛流離的生活。如果能在燕市,日日聽這個人這樣彈奏,自己就什么都不想要了。

“在下荊軻,不知兄臺貴姓?”一曲終了,荊軻收起平日里的吊兒郎當(dāng),撥開人群走向前去,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我是高漸離。聽兄臺口音,似乎是南邊來的?”高漸離也是一愣,但又立刻笑著回禮,然后伸手示意荊軻在狗rou鋪旁的酒攤坐下,“來壺清酒?!?/br>
荊軻也不客氣,隨意地坐到酒攤的席子上,說道:“我是衛(wèi)國人,是個劍客,為了尋找劍道而游歷列國,今天剛剛到薊城,便遇到了高兄?!?/br>
兩人一問一答,相談甚歡,酒過三巡,日頭過午,隔壁狗rou攤的狗屠收拾了東西,對著高漸離大喊道:“漸離,該走了?!?/br>
“馬上?!备邼u離也不急,應(yīng)過狗屠后,笑著問荊軻:“不知荊卿可有住處?如若沒有,就在寒舍暫住也無妨?!?/br>
正合我意啊,荊軻想,于是笑著答復(fù)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
“這是我表兄張績,如你所見是個狗屠,我現(xiàn)在也暫住他家”高漸離向荊軻介紹道,荊軻端詳了張績幾眼,渾身肌rou,絡(luò)腮胡子,倒是合了屠夫身份。高漸離也向張績介紹了荊軻其人及他的身份、來燕國暫居的目的云云,張績也和荊軻聊了幾句,隨即認(rèn)下了荊軻這個兄弟。三人有說有笑來到張績住處。

剛剛到張績家門口,竟跑來一只黃狗,對著張績和高漸離“汪汪”了幾聲,表示歡迎他們回家?!皬埧凁B(yǎng)的狗?!备邼u離解釋說。

“你是殺狗的,怎么還養(yǎng)狗?”荊軻大笑起來,問張績。

張績不慌不忙地回答說:“你是殺人的劍客,可你不是還得供養(yǎng)父母嗎?”

荊軻朗聲大笑,高漸離也笑道:“這就是我表兄的道呀。”

三人至此結(jié)為至交好友,日日在市場飲酒高歌,似神仙灑脫,好不快活??鞓纺馨褧r光縮短,春月秋風(fēng)不過是等閑間,不知是哪個神偷,靜悄悄地到來,用最精妙的手法在不知不覺間偷走了時間。

“你的道呢?”蓋聶瞪著荊軻,時間好像又回到了多年前的榆次。

荊軻夢中驚醒,月光沿著窗戶照到床上,那晚荊軻就坐在床上看了一夜月亮。如果沒有高漸離,自己怕是早都開始踏上新的旅程了,荊軻想。不行,不能再這樣荒廢下去了,畢竟,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次日清晨,荊軻見了高漸離,挑了挑眉問道:“你可知何處有道?”

高漸離看了看窗外的陽光,有點刺眼,回答道:“如果燕國真的有道,那么只可能在一個人處?!?/br>
荊軻問:“是誰?”

高漸離搖了搖頭,說:“我本不想說,我怕你找到了道,就要走了?!?/br>
高漸離想起第一次見到荊軻時,自己一曲終了,睜開眼睛,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