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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事,便是宣告白子夜的罪行,白子夜以下犯上公然辱罵圣上,罪不可赦,判斬立決,秋后處斬,暫收押內懲院大牢,受鞭撻之刑,以示天威。圣旨一下,百官一片恐慌,人人自危,能想到白子夜此番必定少不了些責罰,但最沒想到的就是會有性命之憂,從前兩人相惜相知,形影不離,如今居然會翻臉無情。朝下百官議論紛紛,惶恐不安,驚疑不定,對殿上之人更多了幾分敬畏和恐懼。之前還有官員自認為在軒轅黎登基前就背后諸多支持,登基后就居功自傲,對于軒轅黎之后對褒獎升官之事的閉口不提還認為是找時機,而后他的一系列舉動,讓他們開始居安思危,開始懷疑軒轅黎是過河拆橋,而如今看來,才如夢初醒,這卻是有更為嚴重的嫌疑,鳥盡弓藏,連白子夜都下得去手,他們這些小角色更不值一提。百官噤若寒蟬,無一人反駁,連趙相國都捉摸不透這不慍不怒的面孔下,到底藏著怎樣的一種神情,是得意?是陰狠?是冷漠?他膽顫心驚,逐漸覺得,軒轅黎如今的喜怒不行于色才不是那些人自作聰明認為的裝腔作勢,而是真正的開始了釋放自我,這樣的人,實在太可怕,或許,他是押錯了寶?為了避免軒轅黎將白子夜這一大功臣殺了,又將長劍指向自己,大多數官員都極力求情,以白子夜屢立奇功,戰(zhàn)事方面卓越的軍事之才,殺之可惜,軒轅黎這才收回成命,改詔白子夜頂撞天子,發(fā)配邊疆駐守大祁邊境,戴罪立功,無詔不得回京。但是此前,還是得日日受鞭刑,至二十日后方能流放,雖然算是格外開恩了,但還是不免有些殘忍,這便是藐視天子的下場,不管你是誰,做過什么事,曾經多受恩寵,但在日益增長的權勢面前,絕不容許半點冒犯。內懲院的一所牢房,被黑布全部遮蓋,又有重兵把守,從外面根本了解不到里面任何的情況,只是知道每日午時,都會傳來一陣陣清脆的鞭打聲音,這便是惹怒了龍顏的白子夜重犯的專屬牢房,每日午時都會有皇上身邊的常侍蕭離領著專門派來的施刑人親自實施,每次二十鞭,鞭后白子夜都會奄奄一息的回應一聲,“謝皇上天恩。”意思就是,身為天子,對你一個臣下所做之事,不管雷霆雨露,都是你的恩賜。“······謝皇上天恩?!?/br>今日的鞭刑又結束了,白子夜一只腳架在牢房內擺設的長凳上,手里拿著筷子撥動盤子里的魚刺,滿腹牢sao的跟對面同樣坐著,卻端正莊重的軒轅黎說道,“你小子可以哈,我說關我個十天半月,以儆效尤即可,你倒好,直接給我來了個殺無赦,你是不是盼著我早死???”軒轅黎無奈的搖頭苦笑,給白子夜倒了杯梨花釀推了過去,明顯討好之意,“哥哥你這話每次我來都要念叨一句,什么時候你那么小心眼了?”軒轅黎就是那個他親自派來的施刑人,只不過說是施刑,就只是兩人唱的雙簧,掩人耳目。別說每日二十鞭,連拿鞭子嚇唬白子夜的行為都沒有,反而是變著法的給白子夜準備解悶的玩意,還要被白子夜嘲笑自己的偽裝,根本不是下獄受苦的失職將軍,而是遠離朝堂修身養(yǎng)性的官老爺,生活愜意著呢。白子夜鼻尖嗅了嗅杯子里的酒,醇香醉人的芬芳立馬把他的全部注意力吸引了過去,“梨花釀?”雖然心中歡喜,但面子上還是端著。軒轅黎道,“就算那些老臣不來求情,我也會在最后一刻收回成命的,在夜哥哥這里,君也是會有戲言的,哥哥可是我的命啊,嚇著哥哥是我錯了,錯了,下不為例,哥哥氣可消了吧。”為什么一直在這種對話里循環(huán)?軒轅黎百思不得其解。每一次說完,白子夜才會釋懷,又嬉皮笑臉的跟軒轅黎東拉西扯,也欣然接受了軒轅黎倒的梨花釀,最后軒轅黎離開前,腳步一轉,又折回來終于忍不住吧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哥哥,為什么我們每次見面都要進行那種對話?”白子夜理直氣壯道,“你不每次假裝打完我后還要我虔誠的謝恩嗎?”一直自動可做忽略的蕭離都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白子夜這是童心未泯還是有仇必報?二十日很快過去,白子夜如風燭殘年的老人站在風中望著晴空萬里的藍天佯裝失意,悲憤又不甘,宣泄大嚎,“我冤啊!”之后就騎上一匹老馬,帶領軍隊無精打采的向大祁邊境進軍。白子夜剛走,正在承陽殿批閱奏章的軒轅黎就接到了通報,之后蕭離便端著蓮子羹和一本冊子進來,放在了堆積如山的奏章旁邊。“皇上,該喝湯了。”軒轅黎放下奏章,接過蕭離遞過來的玉碗,眼睛直盯著里面的物質,問道,“如今是隔了多久一次?”蕭離神色略有窘色道,“容奴才算一算。”軒轅黎嘴角一勾,冷嘲一聲,“怎么的?和甘符花前月下,意亂情迷了?除了他就記不住其他?”蕭離不理會軒轅黎的調侃,神色認真的推算了下,扳著手指一點一點數過來,“前廢太子宴是三日一次,竹舍那次是五日一次,之后七日,十日,十五日···哦,已經二十五日一次,往后也許不用再用毒,也不會擔心毒發(fā)?!?/br>軒轅黎面無表情的點點頭,手上反復攪動勺子,漫不經心的問道,“最近后宮可有什么事?”蕭離低眉順目的如實道,“趙相國倒是來拜見過皇后,除此之外倒是沒什么事?!?/br>“哼,想必是見自己女兒肚子許久沒什么動靜,著急了吧?!?/br>軒轅黎滿是不屑,嘴角輕輕扯動,一抹笑容轉瞬即逝,忽感心頭劇痛襲來,不受控制手一抖,把舀上來的一勺又浪了出去,也顧不得斯文便端著碗一飲而盡,如久旱逢露,略顯狼狽。蕭離看在眼里,方才那一慌亂明顯是心脈劇痛引起的,不安的接過軒轅黎手中空空如也的玉碗,擦拭他額頭的汗珠,多有憂慮,“看來,真是晚一日都不行?!?/br>軒轅黎卻笑了,只是那種笑是帶著森冷的寒氣,但在他美艷絕倫的臉上更顯邪魅。“比起日日以毒為食,這算什么?”有時候甚至還覺得是一個借刀殺人的好利器,比如上次,白子夜到竹舍之時,剛好就是自己毒發(fā)之日,這才給了他一個絕地反擊的理由。軒轅黎瞥見還有一個冊子,隨口問道,“這是什么?”蕭離面露難色,似有顧忌,見軒轅黎緊盯不放,便遲疑開口,“是朝中大臣們送來的女子名冊。”第48章撲朔迷離白子夜死里逃生被發(fā)往邊境,眼看就在碌碌無為日復一日的例行巡查中蹉跎歲月,了卻余生,怎料,一向平靜的邊境竟然莫名的遭遇鄰國侵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