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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相似之人,朕居然渾然不知,不知是不是有人有意欺瞞呢?”白子夜泰然自如,“那是你的家事,與我無關(guān)?!?/br>話罷,白子夜便拂袖而去,走到門口時突然朗聲大笑,那笑聲,全是狂妄,張揚(yáng),得意,也不知道是出于何種心態(tài),莫非怒極而樂,這只有他本人知道。此后白子夜倒是老實(shí)了不少,上朝積極,下朝積極,待人也比之前更加謙和,就算不喜歡和向來不屑結(jié)交的都會笑臉相迎,判若兩人,可軒轅黎根本無暇留意白子夜殿下的改變,而是在策劃另一場肅清,軒轅承。蕭離得知,恐軒轅黎越走越錯,又惋惜白子夜之情,怎么的,也得保住軒轅承,至少,不能再讓軒轅黎愧對白子夜。當(dāng)晚,便喬裝成了黑衣人潛入白子夜的府邸,本來打算留下密信就走,誰料技不如人,被白子夜逮個正著,眼看白子夜就要抄家伙開打,自己自知之明的摘下面罩,無地自容站在角落,又把信里的內(nèi)容口述了一遍,白子夜嘲笑了自己好一番“有辱斯文,衣冠禽獸”才放自己走。本來還擔(dān)憂白子夜不會有所行動,怎料就在軒轅黎以家宴之名召軒轅承入京路上派人暗殺之時,被半路殺出來的另一隊(duì)人馬阻撓了,其中一人將軒轅承擄走,不知所蹤。軒轅承不明真相但冷靜沉著,理智應(yīng)對,白子夜本想捉弄一番,可見對方不急不躁,面不改色,威嚴(yán)仍在,倒是歡喜大加贊許,自己表明了身份,并說明了情況,軒轅承感激白子夜仗義相救,白子夜便告知軒轅承入京恐怕九死一生,勸其回封地之國,往后多加謹(jǐn)慎,窩囊一些,軒轅承聽出話中暗意,對白子夜更是感激,之后,白子夜便親自護(hù)送軒轅承安然的回到了靖安國。軒轅黎那邊派去的暗衛(wèi)無功而返,只道有人干擾,卻不知何人,軒轅黎還在鷹顧狼視的猜測是何人敢與他為敵,白子夜就主動投案了。第54章分道揚(yáng)鑣在白子夜沒來之前軒轅黎也懷疑過他,但很快就拋卻了那個想法,他再怎么樣,也不會與自己作對,他一直這樣堅(jiān)信著,直到白子夜不顧侍衛(wèi)阻攔的闖入承陽殿,劈頭蓋臉就是一堆質(zhì)問,“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到底還要?dú)⒍嗌偃??他都已?jīng)當(dāng)著文武百官奉你為皇了,你為什么還要趕盡殺絕?你已經(jīng)是皇帝了,你還要做什么?”看到一旁研磨的小夏子被嚇得冷汗涔涔,大氣不敢出,白子夜譏笑,還真是隨時帶著伺候啊,指了指他,“你給我出去!”小夏子得令連軒轅黎都不去請示,欠身張皇失措退出承陽殿,老實(shí)的幫白子夜把門帶上。軒轅黎恍若未聞,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手里奏章,剛想到了對策準(zhǔn)備下筆就被白子夜怒不可遏的搶過筆,連他手里的奏章一并奪過砸到了一邊,瞋目切齒,“我問你話,少他媽跟我裝聾!”軒轅黎手上的東西被搶奪,被迫停下手頭的事,也是一腔怒火就要噴發(fā),但他依舊鎮(zhèn)定自若,坐在椅子上抬頭看向白子夜,冷言冷語道,“你要幫誰平反?一個個理清楚!朕親自來為你解答!”看他那冷血之色,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雙手撐在了桌案前與軒轅黎的距離拉近,滿目深惡痛絕,一一列舉,“你初登大典根基不穩(wěn),為了威懾天下,把那些異心之人鏟除我尚可理解,可是后面呢?趙相國力排眾議擁你登基,你為什么罷免了他?還要廢了趙皇后,將她們一族全部覆滅?先帝皇后早已失勢,在后宮了此殘生即可,先帝都不廢后,你又為何廢了她,還要誅她九族?軒轅承他已經(jīng)放棄了皇位,連一個王爺你都不能讓他做?他是你唯一的兄弟了,你就真容不下他?”他居然真的來質(zhì)問自己,原本他以為,他會無條件的站在他身邊,如今,往昔的他是一去不復(fù)返了,或者······軒轅黎猛然站立,勃然色變,情緒激動的開始嘶吼起來,“軒轅承本是先皇屬意儲君人選,當(dāng)朝的大臣與我相比認(rèn)為他更是明君,本來我得此皇位大臣都有疑心,若他某日站出來登高就呼,百官就會棄我而去,首當(dāng)其沖就是趙相國,我不得不以我的方式捍衛(wèi)我的地位,我不能冒那個險,必須把威脅在形成之前扼殺。先皇后?我承認(rèn)一半是她作惡多端,罪不可赦,一半我是為了私仇?!?/br>“私仇?欺辱你的是軒轅炳,他也死了,你們還有什么仇?”白子夜不解。軒轅黎的情緒沒有之前那樣激烈,心頭隱隱的痛楚逐漸被放大,痛得他有些恍惚,冷汗直流,可他還是強(qiáng)忍住痛楚,牽強(qiáng)的笑了笑,目光渙散的看著白子夜,慘然笑道,“你可記得某一夜在榮殿內(nèi),你要喝我的銀耳蓮子羹被我搶了,為此你還笑我貪嘴,可你知道嗎?若我不喝了那碗羹,恐怕如今我就只能去你墳前祭拜了?!?/br>白子夜的怛然失色讓軒轅黎譏笑不止,“我母妃枉死,她也功不可沒,我有今日全拜她所賜。全因她開了個頭,才有了父皇后面的推波助瀾,隨水推舟。我永遠(yuǎn)都忘不了那晚我眼睜睜看著母妃慘死,寢宮上下血流成河,無一生還,我如身處煉獄,嚇得動都不敢動,只知道哭,是蕭離背著我跑了一夜才躲過那場劫殺,但是皇后外戚如日中天,想要找兩個孩子易如反掌,你知道她當(dāng)時做了什么事嗎···”當(dāng)時的軒轅黎受驚嚇過度大病了一場,蕭離為他尋藥離身期間被皇后找到,皇后便對年僅六歲病得精神恍惚的軒轅黎灌了致命□□,皇后以為事成沒有確認(rèn)便離去,所幸當(dāng)時軒轅黎就是因?yàn)槭荏@嚇的病癥,嘔吐了一半出去,之后的蕭離恰巧找到了草藥趕到,最后的極力搶救下才把軒轅黎保住,性命雖然留下,余毒卻無法消除,以至于后面都要與毒作伴,以毒攻克,這些年多虧了蕭離繼承其父怪醫(yī)之才,在給軒轅黎清毒之時,也為他煉制了一副毒不侵體的體質(zhì),只不過要定時服毒罷了,當(dāng)年在白子夜手中搶下的銀耳蓮子羹就是那日蕭離準(zhǔn)備的必服之毒。白子夜似乎還存有狐疑,軒轅黎便將蕭離早就送來的湯盅擺放在白子夜面前,此刻他的臉已毫無血色,拔下了白子夜頭上的銀簪扔進(jìn)了里面,片刻銀簪就被黑色侵蝕。那可是十足十的劇毒才能讓本是錚亮的銀簪全然變黑。軒轅黎仿佛還要加深信度,把自己的衣服解開,露出了左半臂,白子夜清晰的看到他胸口紅梅之處又如那日一樣出現(xiàn)斑斑駁駁的黑色枝椏,紅梅妖冶的在其中獨(dú)自綻放,但不同的是其中一支尤為猖狂,從胸口處直接貫穿到手心的位置,他輕描淡寫道,“這便是毒發(fā)了?!闭f完像是印證自己的話一般毫不猶豫的把盅里的湯水飲了大半下去,黑線才慢慢的從手心隱退。他身形不穩(wěn)的撐住桌案,用力的深吸口氣,抬眼看向白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