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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這萬種風(fēng)情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9

分卷閱讀139

    ……

    一通牢sao發(fā)完,傅行此那邊遲遲沒有任何動靜。

    宴隨等了一會,把手機鎖屏丟開了。

    可也就是那一個瞬間,她突然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傅行此的緊張,哪里是出于對負責(zé)當(dāng)父親的恐懼,分明是源于他母親的難產(chǎn)給他的陰影,他在害怕悲劇重演?,F(xiàn)代醫(yī)學(xué)已經(jīng)很發(fā)達,產(chǎn)婦死在產(chǎn)房里的概率越來越低,但是一旦碰上便是百分之百。

    他已經(jīng)遇到過一次,帶走了他半條命。

    她怎么能要求他像別人一樣泰然面對懷孕生子一事呢?

    宴隨慌忙撿回手機,一邊祈禱著他有事沒盯著微信,一邊去撤消息。

    兩分鐘已過,這些消息沒有了撤回的余地,硬生生釘在屏幕上,萬分刺眼。

    宴隨在原地呆了兩秒,抓起車鑰匙就走。

    一路風(fēng)馳電掣,過程中她手機進來了好幾條消息,再后來他給她打電話,但她無暇顧及,恨不得立刻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十幾分鐘的路途漫長無比,駛到他公司樓下,她直接將車歇在大門口,連熄火都沒顧上,更沒空回應(yīng)安保的問好,甩下車門便往里跑。

    暢通無阻來到頂樓辦公室。

    秦治正和圓臉交代事宜,兩人異口同聲的“宴小姐”只說了一半,宴隨已經(jīng)風(fēng)一樣從他們面前經(jīng)過,眼神都沒留下一個。

    兩人面面相覷。

    圓臉:“傅總和宴小姐……是不是吵架了”

    秦治看著宴隨的背影消失在門后:“是……吧。”

    圓臉總覺得這么干站著不是個辦法:“我們應(yīng)該做什么?”

    秦治想了想:“為傅總祈禱?”

    圓臉:“……”

    *

    傅行此正坐在辦公桌前,單手拿著手機,看到宴隨進來,他面上閃過意外,站起身來:“你怎么來了?”

    宴隨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她從前特別不理解那些動不動在男朋友面前哭的女孩子,有事說事,哭算怎么回事?事實上她向來就很少哭,從稍微懂事一點的年紀(jì),她就開始克制自己的情緒了,絕不輕易在他人面前展示軟弱。

    但是面對著傅行此,她的淚腺好像越來越發(fā)達了。

    尤其今天,委屈的明明應(yīng)該是他吧,可她就是忍不住想哭。

    傅行此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她面前,一手?jǐn)堖^她一手去蓋她的眼睛,以為她還在為他那句話生氣,解釋著哄她:“我不是那個意思,是我沒考慮周全,別吃藥,傷身體的?!?/br>
    宴隨簡直要心疼死了,眼淚奪眶而出,抓著他的手腕把臉埋進他掌心,好半天,擠出一句哽咽的“對不起”。

    他明白過來,安靜片刻,柔聲安慰她:“沒關(guān)系的?!?/br>
    “那你忘掉。”宴隨提出無理要求。

    “我就沒記住過?!备敌写诵廊粦?yīng)允。

    *

    接下來的日子,傅行此不再問,但宴隨自覺給他匯報,當(dāng)然,有幾天不需要匯報,他本人身體力行地檢查。

    十天后,宴隨的大姨媽如期而至。

    正好傅行此最忙的時期過去了,時間自由不少,兩人原本約好第二天出去為此慶祝一番,結(jié)果商量地點的時候被羅子琴聽到,一聽傅行此有空,羅子琴非要宴隨把傅行此帶回家來,好讓她展示一下來自丈母娘的母愛。

    拗不過她,第二天傍晚,傅行此早早從公司出來,接上宴隨,兩人一塊回了宴家。

    羅子琴好說歹說把宴其盛也從公司弄回家了。

    飯桌上依然沒有宴連。

    這是宴家夫婦倆打心眼里接受傅行此之后的第一次正式會晤,宴其盛沒再端著架子,一個勁灌準(zhǔn)女婿酒,男人嘛,酒場上最容易培養(yǎng)感情了。

    老丈人灌的酒,傅行此哪敢不從,連推脫都不帶有的,誠誠實實一杯接一杯。

    都是老家家釀的白酒,真材實料,勁大得嚇人。最后宴隨看不下去了,攔著傅行此的酒盞不肯再讓他喝,沖宴其盛喊停:“爸,你差不多行了吧?哪有這么喝白酒的?!?/br>
    宴其盛沒喝盡興,瞪宴隨:“還沒嫁呢,就胳膊肘子向著人家了?!?/br>
    女兒都要被拐跑了,灌他幾杯酒怎么了?

    “行了行了,年輕人誰愛喝臭烘烘的白酒,聞著都熏人?!绷_子琴也幫腔,然后問傅行此,“行此還好嗎?”

    傅行此面上看不出明顯的異樣,微微一笑:“我沒事?!?/br>
    語速已經(jīng)慢了一輪了。

    喝了酒沒法開車,于是傅行此順理成章留宿,頭一次住進宴隨那富麗堂皇堪比皇宮的房間。

    睡前,宴隨說想吃冰淇淋。

    傅行此當(dāng)然不讓:“剛喊完痛經(jīng),你能不能長點記性?”

    宴隨:“可我現(xiàn)在不痛了?!?/br>
    傅行此:“現(xiàn)在十二月,是吃冰淇淋的季節(jié)嗎?你傅明灼附體啊?”

    原本澡都洗完了睡衣也換上了,宴隨就那么隨口一說,但被他一反對,她的逆反心理就上來了:“對,我現(xiàn)在是灼灼。哥哥我要吃冰淇淋?!?/br>
    傅行此:“……”

    軟磨硬泡半天,達成協(xié)議,讓她嘗一口,剩下的歸他。

    于是,躺下了的兩人又換上衣服出門去便利店。

    蕭瑟冬夜,傅行此從便利店出來,臉色跟手里拎著的冰淇淋差不多冰。

    宴隨雙手揣兜,嫌冷不愿意把手拿出來,心安理得使喚他,拿捏著他最受不了的綿軟嗓音:“打開呀?!?/br>
    都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很多時候女人的嘴也好不到哪里去。

    例如宴隨舔了一口冰淇淋,死活不肯按照約定停止。

    兩人在寒風(fēng)中展開了拉鋸戰(zhàn)。

    “宴隨你還能不能說話算話了?”

    “再一口,就一口?!?/br>
    “免談。”

    最后是宴隨先罷休的,她的動作和表情都還維持著先前耍無賴的樣子,視線則越過傅行此,定格在他背后某處。

    傅行此順著她的視線轉(zhuǎn)身。

    是宴連。

    她正從一輛車的副駕駛座下來。

    隔得不遠,可以清晰看到駕駛室是個男人。

    宴連沒有立刻關(guān)上車門,又和車內(nèi)的男人說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