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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聽他發(fā)牢sao的,沒想到孟煥之的一通電話,讓主角坐在吧臺干等了半個小時。路鋆回來之后,又叫了兩杯喝的,然后插著雙手,淡定開口:“說吧,又出什么事了?!?/br>他太了解趙晉飛了,從初中開始到現(xiàn)在,他一出什么搞不定的事,要么就一言不發(fā)裝深沉,要么就借酒買醉。從北京回來那天人多,路鋆沒問;現(xiàn)在,只有他們兩個。趙晉飛表情認真起來,“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之前小伍說,沒把我們的事告訴她家里,那是騙我的。她其實早就說了,只不過家里人反對而已。她一直都在爭取?!?/br>“人都還沒見過,反對?”路鋆斜著眼瞄了一眼趙晉飛。“這次她爺爺住院,她去陪了好幾天。我回上海之前,跟著她去了一次醫(yī)院,跟她爸見過一面?!?/br>“然后呢?”“她家里人一直有給她安排對象,這個我是知道的……總之他爸看不上我,話里的意思是,要是我愿意畢業(yè)之后到北京發(fā)展,那還有的商量,不然免談。”路鋆冷笑,“你的條件他們家看不上?”話雖這么說,但他其實心里明白。大多世人總在羨慕他們這些官二代、富二代有著不同于普通人的出生和家世,抱怨為何上天如此不公,但卻很少有人想過,他們生活地并不一定如大家所想的那么幸福。種種限制,種種束縛,都是他們沒法掙脫的枷鎖,現(xiàn)實賦予他們一些東西的時候,也從他們身上剝奪了另一些東西。已然走到這一步,傾盡自己所有心意,卻不得不考慮現(xiàn)實的種種阻礙。趙晉飛苦著眉頭,“我知道她畢業(yè)之后,肯定是要回去的。但我根本不可能去北京,就算我想……我也沒辦法?!弊约翰皇切『⒆恿耍易宓呢熑?、父輩的事業(yè),這些東西大于天,根本不可能說放就放。“你和伍嘉文聊過嗎,她怎么想?”趙晉飛搖搖頭,“她前陣子為了爺爺?shù)氖乱呀泬蛸M神了,我不想那個時候跟她說這些。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br>“算了,不說我了。那你打算怎么辦?”趙晉飛話鋒一轉,端著酒一本正經地望著路鋆,仿佛也在為他的煩惱而擔心似的。路鋆一驚,轉頭看著趙晉飛,“什么?”今天晚上不該是你的吐槽之夜嗎?“當然是那個早就有對象的孟煥之啊,你到底還要不要搞啊?。空f出來聽聽啊,我?guī)湍愠鲋饕猓 ?/br>什么叫要不要搞???說這么難聽……你幫我出主意?我謝謝你全家,就你這個比普通大腦轉速還要慢一倍的死腦筋。路鋆在心里罵了一輪,回頭才想起要問:“那天你不是喝醉了嗎?”不重要的話倒記得那么牢。“醉還不至于,就是有點輕飄飄……喂你不要岔開話題,老實說啊。你怎么知道他有對象?你見過了?男的女的?”“……廢話,男的?!?/br>男的?趙晉飛自言自語地感嘆起來,這個孟煥之還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話少,悶sao,不愛玩,穿衣風格規(guī)規(guī)矩矩,連發(fā)型都是最平常的短平頭……gaydar這種東西果然是騙人的。路鋆一手撐著臉,開趙晉飛玩笑說,“就算真的有gaydar,也不是裝在你身上吧?”在趙晉飛的逼問下,路鋆憑借著自己對小黑僅有的一些認知,說了一些關于他的事。一樣也是玩攝影的,和孟煥之是論壇上認識的,在會員聚會的時候見過幾次,然后就越走越近。他已經工作幾年了,聽他自己介紹,好像是在雜志社做,人長得還蠻秀氣的,不高,有點瘦,話挺多,挺好相處。還有就是,明明綽號叫小黑,人卻很白。因為都喜歡攝影,所以難免和孟煥之同進同出,這次去重慶大概也是這樣。而孟煥之習慣一天一張照片傳到網站上,剛剛到達酒店的時候,他隨手拍了一張酒店房間的照片,唯一的一張床只露出了床尾,但明顯能看出是大床的尺寸。要不是這樣,路鋆根本不會知道。但他說完這番話,莫名又覺得輕松,好像這從來不是什么煩惱,反而更像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故事。倒是趙晉飛一本正經地托著下巴開始分析:有共同的興趣愛好,但又有不同的生活,性格剛好互補,一個話少,一個健談……結論就是:不妙,非常不妙。“算了吧,你沒戲。趁你還沒泥足深陷,趕緊抽身吧?!?/br>路鋆喝光了酒,無所謂地笑笑,泥足深陷?腳還沒跨出去呢?!呛秒U。孟煥之第二次給他打電話時,人已經回到上海了。那時候,路鋆剛好開學一周,課比上個學期還要少,閑得不能再閑。兩個人自從上次在定西路吃了砂鍋粥,孟煥之一直念念不忘。外加待在重慶的這一個星期,頓頓重油重辣,腸胃都要被燒穿,急需一頓清淡的食肆清清腸胃。一個星期不見,再見孟煥之,錯覺他短短的頭發(fā)好像長長了一點,至少比路鋆的長了。他們依舊點了一大鍋海鮮粥,而那天恰逢老店優(yōu)惠活動,老板慷慨地額外附贈了三兩大蝦。孟煥之拿出從重慶帶回來的特產,路鋆原以為只有兩包火鍋底料,沒想到孟煥之買了整整一袋子,里面還有怪味胡豆,陳麻花,合川桃片,都是重慶出了名的土特產。“火鍋料買的是小黑推薦的牌子,其他這些我都吃過了?!彼阅愦蟾乓矔矚g的。粥熬得很慢,等的同時,孟煥之又拿了剛剛去印出來的照片給他看。厚厚一沓,都是原汁原味的重慶。路鋆拆了冰糖味的麻花來吃,一邊吃一邊看照片。“重慶除了陰天太多,陽光太少,其他什么都好,”孟煥之就著路鋆翻看照片的速度講著他在重慶的所聞所見。“我在渝中待地最久,它剛好處在兩江交匯的位置,北靠嘉陵江,南臨長江。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十八梯嗎?那一帶重慶廢棄的老城,就在較場口往下,這張照片就是在這里拍的。要去老城,就必定要走這條長長的石階。十八梯其實不僅僅指這一條石階,廣義上說,它涵蓋的應該是整一片老街的地段。其實就像是上海的老城廂,我喜歡有市井味的地方?!?/br>路鋆始終在聽孟煥之說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一下子又回來了。以往,不論是孟煥之悶聲聽他說話的時候,還是孟煥之給他看自己的照片的時候,又或者是他們一起吃東西看電影的時候,都是靜的。路鋆停一??曜?,孟煥之就知道他想要醋瓶;孟煥之抽出紙,路鋆就想到要替他開窗。他們之間不需要多余的解釋,就像是擁有著同樣的波長,所以才會在相處的時候,有靜的感覺。等到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