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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挖走了,讓我跟你說聲對不起?!?/br>不知道寧佳瑤走了多久,他才慢慢抬起頭。窗簾被拉開了,艷陽當空,陽光透過樹梢射進來落在客廳的茶幾上留下點點光斑。他從夢中醒來。活了19年,他從不信一見鐘情,沒想到自己最后敗在一見鐘情上。酒吧里初次見寧攸就覺得驚艷,后面的相處更是越陷越深,有一種寧肯傾家蕩產(chǎn)也要跟他在一起的沖動。只是他從來不曾想到,明明前一晚還說著情話,耳鬢廝磨的人,轉(zhuǎn)眼就在你的世界里消失。沒有留下一封信,甚至一張紙條,沒有給他一個短信,有的僅僅是別人代說的三個字。一句對不起,就把他們之間所有感情通通了結(jié)。從來只知道你話少喜靜淡漠,卻不知道你的內(nèi)心也如你的外表一般。蕭木的票是貴賓席,在第三排,很近,可蕭霖還是看不清舞臺正中男子的容貌。他只知道是他,是他惦記了六年,恨之入骨又愛入骨髓的男子。寧攸四年前在維也納以一首單曲“昨天”出道,同年陸續(xù)發(fā)布了“如魚得水”、“希望”、“夏日的螢火蟲”,皆大賣,他的名聲也漸漸大了起來。其實華人在國外發(fā)展比在國內(nèi)困難,但偏偏奇跡就發(fā)生在了寧攸身上。說他是歌手,但他在樂器上的成就不遜色于歌喉。他在去年國際音樂節(jié)分別拿到小提琴一等獎和鋼琴一等獎,被著名的國際音樂大師馬爾斯先生稱贊是“明日天王”。這些是網(wǎng)上對寧攸的評價,不是蕭霖的。他收藏了寧攸從出道至今的全部專輯,他的每一首歌他都記得滾瓜爛熟,就像是一個鐵桿粉絲。其實,真的不要想太多,把他當成一個明星來崇拜,把自己當成一個粉絲,這樣就會好受很多。寧攸是巨星,他只是個普通商人,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今天,且當作是一個粉絲去聽偶像的演唱會,可以在歌聲中入迷,在演唱會結(jié)束后回歸自己的生活。“怎么樣?我的品味不錯吧?”蕭木戳了戳蕭霖手臂,悄悄說。蕭霖點頭:“嗯,確實很棒?!?/br>“那是當然,不然我也不會藏著掖著不跟你們分享,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越是珍重的東西越舍不得跟人分享。其實我以前說喜歡的歌手都是普通喜歡的,但這個歌手可是我喜歡的不得了的?!?/br>蕭霖跟寧攸在一起那時蕭木在外地念書,后來發(fā)生了那些事兩家人都默契的不再提那個人的名字,而寧攸在網(wǎng)絡上的背景被修改得漂亮,緋聞污點拿著放大鏡都找不到。所以蕭木不知道寧攸,不知道他和寧攸有過一段曾經(jīng)。“哥,我覺得你真的應該多來聽聽音樂會,熏陶一下,不要整天呆在辦公室里,感覺你都快變得跟爸一樣古板了?!?/br>“我不喜歡音樂。”“啥?竟然有人不喜歡音樂,哥你真是個奇葩?!?/br>蕭霖在蕭木腦門上敲了一下:“有這么說長輩的嗎?沒大沒小?!?/br>“好好好,長輩。既然你都說你是我長輩了,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有女朋友?還不如我這個小輩。”“你年輕嘛,現(xiàn)在的小姑娘都喜歡小鮮rou,我已經(jīng)是老臘rou了,當然不好找?!?/br>“借口,都是借口!你分明就是喜歡佳瑤姐,但是又不好跟二哥搶,是不是?”“我沒有?!?/br>“你就口是心非吧,別忘了我可是情場老手,這么多年你對佳瑤姐的好我會看不出來?你過年過節(jié)送她的東西比我和二哥加起來的都多,要說你對她沒意思,誰信?”“我只是把佳瑤當成自己的親生meimei,你也是,竟然拿自己跟個女生比,害不害臊?”“中場休息,我們來玩?zhèn)€游戲?!?/br>主持人的聲音把蕭霖的聲音蓋過去,兩人也就沒再聊天,望向舞臺。“每個座位扶手的左邊有一個紅色按鈕,等會兒開始以后,想要參與的觀眾就按下按鈕。我們通過平臺篩選出一位幸運觀眾,由那位幸運觀眾說一個主題,我們的歌王現(xiàn)場作詞作曲演唱。”話音剛落現(xiàn)場就沸騰起來,特別是蕭木,簡直要把蕭霖的胳膊扯斷。“要是我能抽中就好了!這可是相當于我的偶像親自寫歌給我,這個誘惑太大了!我真的超想被抽中,哥,怎么辦怎么辦?”此情此景,真像極了他們產(chǎn)生第一次交集的那個游戲。蕭木此刻的反應,也像極了那時喊一堆人來幫忙搶球,讓人以為要打架的自己。那個玩具球最后落在他懷里,他問了他的名字。只是這一次,他不會再有這個幸運了吧。也或者說,他已經(jīng)不再需要了。可是運氣仿佛在跟他開玩笑。他的座位是三排25座,大屏幕上停下來的數(shù)字也是:“0325”。第35章重逢蕭木氣得快要咬舌自盡:“啊啊啊哥我剛剛應該跟你換下座位的,啊啊啊你怎么這么幸運怎么能這么幸運!真是嫉妒死我了。”蕭霖說:“我們現(xiàn)在換座位,你來提問?!?/br>“算了算了,哥你好不容易出來一次,這個跟明星近距離接觸的機會就讓給你吧?!?/br>“我想不出來主題,這是你喜歡的歌手,你比較了解,還是你提問吧。我突然想起有了重要的電話沒打,我出去下。”說罷蕭霖起身離開音樂廳。現(xiàn)在的蕭霖和寧攸。不如不見。“下面我們有請座位號是0325的這位觀眾上臺……”音樂廳的聲音一直傳到外面,蕭霖點一根煙,沿著小路往遠處走。來到一處花園,青石臺階,兩邊種著景觀樹。涼風習習,音樂聲漸漸小了下去,他在亭子下的長椅上坐著,吸了幾根煙,準備離開。一只手擋在他面前。“蕭少爺,我們先生有請。”眼前出現(xiàn)的并非一人,而是四人。“你們先生貴姓?”“姓寧。”他對他避之不及,他卻來找上他。蕭霖說:“不好意思,我沒時間?!?/br>“請問蕭少爺什么時候有時間?”擋在面前的四個人紋絲不動。“帶路吧?!?/br>掐滅煙頭,扔進垃圾桶。這樣也好,見面了,把一切說清楚,斷了自己的念想,也是一件好事。可是到了地點才發(fā)現(xiàn)并非寧攸。“幸會,我是寧哲天,寧攸的叔叔?!?/br>男人看起來四十左右,發(fā)際線很高,頭發(fā)全部梳到腦后,眼睛炯炯有神。身上的衣著包括褲腳都沒有一絲褶皺或灰塵。蕭霖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但憑感覺,這個人身份必定不凡。“寧先生,你我素未謀面,請問找我有何事?”蕭霖開門見山。侍者拉開座位,寧哲天指了指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