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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炮灰女配重生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7

分卷閱讀57

    來人將衣袖伸于面前,低頭行禮道,待他抬頭,借著燭光,方才認(rèn)出這人不正是前幾日拜訪太子的說客嗎。

    宇沿邢將手指在這畫像上點(diǎn)了點(diǎn)。“那皇榜之事?”

    “請皇子放心,到時(shí)候皇榜上皆用我涼國文字書寫,第一日張貼的是與他商議的內(nèi)容,待他派來的人探查清楚后,再換新的皇榜,我涼國文字多彎曲,非本國人細(xì)看,少有人能一眼分出差異。但……”來人有些吞吞吐吐,最后一抱拳說道?!暗@畫上之人的確是罪臣之子,吾皇已為此煩惱許久,還望皇子可以做到先前之約,以太子換他?!?/br>
    “齊來使自可放心,這畫上之人我定是會將他捆好,送回到?jīng)鰢?,交涼皇處置?!庇钛匦陷p笑一聲,點(diǎn)著這畫上的人,總覺得這人似曾相識,可又記不清楚,正思索時(shí),聽屋外一陣吵鬧。

    “楊伯,你讓我進(jìn)去,我是來給公子送伙房里新做的羊rou湯。”說話的人聲音熟悉,沒規(guī)沒矩的。

    宇沿邢皺著眉,正欲讓楊伯將人趕走,就聽房門一響,有人端著個(gè)托盤走了進(jìn)來。

    齊來使見此,遞給宇沿邢一個(gè)眼神,低著頭從側(cè)邊退了下去。

    “公子再忙也得休息會,今日伙房里的羊rou湯烹制得極為鮮美?!?/br>
    宇沿邢藏在桌下的手握了握,而后放松,帶著笑問道?!扒岸稳兆幽闶芰似ou傷,今日怎么來了?!?/br>
    來人正是姜裳的meimei,姜煙煙。

    跟在她身后的是那日在石室里陪在宇沿邢身旁的男人,三十幾歲的年紀(jì),臉上看著卻有些蒼老。

    “那傷早就好了,但此仇我是不能不報(bào)的。所以特地來見見三皇子,另,之前每月都會往我這里送來一個(gè)奴才,怎么這個(gè)月的奴才沒有來?”

    原來是來找他討要奴才的,宇沿邢從心里涌上一股厭惡感,此人若不是看在用來對付姜家是枚好棋,他自不會留著,更何況此人還有一個(gè)怪癖,每月必須殺掉一人,他此前不解,后來聽她說,若是不殺,她便會消失在這世間。

    奴才的性命他并不放在心上,他只是厭惡此人沒個(gè)禮法,行為做事又愚笨,可偏偏自覺自己極好,甚至以為自己傾心于她。

    呵,我宇沿邢豈會愛此等愚笨無用之人,縱是聯(lián)姻,也得那姜家長女方能有一用。

    可他面上不顯,如一個(gè)溫柔少年,由著姜煙煙將托盤放到木桌上。

    “此等之事由下人來做便是。你……”

    “噫?!贝驍嗨f話的人自然也是那個(gè)姜煙煙,她的視線在畫像上兜轉(zhuǎn),宇沿邢看了她一眼,似意會到什么,指著畫像上的人問道。

    “你認(rèn)識此人?”

    “此人……”姜煙煙細(xì)細(xì)思索,驀地靈光一現(xiàn)?!八痪褪钦崭诮焉砗蟮淖o(hù)衛(wèi)小跟班嗎?”

    宇沿邢這才想起去姜府調(diào)查刺客一事時(shí),曾與那人晃過一面,那人與此畫只有七八分像,但神色卻像極了。

    “三皇子可是要抓人?”姜煙煙似乎猜到了宇沿邢的用意,若是殺了個(gè)戲份較重的配角,她是不是就不需要每月殺一人?而有了自己的身份。

    “此人是涼國罪臣之子,涼國人,本就該抓,誰敢窩藏他皆是叛國之人?!?/br>
    姜煙煙眼里一喜,“那三皇子快些將他抓回來,再將姜府上上下下的家丁還有姜裳一干人等全給抓回來定罪。”

    說著她竟咧開嘴笑了。

    “可這姜府,縱然姜裳不入你眼,可蘇氏仍在姜府,若是叛國之罪定了,你就沒有半分傷心?”

    “我為何要傷心!蘇氏與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當(dāng)日她保不下我,我又何苦將她留下?!苯獰煙熣f得滿不在乎,她將倒在碗中的羊rou湯推到宇沿邢面前?!肮忧蚁群?,這湯一會就要涼了?!?/br>
    “好,但我現(xiàn)下有要事與楊伯商議,你先行退下?!?/br>
    “好的。”姜煙煙帶著笑往房門外走去,臨關(guān)門時(shí),還對著宇沿邢露出個(gè)她自以為最美的微笑。

    房門已掩,宇沿邢才嫌棄的將瓷碗推到一旁?!皸畈耸履阍趺纯??”

    “主子對她可真是容忍,她這禮法如此糟糕,對主子從不用尊稱,若是擱到其他地方,早被人以家法亂棍打死了?!?/br>
    “呵,她不值一提,我說的是這畫上之人,你怎么看,若是你,是不是也想將姜府以叛國之罪稟報(bào)給皇上?!?/br>
    “老奴覺得此事或許太過著急了,縱是這人藏在姜府,是罪臣之子,可姜宏朗身后有太子撐腰,叛國之罪豈有那么容易安到他的頭上,到時(shí)候不僅扳不倒姜宏朗,反而徒增對手?!睏畈畻l理清楚,引得宇沿邢連連點(diǎn)頭。

    “我本意也并非是針對姜府,若是大哥倒臺,這姜家也算是一個(gè)極大的勢力,到時(shí)候與二哥相對之時(shí),還須助力?!庇钛匦蠈嬀硎掌穑湃氘嬐仓?。

    “可……縱是太子倒臺,這姜家也不一定會支持皇子,若是他倒臺去了二皇子身側(cè),我們豈不是為他人做了嫁衣?!睏畈行?dān)憂,嘴巴也抿得緊繃繃的。

    “呵,他姜宏朗為了太子,與二皇子針鋒相對已不是一時(shí)之事,他身為刑部尚書,砍掉了宇沿易多少左右臂膀,怎會又投靠于二皇子,屆時(shí)已無后路,他不擁護(hù)我,他莫非要去擁護(hù)我那個(gè)四弟?”宇沿邢看得比楊伯透徹。

    “若真是這樣,那自然是好的,只是這姜宏朗又豈會認(rèn)真的替三皇子辦事。”

    宇沿邢伸了個(gè)懶腰,連帶著動(dòng)了動(dòng)肩膀?!叭粑覇舅宦曉栏?,他又豈會不用盡心力助我?楊伯莫急,待大哥落于下風(fēng),前路自會清楚?!?/br>
    ……

    又過了幾日,從浮月口中知曉,涼國那邊已發(fā)了皇榜,姜裳實(shí)在是等不及了,也許竇懷啟的身份在下一秒便能被人察覺,在這之前,她定得替他做好退路。

    待夜籠西頭,殘星點(diǎn)點(diǎn),又是一個(gè)無人之夜。

    姜裳著好男子裝束,從西面窗戶溜出,往狄李所在的方向趕去,若今日仍見不到狄李的身影,她便得去尋他了。

    其實(shí)她大可將竇懷啟交于其他商隊(duì)護(hù)送著離開汴丘,可她并無把握,護(hù)送之人中沒有嘴快貪利之人。

    狄李則是她最為放心之人。

    一路狂奔,不知是不是輕功用得太多,她只覺腹部不適,可并無大礙,深吸了氣,便翻墻進(jìn)了狄李幾人的房間里。

    她指尖輕彈,油燈驀然亮起。

    屋內(nèi)陳設(shè)不變,行李衣服皆在,唯有人不在。

    尤其是桌面上,前幾日姜裳離開時(shí)留下的字條仍在桌面上,不曾改變位置。

    看來他們還沒有回來。

    姜裳但覺不妙,狄李幾人并不是喜沉溺于賭局的人,豈會這么些日子皆不回來,莫非是在賭場里出了什么意外。

    姜裳手中的扇子一頓,早些曾聽那店小二提起,似乎是那“千金賭坊”。

    她神情一斂,扇子輕搖,燭光已滅,而后推門從酒樓的木梯里走下。

    此已是深夜,店家正算著賬本,一抬頭見一戴著獠牙惡鬼面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