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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想過,女先生是一個垂老婦女,一生研究書籍,最后滿腦子都是知識。卻沒人想過,將這個女先生與眼前這個小丫頭劃上等號。 “先生又累暈過去了?!壁w銘擔(dān)憂的看著容白懷里的無音,想伸手,最后又收回手:“先生在靈山的時候,也常常會累暈過去。等醒來的時候,會想吃糖粥。” “還有這個說法?” “當(dāng)然?!比莅讻]停下腳步,趙銘只能自己跟上去:“先生每次累暈之后,都會非常餓,所以,我們總要準(zhǔn)備些能、能量高的食物?!?/br> 說實話,趙銘并不清楚,到底什么樣的食物,是所謂能量高的。不過,先生每次吃的東西都相當(dāng)甜,那說明,甜食應(yīng)該能量高。 容白卻清楚這些。 “我知道了?!比莅c頭:“你別送了,你們不是聚會有事情么?先辦你們的事情吧?!?/br> “那先生呢?你要帶先生去什么地方?”趙銘追問。 “當(dāng)然是回書院啦。”容白回道:“你要是想見她,可以來松下書院京城分院找她哦?!?/br> 松下書院京城分院,這是衡清家開的書院,難怪一年多時間都聽不到先生的消息,原來是去了松下書院。 旁的人不清楚,但是作為唯一一個真正在靈山圖書館侍奉過無音先生的人,趙銘很清楚,無音先生是有能力讓一個普通書院變成一個不普通的書院的。 難怪,衡清口中的松下書院,跟一般的書院,有很大的不同的。 當(dāng)然,容白離開,只是一個小插曲。因為,左相的目光落在衡清的身上。剛剛?cè)莅渍f的話,一字不落的落在左相的耳中。 別的,左相暫時沒感覺,但是,這個叫衡清的人,有能夠破案的能力,是讓左相在意的東西。 “剛剛這位,是你的娘子?”左相問道。 “正是?!焙馇妩c頭。 左相看衡清的目光,瞬間從原本的贊賞變成了猶疑。說實話,衡清這個青年,除了雙腿殘疾讓左相有些扼腕之外,其他一切都沒的話說。 可是,這樣一個青年,居然沒有將自己妻子教好。說得好聽點,后宅不寧,說得難聽點,就是家不齊。 修身齊家治國天下,家不齊,怎么治國平天下。 “家中妻子,還是要懂得禮儀為好?!弊笙嗟吐晞裾]道。 這樣的話,當(dāng)初臨江的縣令也曾跟衡清說起過,只是,那時候的衡清不以為然。當(dāng)初還沒見過容白她們奇異思想早就的結(jié)果的衡清,都站在容白她們的那邊。更何況,如今的衡清。 “小白并非一般女子,懂得禮儀也好,不懂的禮儀也罷,做的,都不是壞事?!焙馇寤氐溃骸半m說,總會有人不理解她,但是,那又何妨,只要嘉能理解她便是。但是,有的人,縱使有著極高的禮儀,若是背地里做的事情,喪滅人性,那才是真正可怕的東西?!?/br> 左相皺眉。 說真的,就算衡清沒有指明道姓,左相也知道衡清到底站在誰的一邊。 “是么?”左相冷冷的回道:“李嘉,你這般想的話,那本官誓要給禮部尚書討一個公道了!” “若是嘉不這般想,左相大人便不替禮部尚書大人討公道了么?”衡清笑著反駁。 涼亭中,男孩趴在欄桿上,伸著脖子,結(jié)果,什么都聽不到。轉(zhuǎn)過頭,男孩奇怪的問道:“流風(fēng)先生,你說,咱們埋下的種子算是成功了么?” “不會失敗的?!碧畦げ恢裁磿r候站直了身子,垂著頭,看著下面的人:“若是那夏二丫一句說話的機(jī)會都沒有,對于我們來說,是個不好的消息。但是,她不但說話了,還說了這么多。” 青年嘴角露出冷笑:“白漠啊白漠,只要你做了,就一定能找到證據(jù)。” “先生,您別笑了,看著你笑得我全身毛毛的?!绷禹w回道。 沒錯,唐瑜笑得十分滲人。嘴角掛著笑容,但是,目光卻是一把把刀子,插在那些圍觀的人身上。 “先生,那個白漠確實不是好人,咱們也有辦法弄倒他,你這苦大仇深的眼神,好像要把白漠吃掉一般,看著一點也不像你?!绷禹w默默的移開步子,跟唐瑜拉開距離:“那白漠除了欺負(fù)了溫姨之外,難道還殺了先生全家。” 不是屠家滅族的深仇大恨,怎么會用那么恐怖的眼神看人。 “走吧,我們要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接下來的事情,就順其發(fā)展吧?!碧畦ひ膊还芰禹w跟不跟的上,轉(zhuǎn)身便往亭子外面走。他的確被抄了家,滅了族。只是始作俑者不是白漠,而是別人罷了。 走到亭子外面,沒聽到身后的腳步,青年回過頭有些不悅:“子韜,我們該走了?!?/br> 男孩回過頭,有些不開心:“好,這就走?!笨上Р荒芙又礋狒[了。 鬧劇之后,衡清跟左相又重新坐回棋盤兩邊。雖然剛剛兩個人對這事情的意見不統(tǒng)一,但是,兩個人也沒有交惡。接著之前的殘局,左相大人率先落子:“衡清,你之前為何認(rèn)定,禮部尚書真做了錯事?” 大家都是朝中的人,所以,同僚之間要互幫互助,榮辱與共,衡清顯然做的跟這個搭不上邊。 衡清緊跟著落下一子:“百姓稱呼官員為父母官,既是父母當(dāng)然要將責(zé)任攬到自己身上。百姓多愚昧,我等官員,自當(dāng)為百姓解疑釋惑。若是能擺出證據(jù),列出疑點告訴百姓,自己是冤枉的,自然更能贏得人心。而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將百姓押入大牢,如何對得起父母官這父母二字?!?/br> 左相右手定在半空,嘴角的笑容也僵住了。 他二十二歲考中為官,如今已經(jīng)五十七歲,三十五年的為官生涯,也只有衡清一個人,能說出這樣的話。 ☆、第三百九十七章 書院來客 衡清不知道自己說的這些話,對左相的沖擊有多大,但是,第二天早朝,左相便將審理禮部尚書遇刺案的工作,力薦給衡清。 “游愛卿,這審理案件,本應(yīng)該由刑部來做,就算不由刑部來做,也應(yīng)該由京兆府來做,你這給吏部侍郎,是個什么意思?”不光高臺上的陛下不明白,就是站了一殿的威武百官也不明白。 不,還有一個支持的,就是渾不忌的武侯爺。只見武侯爺樂顛顛的看著衡清,笑得跟個傻子一般。自家女婿,一當(dāng)官就有工作,真好。 “臣以為,此事李大人最適合?!弊笙嚅L揖:“昨日,吏部侍郎也在場,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也最清楚。” 衡清在場,但是在場的人,不僅僅只有衡清一個! “兒臣以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