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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熱得意識模糊了,可是,現(xiàn)在,他不怕了。他知道,現(xiàn)在抱著自己的人,是容白,無論容白要做什么,他都是相信她的。 將衡清放回床上,容白便糾結(jié)了。 這種事情,容白遇到過,也處理過。只是,以前的對象要么是自己,要么是溫婉,兩個人身體都還算健康。就算這樣,自己跟溫婉都是元氣大傷。但是,衡清不一樣,要是在這里病倒,對衡清來說,是致命的。 而且,天寒地凍的,把衡清丟出去凍著,容白可舍不得。 那另外一個辦法,就只有...... 容白低頭,看著死死抓著自己的手不放開的衡清。 容白想不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自愿去做這些事情。 “衡清,我想,你對我來說,似乎比我認(rèn)為的要重要很多?!焙馇逡庾R回籠的一瞬,聽到的就是這樣的話。 第二天,衡清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人了,留下的,被子里的余溫。衡清抬眸,看著不遠(yuǎn)處的光亮,陽光透過窗戶,落在地上,形成光斑。 沉重的腳步聲響起,緊接著,張大娘端著臉盆走了進(jìn)來。容白平日里很早便出門了,所以幫助衡清洗漱的,一直都是張大娘。 “老爺?!?/br> 直到張大娘出聲,衡清才回過神。想要起身,剛一動,便又縮了回去。 “你,你先出去吧?!焙馇彘_口。 張大娘不明所以,依舊聽話的往門外走。剛到門口,又聽到衡清的聲音:“把門帶上?!?/br> 張大娘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衡清,搖著頭帶上了房門。窩在被窩里的衡清,這才舒了口氣。掀開被子一條縫,身上還有昨夜的痕跡。其實,下半夜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恢復(fù)意識了。 可是,身邊有容白,他放任自己沉溺其中。 衡清現(xiàn)在腦子里,還是回神的時候,容白說的那句話。如果這一生,他最幸運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遇上容白。自古以來,多少英雄救美的故事,而容白,就是他生命中的那個英雄。 此時的衡清,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在體味與容白之間關(guān)系的時候,居然早就放下了所謂的男子的驕傲。 真英雄容白,一大早就醒了。作為一個末世戰(zhàn)士,這一點點的身體不適,在容白眼中什么都不算,一大早還是該做什么就做什么。 買來的屋子不大,在院子里晨練的容白,一下就看到退出房間的張大娘。 “大娘,怎么了?”眼睜睜的看著張大娘端著臉盆進(jìn)去,結(jié)果沒幾秒鐘就出來,還把臉盆丟里面,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張大娘搓著手,她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答容白。自家雇主可不是個懶惰的人,平日里,每次送洗臉?biāo)M(jìn)去,雇主都穿著妥帖筆直的坐在椅子上了??墒牵裉煲贿M(jìn)門,饒是張大娘見多識廣,也不由得老臉通紅。 自家雇主那樣子,就是個瞎子都看得出來,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容白看著張大娘欲言又止的樣子,摸了摸鼻子嘟囔了一句。 說實話,容白自己其實也不好意思進(jìn)門。她要是好意思的話今早起來之前,至少會把衡清叫起來穿好衣服。結(jié)果,今天一起來,意識到昨天發(fā)生了什么,容白人生頭一次慫了。 鉆出房間的容白,看著微微合著的房門猶豫了好久。 握了握拳,容白決定,自己還是進(jìn)去看看發(fā)生了什么。 ☆、第四百六十章 尷尬 微門再一次被推開,衡清微微掀起的被子又一次裹緊。 “我不是讓你出去么?”懊惱的聲音,從被子里傳出。 站在門口的容白,悶笑出聲?;仡^,關(guān)上房門。原來,尷尬的人,不止自己一個,衡清似乎更尷尬。清咳兩聲,容白走到屏風(fēng)旁,將準(zhǔn)備好的衣服拿到床邊。 “起來了?!比莅组_口。 衡清依舊不動彈。 容白伸手,將捂著他腦袋的輩子掀開一部分:“你再不起來,等會讓張大娘給你穿衣服?” 容白聲音剛落,衡清馬上便撐起自己的上半身。被子順著皮膚滑落,雪白的身體上,遍布著青紫。 看到這一幕,容白摸了摸鼻子。 衡清身上的痕跡,都是容白的杰作。容白本就力氣大,昨天晚上,又控制不住力道,也不知怎么,就給衡清留了一身的青紫。 容白抓著衣服的手,有點哆嗦。強自鎮(zhèn)定的容白,將衣服披在衡清身上,咳嗽一聲,扭頭不看衡清:“昨天第一次,力道沒掌控好?!?/br> 衡清一愣,抬眸看著容白,忽而露出一抹笑容。 “好,下次掌控好便是?!?/br> 聽著衡清帶著喑啞的聲音,容白忍不住一哆嗦。脖子以上的部位,蒸騰出一股子熱氣。 伸手摸了摸臉,有些燙手。容白有些坐不住了,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膚色較深,應(yīng)該看不出來,索性也就不在意了。 但是,衡清不一樣。 容白的動作,全落在他的眼里,眼前的耳廓,比以往色澤要深一些,衡清忍不住伸手,撫上容白耳廓。 “小白可是害羞了?” 聽到這話,容白又是全身一抖。 一般來說,新婚夫妻,不,剛圓房的夫妻,兩個人肯定都要羞澀一些。衡清唯一想不到的是,容白居然會羞澀。連愛情是什么都不清楚的容白,到底為什么羞澀呢。 “我、我才不是?!比莅滓还2弊印?/br> 可是,被戳中心思的她,根本掩飾不住。這下,不僅臉上發(fā)燙,就是脖子,都開始發(fā)燙了。 衡清的眸子,忽然暗了下去。在容白沒注意的時候,緊緊的盯著容白。 容白回過頭。 他們這種從戰(zhàn)場上下來的人,本能的就對一些目光非常敏感。如果不知道這個方向是衡清,轉(zhuǎn)回來的,肯定不僅僅是容白的臉?!皠e看著我,穿衣服!”容白惱了,一股腦的將衣服全堆在衡清身上。 “這種天氣,你光著膀子干什么?難道你還能比我強壯!”容白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手中的動作,卻溫柔許多。 衡清胳膊瘦瘦的,沒有幾兩rou。雪白的手臂上,同樣有不少容白昨夜掐出來的青紫。現(xiàn)在容白,最不想見到的,就是這些青紫了。 “為夫沒有娘子健壯,還請娘子幫為夫更衣?!焙馇遄旖堑男θ菰桨l(fā)和煦,說的話,也越發(fā)曖昧。 用容白的形容,這就是不要臉了。 不過,容白可舍不得不答應(yīng)他,單看衡清身上的傷,就知道昨天自己把他折騰得狠了。伸手,將衣服一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