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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而后問:“如果真的沒什么,為何陳氏集團到現(xiàn)在都沒有安排律師和你見面?”陳洲疼的渾渾噩噩的腦袋被這句話一下子攪醒,他抬頭坐直了身體,看著那個問話的男人,那男人眼里帶來戲謔,像是故意在此時捅上一刀。心理戰(zhàn)術(shù),再銅墻鐵壁的人心里總是軟的,既然這么難纏,不如干脆往痛的地方點。陳洲平靜的面孔在昏暗的審訊室里白的發(fā)光,他的發(fā)角有汗珠,襯衫領(lǐng)口解開兩顆扣子,盡管在這里呆了幾天,但整個人依舊挺拔鎮(zhèn)靜,仿佛這樣的事在他腦海里已經(jīng)演練過很多遍。其實不會更失望了。陳洲驀的對對面笑了一下,有自嘲也有涼薄,他問:“你想聽我怎么回答?”男人敲桌面的手指停下,默不作聲。“無關(guān)別人,沒做的事就是沒做,你覺得我有罪,拿出證據(jù)。否則,你就是誹謗?!标愔抟琅f笑,他抬頭看頭頂?shù)臒艄?,半晌后靠在椅子上?/br>就在這時,審訊室門外有人敲門,一個小警/察進來朝著問話的男人耳語幾句,男人的目光瞬間變得莫測過來。“陳洲?!?/br>陳洲低下頭,平視他,目光里猶如裝了一片被白雪覆蓋的湖水。“你律師來了。”陳洲的右眉挑了一下,嘴角的弧度不變:“好?!?/br>……陳志拄著拐坐在椅子上,目光炯炯的盯著那扇門。直到陳洲已經(jīng)坐到了他的對面,陳志還有些愣。“太久沒見到我了吧,不習(xí)慣?”陳志如夢初醒,看見陳洲慘白的一張臉,嘴唇?jīng)]有血色,眼睛里布滿血絲,看著像只兔子。“在這里……過得不太好?”陳洲又開始那樣笑,懶洋洋的,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太好笑的笑話:“比你好點,至少我腿沒瘸?!?/br>“啊……”陳志看他盯著自己的拐杖,解釋了一句:“我前些日子去爬山,沒注意,把腿給摔了?!?/br>“醫(yī)生怎么說?”“潘醫(yī)生說沒什么大問題,養(yǎng)倆月就好了。哦對,潘醫(yī)生你也認(rèn)識,就是你住院時的那位?!?/br>陳洲記起他了,機車醫(yī)生,拽的二五八萬。兩人沉默半晌,彼此都有些不知說些什么。“那個……一會兒你就能出來了?!?/br>“嗯?”陳洲通紅的眼睛看向陳志:“什么意思?”“其實這件事我問過張律師了,沒有站得住腳的證據(jù),而且陳氏作為上市企業(yè),在寬城還是能說的上話的,資金我已經(jīng)補充到位,不動工的主要原因是平海灣的土質(zhì)有問題,建房地產(chǎn)不行,我最近問過專業(yè)人士了,房地產(chǎn)建不成就弄一個旅游區(qū),主打滑雪場,我這幾天正找人設(shè)計呢?!?/br>陳洲一直沉默的聽著,到最后他笑著問陳志:“陳董的意思呢?”“我爸啊他……”話說到一半,陳志猛然驚醒,他的一雙眼充滿了不可思議:“你知道?”陳洲笑笑不說話。陳志突然之間就爆發(fā)了:“你他/媽是不是傻/逼!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他讓你死你去不去死!”門口有警/察被這一聲暴喝嚇進來,敲了敲門,示意陳志冷靜。陳洲坐在他對邊,疊著腿,雕塑似的坐著。“陳志。”陳洲的聲音很涼:“其實,你還別說,真到了那個份上,沒準(zhǔn)我還真是不死不行。”“去你/媽的!”陳志氣的手抖,律師在一邊安撫他,他腿腳不利索,發(fā)起瘋來顯得滑稽??申愔扌Σ怀鰜?,因為他從進來的第一天就知道,自己已經(jīng)掉進了一個精心安排的陷阱里,他欠他的,得還。陳志嘬著牙花子看陳洲的背一點點彎下去,剛開始陳洲還能看看他,后來他就垂著頭閉目養(yǎng)神。警/察開門,底氣不足的放人,把人關(guān)了五天,證據(jù)鏈不充足,真要告上去,他們都吃不消。陳洲被人推醒,他挺高的個子有些站不穩(wěn),晃晃悠悠的出來,陳志拄著拐想扶他也比較困難。律師被送走,他們兩個人坐在陳志準(zhǔn)備好的車?yán)铩?/br>陳洲把自己縮在后座上,看看旁邊的打著石膏的陳志,最后說了一句話:“把我送回家?!?/br>陳志“哼”了一聲不理他,結(jié)果到了他那棟小別墅,陳志看著陳洲還靠在車背上睡覺,用手沒好氣的推了推,結(jié)果推了好些下人都沒醒。他渾身一個激靈,叫了一聲:“陳洲!”作者有話要說: 北哥我終于痛定思痛把陳洲給你們放出來了在不放出來,趙達達估計就得進去了。第30章第30章陳洲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似乎是許久未曾這樣放松過,整個人在夢里漫步海邊,只覺得渾身舒服到連清醒都不愿意。然而事與愿違,沉睡中的陳洲覺得好景不長,迷蒙之間感覺有東西扎在他的手上,夢境中的海天一色終于破碎開來,明麗的日光曬在眼皮上,一線之隔,清醒的直覺闖進混沌的頭腦中。陳洲終于醒來。他的眼神有一剎那的失焦,幾秒后,陳洲終于看清了眼前的三顆腦袋。趙達達的眼睛大大的,隨著他的醒來嘴唇彎起,顯得開心極了,而剛剛“罪魁禍?zhǔn)住钡亩苟?,在把人咬醒過后一臉不知所措的呆萌,沖他要叫不叫的“喵”一聲,而陳志,冷漠的一張臉,隨著陳洲黑白分明的眼睛掃過來,兩只手插著褲子口袋,吊兒郎當(dāng)?shù)闹逼鹕碜?,說了句“哼,醒了?!?/br>陳洲不知為什么,總覺得這幅場景特別像前些天趙達達給他發(fā)過來的一張網(wǎng)絡(luò)圖片——電視劇版西游記中的師徒四人的垂頭的鏡頭照片。豆丁看見陳洲大變活人,兩只毛茸茸的爪子就扒在他的胸口,用小腦袋瓜使勁的蹭陳洲的下巴頦,邊蹭邊扭,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對這個“兩腳獸”的思念,趙達達怕它壓到陳洲手上的針頭,趕緊伸手拎住了豆丁“命運的后脖頸”,把它從陳洲身上拽下來。陳洲臉色蒼白,短短幾天從面容上看就瘦了很多,三十多歲的男人了,總歸不像毛頭小子,這幾日的牢獄生活讓他身體已經(jīng)有些吃不消,更不用說剛剛潘就衡進來檢查的結(jié)果——胃潰瘍。趙達達看著這個強大且虛弱的男人,心里忍不住的泛酸:“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陳洲笑笑,嘴角的弧度很勉強,可以看出他現(xiàn)在身體依舊不舒服,卻仍然支撐的身子坐起來。趙達達心里氣他氣的急,看他這樣又狠不下心不管他,只能繃著臉過去扶。陳洲看準(zhǔn)時機,后背剛一貼到后面,打著針的右手就拉住了趙達達。趙達達嚇得跳腳:“針!針!”陳洲拍拍他的手背:“你不用管針,你管我就行了?!?/br>趙達達賭氣的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