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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隔岸對望的首都?!?/br>“而同時間余時中這個人,六年前收寄在北都最首要的物業(yè)公司向榮的高總名下,除了名字身分證之外,余時中在被收養(yǎng)之前的資料背景全部一片空白,這么巧合的事,你怎么看?”出乎林彬的意料,余時中沒有驚慌失措得裝傻,也沒有死嗑到底得否認,他的反應(yīng)稱不上冷靜,但比預(yù)期平淡許多:“你查過我?那你應(yīng)該知道為什么這么多次我都沒有被抓回去?!?/br>林彬瞬間閃過一絲異光,啊的拉長了語調(diào):“真是太小看你的能力了,的確,紅顏禍水如果沒點真本事,只靠一張臉怎么能同時讓好幾個喊得出名字的大人物相繼出手護你。你跟我說說,究竟是施了什么法術(shù)讓他們各個都舍不得離開你,恨不得天天把你綁在身邊寶貝。”林彬曖昧得瀏覽他的模樣,腰身,大腿到腳踝,還有那幅被綁在床頭上軟弱無助的美好風(fēng)景,當(dāng)真可愛得要命:“嘖嘖,你都勾起我的興趣了,怎么辦?”余時中怒極,真恨不得扯掉手銬撲上去揍他到飽:“胡說八道什么!”“我可沒胡說?!绷直騼?yōu)雅的淺笑,隱沒在眼窩底下的陰影:“我打賭十分鐘后,我就會接到我哥的電話。”“什么?”“這個嘛,我哥在軍部任職,幾年前跟杜七爺有一面之緣?!?/br>“你明知道杜先……七爺,為什么還把我綁在這里?你瘋了嗎?”余時中暗地思忖,以杜孝之的個性,一定不會想看到自己的東西拿捏在別人手里作籌碼,林彬敢在他面前說出杜孝之的名字,代表他已經(jīng)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照杜孝之超乎常人能承受的占有欲,林彬擅自不清不楚得跟他單獨共處一室,肯定得倒大楣,這還是最委婉的說法,經(jīng)過今晚,誰知道林彬能不能安然無恙得離開,他光想都替他害怕。余時中這般彎彎拐拐的心思自然沒有傳達到林彬耳里,這小家伙毫不猶豫就把都孝之拿出來掛嘴邊當(dāng)庇護,那理所當(dāng)然的態(tài)度,甚至理直氣壯的語氣,在林彬聽來就變成恃寵而驕的意味,仗著自己的男人想嗔退他,要是別人他怎么會在意,不過對方是杜七爺,那就合情合理了。“沒瘋。我就是來找杜七爺?shù)?,還怕他不讓我見?!绷直蚵冻鼍有呢蠝y的笑容,笑的這么可惡他居然見了兩次都沒看出來,什么眼神?那男人居然還擺出誠懇至交的模樣,道:“所以,才想跟你交個朋友?!?/br>“有你他媽這樣交朋友的嗎?我手上這他媽什么?”林彬抬手作勢遮住耳朵,惋惜不已得蹙眉:“沒想到會從你秀氣的小嘴聽到這么粗魯?shù)脑?。唉,防心這么重,我自詡口才過人,又善解人意,卻被你防的好像強jian殺人犯一樣,真讓我自信心受創(chuàng)?!?/br>“廢話!你這樣騙我,我防心能不重嗎?”“這不能怪我,不論我說什么都進不去你心里去,要是不想點方法,恐怕連再跟你見上一面都很難?!?/br>余時中怒極反笑:“所以連女人都拿來利用嗎?你知道那位小姐遇到什么嗎?要不是我趕得巧,她這輩子搞不好就毀了!”林彬岔開余時中的責(zé)問:“你真不記得她了?許巧是你同學(xué),你們曾經(jīng)讀過同一所中學(xué),沒記錯的話,清泉中學(xué),你忘了嗎?”余時中把偌大的貓眼瞇成縫兒:“你要什么?你既然知道我以前的事,又把我鎖在這,還不該怎么辦怎么辦,杜先生不用多久就會發(fā)現(xiàn),你卻在這里跟我聊天?”“果真是杜七爺?shù)膶檭骸?/br>余時中冷冷打斷他:“什么寵兒,你若是覺得抓著我就可以威脅杜先生,那你真的別回去海市了?!?/br>林彬這回終于沒憋住哈哈大笑,他的長相斯文俊秀,遮住那雙黠邪的眼睛,就是個唇紅齒白的小生,那論他的氣質(zhì)談吐,又是相當(dāng)成熟,而且是那種經(jīng)歷過社會歷練的大人,余時中一時分辨不出他的年紀(jì)。“哈哈,時中,我當(dāng)然不敢也不想得罪杜七爺這尊大佛,我來北都有兩項重要的事要辦,第一就是……”林彬的后話嘎然斷住,因為他的手機響了,從褲袋傳來規(guī)律的震動,響了一次停下來,隔了幾秒又來一同,連續(xù)好幾次,鍥而不舍。林彬翻出來瞟了眼屏幕,即使早知其然,林彬泰然自若的笑臉還是松動了一角,他收回手機,繼續(xù)解釋他豎起的食指:“一,是代表海市政府來和杜七爺談沿海開發(fā)融資相關(guān)合約。他伸出第二根手指:“而第二件事,就是來找你。”林彬用眼神制止余時中的話,繼續(xù)道:“你想得不錯,就是你想到的那個人請你回家一趟,樓市長要我轉(zhuǎn)述他的話,流浪在外六年,是時候該回家了?!?/br>“去他的家!”余時中氣得連牙關(guān)都在顫抖:“我早就沒有家了,被他,早就被那個人搞垮了!”“你的家是沒了,但你母親還在?!绷直蜉p飄飄一句話就讓余時中動彈不得,彷佛背負萬鈞。“時中,不管你想不想回去,愿不愿意回去,你母親病重都是不爭的事實?!?/br>“……什、么?”余時中感覺眼前閃過一片黑旋。“韓小姐半個月前因為心臟衰竭送進加護病房,一度發(fā)布命危通知,這件事情樓市長下令嚴(yán)守保密,知道的人不出親信,我現(xiàn)在把這件消息告訴你,你得好好重新想想。”余時中覺得熱度逐漸從身體內(nèi)部流失,張開嘴卻說不出話:“……她、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好了嗎?”“月初才離開加護病房,現(xiàn)在在家靜養(yǎng)?!绷直蚣又卣Z氣道:“我上個禮拜才看到她,也有跟她說到話,時中,別緊張?!?/br>余時中頓時松了一口氣,像木偶一般呆坐在原地,良久才平板得問道:“你怎么會知道?不是不準(zhǔn)傳出去嗎?”他喃喃道:“或者說,你為什么不直接弄昏我?guī)ё?,我都被騙進來了,你卻拐這么大一圈,然后告訴我母親她、她生病的事?!?/br>“你這問題真可愛,如果我有這么大能耐的話,我需要守著這通電話?”林彬道:“時中,沒有杜孝之的首肯,誰都沒有辦法把你帶出北都一步,甚至連跟你獨處一間都坐不了幾分鐘,我除了口頭跟你聊天還能做什么?”余時中兀自消化林彬的話,也不知道想了什么出來,他突然揚起手腕,立刻發(fā)出手銬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曧懀骸澳悄愀陕镉眠@,這什么鬼東西銬住我?”林彬露齒一笑:“這不想看看你在床上手足無措的樣子有多可愛……”他看余時中又要變色,忙道:“說笑的,你用力拉拉看,對,就往后扯……看吧?!?/br>一拉就斷了,余時中不敢置信自己剛才傻懵得跪坐在床頭前膜拜是什么傻逼樣,這他媽的林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