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3
候就被兩個人這么給定下了。之后的日子除了上學(xué)還是上學(xué)。學(xué)校為了抓成績也算是豁出去了,不但晚自習(xí)延長至晚上十點二十,連期末考試后也沒給學(xué)生一絲喘氣休息的機會。直到過年前三天,才算真正放過這一票煎熬中的莘莘學(xué)子。假期開始。宋夕跟戴安然都沒一個人單獨過過年,怎么想都覺得這體驗新鮮,所以對于這只有“兩個人”的新年多少都有些興奮跟期待。往年在家的時候只管帶上一張嘴,從三十兒晚上一直吃到正月十五,時不時再往兜里揣揣壓歲錢什么的,一個年過得就是這么輕松愉快。可真到自己要親自張羅些什么的時候,一切似乎就沒看上去的那么簡單了。二十八的時候“掃灰”忙活了一天,將房間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仔細(xì)打掃了一遍,直到一切收拾妥當(dāng),兩人也累得爬不起來了。二十九一大清早戴安然便消失得無影無蹤,直到下午才重新出現(xiàn)在宋夕面前。手上拎著個不算小的盒子,猜不出里面裝得是什么,但看上去挺沉。早上出門時穿的那一套“名牌”不翼而飛,上身居然換成了大紅色的唐裝,下面搭了條黑色的蠶絲褲。談不上好不好看……就是有點詭異。宋夕就這么呆呆的看著小爺身上的行頭,半晌過后,實在沒憋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爺,您可真夠喜慶的!”戴安然從一進(jìn)門開始便黑著一張臉,現(xiàn)在見宋夕果然笑了,面子上有點掛不住,于是也不吱聲,頂著一張大紅臉“嗖”的一下就鉆進(jìn)了臥室。再出來的時候那一身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你那套是哪淘換的???”可宋夕依然相當(dāng)好奇。“還不是我媽??!哪年過年前都得給我買套新衣服,我以為今年能躲過去呢,早上還特意打電話把我叫回家……”對于自己老媽的審美觀念,戴安然實在不敢恭維。“你們家還用得著過年才買新衣服?”“這不是習(xí)慣嘛……”說著,便拿過一旁的盒子,打了開來:“我媽知道我在你這過年,包了餃子讓我?guī)н^來,三十兒晚上直接下鍋就行,我先送冰箱里了啊。”說完人就拿著盒子進(jìn)了廚房,在里面笨手笨腳忙活了半天,才把東西安頓妥當(dāng)。再出來,就發(fā)現(xiàn)宋夕翻出了筆墨,手邊正裁著紅色的紙張。“你要干嘛?”少爺覺得好奇,整個人跟著湊了過去。“寫春聯(lián)?。 ?/br>“你會?”“開玩笑!從十二歲開始,我們家的春聯(lián)年年都是我寫?!彼蜗卮鸬孟喈?dāng)?shù)靡狻?/br>然而一句話后,似乎是忽然想起了從前那些個一家人其樂融融的畫面,笑容里難免參雜了些許落寞。戴安然不是個看不出別人心思的人,所以當(dāng)下便知道對方這神情為的是什么。可他天生也不是個會說rou麻話來安慰人的人,于是尋思了半天,只是盤坐在沙發(fā)上,不怎么自在地伸出手去揉了揉對方的頭發(fā)。但是宋夕懂他意思,于是笑笑,輕輕用拳頭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示意自己沒事。接著便拿起筆來,照著事前抄好在筆記本上的對子起手,落筆。——“年年萬家騰笑語”。少爺看著眼前一次性完成的上聯(lián),心里突然有點羨慕,可又有點不服氣。于是見對方又要謄寫下聯(lián),干脆斜過身子一把將那只毛筆奪了過來。“干嘛?”宋夕不解。“不就是寫對子嘛!誰不會啊!你起來,下聯(lián)我來!”說著,便一手拿筆,一手將身邊的人趕了開來。宋夕也不生氣,很是配合的讓了位置,還饒有興味地坐在一邊準(zhǔn)備看熱鬧。戴安然看看筆記本上的下聯(lián)——歲歲四海慶新春。一皺眉,直接給了一個字的評語:“俗?。 ?/br>接著便端足了架勢,大筆一揮,寫了歪歪扭扭的七個大字出來——歲歲除夕有安然。寫完,得意的轉(zhuǎn)過頭來看了看宋夕,還怕對方不明白,于是想了想,又在除夕的除上面加了個雙引號。什么文法,狗屁不通啊……宋夕瞅著這下聯(lián)實在是哭笑不得,最后又看見那個引號,哈哈大笑了起來。想要重新將筆奪回來,少爺不給。再奪,還是不給。于是索性繞到戴安然的背后,直接抱著小爺將自己的手覆在了對方的手上,然后拿過橫批,顫顫巍巍的落下四個大字——做夢去吧!隨后,一邊笑著,一邊在少爺?shù)哪橆a上狠狠親了一口。而后者趁機一回頭,將手里那沾了墨跡的筆毫不留情地畫到了宋夕的臉上。兩人就這么借機瘋鬧了起來,根本也忘了正事。直到原本干干凈凈的臉全都變得精彩紛呈,這才拿起那“春聯(lián)”,大大方方的貼在了自家門外。第五十六章大年三十晚戴家大宅手里端著酒杯,一身西裝的戴安然下意識的抬手松了松脖子上系著的領(lǐng)帶,稍微緩解了下那種令人窒息的錯覺。這杯紅酒是不多時前他老爸親自塞進(jìn)他手里的。戴家家長從來話語不多,當(dāng)時只淡淡的說了句“試試這個”,人便瀟灑的揚長而去。這舉動,與其說是父子間的默契交流,倒不如理解為一種潛在的儀式。少爺?shù)氖藲q生日已經(jīng)過去,這是他第一次被允許在家族聚會上光明正大的攝入酒精,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就表明他已經(jīng)正式成為了戴氏家族的一份子,可以享有利益,但同時也要擔(dān)負(fù)責(zé)任。這應(yīng)該是一件讓人興奮的事。然而低頭看了看一手托住的半透明的紅色液體,戴安然卻始終惴惴不安,總覺得老爹先前的眼神里隱藏著什么,只是他看不穿,也猜不透。祖宅位于靠近城郊的地方,遠(yuǎn)離城市喧鬧,就算是除夕夜里,也只能間或聽見遠(yuǎn)方隱隱傳來的城市的沸騰與轟鳴。透著令人向往的年味跟人氣,可惜離自己太遠(yuǎn)。八點剛過,大得驚人的廳堂內(nèi)便聚集了不少客人,認(rèn)識的,不認(rèn)識的。雖然其間不乏親戚摯友,但更多的身份卻是商人政客。連新年這特殊的日子都容不得一絲喘息。說什么家族的迎新聚會,倒不如比喻成“商務(wù)派對”來得更為實際。除夕的家人團聚始終比不上利益的驅(qū)使,于是傳統(tǒng)完全可以廢除,但聰明人更懂得利用。少爺對于此情此景似乎早已司空見慣,根本毫無興趣。心思當(dāng)下便飄到了上午跟宋夕出門,趕在商店放假之前搬回家的鞭炮禮花上面。想著這乏味聚會后兩個人商量好的一系列慶祝節(jié)目,戴小爺便迫不及待的想從這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