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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麻煩并不是我所能選擇的,”溫如故看著寧琛沉默了半晌,而后與沈鳩對視道:“他是我的親人,是我留在萬劍門的唯一意義。沈鳩,若你始終不能接受這點的話……”溫如故再次沉默了。沈鳩是他心中非常重要的友人,但是寧琛……寧琛是他重生的職責與意義所在,而且這些年的相處他對這小鬼也非常親近了,再者,倘若在此刻放棄寧琛,萬一對方又走上入魔的老路,首先遭殃的還不是魔教,以及他與沈鳩。“好吧,你贏了。”沈鳩妥協(xié):“如今天門之匙已經(jīng)落入魔教血飲宗之手,但血飲宗勢單力薄,估計會因此惹禍上身。然只有到了真正天門開啟的那時,才是最腥風血雨的時候?!?/br>“溫如故,百蠱教能幫忙的你盡管提,待我處理好教中事物,便想‘退位讓賢’,到時你再想找?guī)褪?,可就沒那么容易了?!鄙蝤F道:“但是你千萬小心,別被你身邊這小鬼所連累了!”作者有話要說:☆、高抬貴爪錦州位于中原之東南,是自玄華山而下,到達洛陽的唯一一條官道。而錦州清風齋,乃點蒼教教主的長女葉秭歸所開的一間兵器坊。“師姐!師父他吩咐我今日必須帶你回去!”一名身著藍衣的少年有些焦急地對著身側不斷踱步地白衣少女催促道:“我知道你不想嫁給藏武門的那人,可是……”“閉嘴!”葉秭歸漂亮地柳葉眉狠狠地蹙起,不耐煩地打斷了對方的話:“我就算要嫁,也不會選擇那個五大三粗頭腦簡單的李立!萬劍門是武道正統(tǒng),其大弟子溫衍與我年紀相仿,且聽聞性情溫和,深居簡出十分低調,我即便要嫁,也是嫁給這種人!”“可是,”少年欲哭無淚狀:“可是師父對萬劍門并無好感……師姐……”“好感?”葉秭歸冷笑:“我的婚姻只是點蒼派向外界結盟的一個小小工具而已,即使如此,他葉長戈為什么就不能放棄成見,替點蒼爭取更好的盟友,順帶又滿足了我的意愿?”“外界傳言不可盡信!”少年道:“我們都沒有見過那勞什子萬劍門大弟子,師姐你為何就一門心思撲在一個幻想之中?”“幻想?”葉秭歸搖了搖頭:“我同樣不曾見過那藏武門李立,為什么就不能選擇一個名聲聽起來更好的人?”“……”少年還想開口說什么,奈何這個時候卻突然有客人進門了,于是斂了聲,站在葉秭歸身后。“二位要看點什么?”掌柜清風齋葉秭歸笑著迎了上去。然待那兩人徹底走進來之時,葉秭歸與少年齊齊一愣。錦州比起大城洛陽來說,也許只能算是個過路小鎮(zhèn),過路客多過于常住戶。葉秭歸掌管歸屬于點蒼派地下武器庫的清風齋,自然是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然而這來往之間的過路人,她還是第一次見過不論是外貌還是氣蘊,這么符合她心意的人。走在前方的是一名身著暗紫色儒服的約莫二十歲左右的青年,面色溫文、目如星辰般,雖亮,但并不是鋒芒畢露,卻是有一種沉著柔和的韻味。他步履平穩(wěn),行走之間衣袖帶風,給人以一種自由不羈之感。葉秭歸定了定神,暗暗揣測對方是不是一頭可以宰的肥羊。而走在紫衫青年身后的一名身著素白常服的青年這時上前道:“請問此處可有紫玉硝石?”“有,”葉秭歸對上白服青年清澈俊秀的面目不禁一愣,心想這兩人氣息綿長,修為定是不低,但面目并無分毫傲慢桀驁,應是出身名門子弟,來頭怕是不會小。“不知客人您需要的是傳信用的硝石還是鑄造兵刃用的?”葉秭歸問。“傳信?!卑追嗄甏鸬?。葉秭歸吩咐師弟去拿硝石,而后試圖與兩人搭話:“二位這是要趕往洛陽?”白服青年點了點頭便沒再說話。倒是那一開始的紫衫青年開始在店里四處晃悠起來,不一會兒朝那白服青年招了招手:“寧琛你過來,你看這像不像周朝的青龍佩刀?”寧琛……葉秭歸皺了皺眉,她之所以會被父親派出管理清風齋,正是因為她適合于做買賣,對各路消息、客人與競爭者的資料更是記得滾瓜爛熟。這個名字……這個名字是當初溫衍離開身邊的那個小鬼的名字!葉秭歸睜大了眼,視線無法自控的黏在溫如故背上,沒想到自己剛剛還在談論的對象就近在眼前!水靈靈的眼眸滴溜一轉,葉秭歸走到清風齋門口,‘啪’地一聲,用力將門給鎖上了。“師姐……?”師弟清風被葉秭歸突然一下的動作嚇住了,走上前來低聲道:“難不成清風齋要改行做黑店嗎?”“屁!”葉秭歸啐了清風一口,而后將視線虎視眈眈地移到了溫如故的身上。“這叫關門抓漢子!”溫如故耳目何其靈光,放下手中的佩刀,與寧琛對視一眼,而后看著葉秭歸道:“不知這位掌柜姑娘為何鎖門?”“咳,”葉秭歸輕咳一聲,而后坦然與溫如故對視:“點蒼派,葉秭歸?!?/br>“久仰?!睖厝绻庶c了點頭,其實他對這個葉秭歸倒是有幾分印象——中原第一美人蘭沁是她的表妹,而這個葉秭歸雖為美人蘭沁之姐,名聲卻絲毫不亞于蘭沁。雖說這兩個名聲完全不同……葉秭歸雖長得也不差,還是有幾分嬌俏可人,但她卻是以個性彪悍粗魯為名的。溫如故依稀記得,這個葉秭歸的婚禮可謂是轟動一時,原因就是她不滿其父為她物色的對象,彪悍的將新郎綁了,然后逃婚。其本性雖不可謂是純善,但也是豪爽耿直、純粹無比的江湖女兒。“萬劍門溫衍,”溫如故又指了指寧?。骸斑@位是寧琛?!?/br>葉秭歸眼眸一閃,而后道:“不知溫衍有無婚配?”“咯吱——”寧琛狠狠地握住手中的純戮劍,眼眸銳利地看著葉秭歸。他總覺得對方看著溫如故的視線不對,現(xiàn)下又問這種問題……真是,好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溫如故不動聲色地答:“并無,煩請掌管姑娘盡快取出硝石,我們還要趕路。”葉秭歸粗線條地忽略了寧琛鋒銳的目光與陡然轉寒的氣勢,大步走近溫如故的身邊,而后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