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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要命了……是真的要命了。歲聞?wù)驹谧呃壤锖蜁r千飲僵持著。他一半注意力放在時千飲身上,一半注意力放在藏著杜鴻的房間上。他看見房間的門開了一線,杜鴻躡手躡腳,從中慢慢走了出來……他剛剛松上一口氣,耳旁忽然傳來時千飲的聲響。不知何時,時千飲閃到歲聞身旁,貼著歲聞耳朵,冷冷說:“這個時候,還有精神關(guān)注別人嗎?你會后悔此刻對我的侮辱……”歲聞等的正是這個時候!他再度抬手,召喚出此次戰(zhàn)斗中的第三個形靈,欄桿形靈。欄桿落地,分割歲聞與時千飲;裂縫同時出現(xiàn),出現(xiàn)在歲聞的雙腳之下。但是歲聞已經(jīng)提前一步,向前一躍。他跳過地裂的那一瞬間,感覺微風(fēng)貼著自己的背脊吹過。一瞬的冰涼之后,就是火辣辣的疼痛。吹來的不是溫柔的微風(fēng),而是冰冷的刀鋒。但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跳過了地裂,遠(yuǎn)離了欄桿,欄桿自然而然地將目標(biāo)轉(zhuǎn)移向更靠近自己的時千飲。趁著時千飲被欄桿纏住的那一瞬,歲聞發(fā)力奔跑,三兩步就追上距離自己不遠(yuǎn)的杜鴻,招呼杜鴻,一起向前。欄桿與時千飲都在身后,紅綠燈卻在身前。閃爍著紅光的紅綠燈似乎終于適應(yīng)了室內(nèi)的環(huán)境,頂端的三色燈不再胡亂閃爍,黃綠兩盞燈慢慢熄滅,唯獨紅燈,“噔”地一聲,長久亮起。紅燈長亮的同時,轎車似乎也找到了自己的目標(biāo)。它緩緩調(diào)轉(zhuǎn)方向,轉(zhuǎn)身向后,面朝向自己奔來的兩個人類。它的輪胎緩緩移動,黑影正在它身后匯聚……“前邊是不是有根紅綠燈?”一方向前,一方向后,奔跑之中,杜鴻?quán)雎暎?/br>“為什么室內(nèi)會有紅綠燈,我們剛才上來的時候還沒有這個……”歲聞于倉促間看了杜鴻一眼,明白置身恐怖的物忌之中,他也被陰晦所感染,能夠看見一些東西了。他簡單說:“沒錯,注意,不要被……撞到了!”黑色的轎車變成黑色的閃電,倏然朝歲聞撞來。而歲聞趕在黑色轎車到達(dá)的那一時刻,先把杜鴻向旁推開,同時向前,單手撐住車頂,整個人滾過車頂。從車頂落地,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像是被狠狠震了一下。歲聞喘出一口氣,再度咬牙從地上爬了起來。他頭也不回,沒有去看后邊的情況,沒有耽擱哪怕一秒鐘,再度和杜鴻一起,向前狂奔逃命!他們的身后,黑色轎車沒有停頓。紅綠燈的紅燈堅定的亮著,它也風(fēng)馳電掣,向著這條走廊上的第三個敵人直沖而去。時千飲一樣向前。歲聞奔跑,他行走。歲聞從車頂上越過,他拖著長刀曳過轎車。長刀沒入轎車,長刀抽出轎車。行走的妖怪依舊向前行走。在他的身后,黑色的轎車自中分成兩半,斷口猙獰。歲聞和杜鴻已經(jīng)沖入走廊的盡頭了。走廊的盡頭是這一層的樓梯與電梯。杜鴻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眼看見電梯正好停在這一樓層,目光霎時一亮,朝前一撲,手指正正按在電梯的開關(guān)鍵上。按鍵微微一亮。電梯門慢慢滑開。光線流瀉出來,伴隨著光線一同流瀉的,是布滿整個電梯的血腥與腥臭。血腥之中,一位拿著消防斧,滿臉憎恨的人轉(zhuǎn)過頭來……歲聞前沖的步伐頓時停住。他立刻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一旁的樓梯沖去,順便扯了把差點就沖進(jìn)去的杜鴻。兩人舍棄電梯沖下樓梯。但這個時候,“噠”、“噠”的聲響再度自身后響起,幽冷森長,如同跗骨之蛆,無法甩脫。心臟在奔跑之中急速跳動。四肢開始因為過于劇烈的運動而變得酸軟虛弱。這樣跑不了多久的,我和杜鴻肯定會被他追上……或者分開逃跑是比較可行的方案……他肯定會朝我追來……歲聞一路思考著逃脫的方式,在沖下樓道間的時候險些忽略了對面的情況,還是杜鴻驚呼一聲:“吳成!”熟悉的名字牽扯了歲聞的注意力。歲聞剎住腳步朝對面一看,正看見吳成探出正對樓道間的窗戶,對他們招手:“過來!”與醫(yī)院綜合大樓兩兩對面的,是一棟五層老式建筑。兩棟大樓一新一老,中間間隔不過二米左右,輕輕一跳就能夠跳過對面。杜鴻在看到吳成的那一刻就爬上了窗戶。他毫不猶豫跳過狹小的空隙,跳到對面的窗戶。歲聞也不猶豫,緊跟在杜鴻之后,跳到了對面樓中。三人落在一間房間內(nèi),立刻彎腰縮頭,藏在墻體之后。空氣是聲音傳播的媒介,將“噠”、“噠”的輕響遙遙送來,又遠(yuǎn)遠(yuǎn)送走,當(dāng)熟悉的聲音消失在遠(yuǎn)處的時候,歲聞終于松了一口氣。提在心口的一口氣松了下來,四肢頓時傳來堅持不住的哀號。他索性就坐在冰涼的地面上,向四周看去。此刻三人所在的房間并不大,大概一個正常教室的三分之二大小。這個房間的四面墻上,布滿整齊一劃的屏幕,每個屏幕都監(jiān)視著醫(yī)院的一角情況。歲聞明白吳成是怎么發(fā)現(xiàn)他們的了。這里是醫(yī)院的監(jiān)控室。但本該呆在這里的監(jiān)控人員不見了,只有工作臺上有一灘血。空氣有點寂靜,杜鴻還在喘息,吳成看見歲聞的視線落在工作臺上,解釋道:“我進(jìn)來的時候就這樣了,也不知道這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說完,他的目光落在歲聞和杜鴻臉上。他遲疑道:“你……你們,為什么也會在這個鬼地方?”杜鴻喘勻了氣,他說:“都是鏡子,一切都是鏡子搞的鬼!”他將歲聞剛才和自己說的一股腦兒告訴了吳成。吳成默默聽著,聽完之后,說了自己的情況:“我當(dāng)時正在照著房間里的鏡子,確實是照了鏡子之后,就進(jìn)入了這個地方。”他的話沒有說話,很快繼續(xù):“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從這里逃出去。鏡子覆蓋的范圍有多大?我們逃出這個醫(yī)院可不可行?”杜鴻?quán)f:“這是一個思路。”吳成又說:“還有,如果醫(yī)院的大門出不去,而又是鏡子的問題……那么我們打破醫(yī)院里的每一面鏡子,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杜鴻有點遲疑,他覺得這個也是一個思路,但是:“工作量太大了,醫(yī)院這么大,你根本無法保證自己可以砸碎每一面鏡子?!?/br>吳成也覺得這個計劃不太可行:“那我們就先試著往樓底突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