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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面的事情,自有后來者為之?!?/br>亞骨拓微微瞇眼,精亮的眸子中劃過一抹惱怒。吐蕃使節(jié)團居住的驛館,密密麻麻的弓弩里三層外三層的將整個驛館包圍起來,其中還有用來作為攻城守城之用的長寬皆超三米大小的巨型床子弩。吐蕃使者站在窗外向遠處眺望,看到那密密麻麻、閃著幽光的箭簇,汗一滴滴的向下劉,吐蕃使者一邊抹汗一邊道:“久聞中原精工巧技,名不虛傳,聽聞在西域,我們在中原人的強弓硬弩下吃虧不少。”吐蕃使者身側(cè),那五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喇嘛都在低首念經(jīng),面對這被萬千箭矢圍繞只要外面的人一聲令下就能然他們所有人變成刺猬的情形,這五位喇嘛很鎮(zhèn)定,面容平和,經(jīng)聲不絕。“南宮門平安?。 ?/br>遠遠的,太監(jiān)的尖厲的聲音傳進立政殿內(nèi)。立政殿,這個平素只是國俌呆的宮室內(nèi),主座上,有一位頭發(fā)已經(jīng)有些斑白的男子閉目,看著似乎正在養(yǎng)神,但只有被這位男子握著手的人才知道這位大魏王朝的最高統(tǒng)治者并不如他表現(xiàn)的那么平靜,每一次只要有太監(jiān)尖厲的聲音回報平安之聲,大魏王朝的君主,自己的夫主李泰璋握著自己的手都會不自覺的緊了緊。“西宮門平安!!”遠遠的尖厲的聲音傳來,李泰璋緩緩的睜開眼,掃了眼里殿,他知道的正子正在里面沉睡,收回目光,轉(zhuǎn)頭看向如自己一樣也不年輕了的楊秀業(yè),道:“國俌覺得,咱們大魏的年號是不是該換一換?”楊秀業(yè)微微帶著笑意,道:“陛下不是一向討厭總換年號嗎?元朔用到現(xiàn)在都幾十年了,再換也是不習(xí)慣。”李泰璋聽到這話,點了點頭,道:“也是,大家都習(xí)慣了?!?/br>“東宮門平安!!”夜色中,只有燈火搖曳,太監(jiān)尖厲的聲音帶著回音遠遠傳來。李泰璋聽到這聲回報,神思有幾分飄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道:“名劍侯……多少年了?”楊秀業(yè)知道李泰璋問得不是那個后來暴虐殺人被處罰的那位名劍侯,而是更久以前那位被人尊敬的那位,一瞬間,楊秀業(yè)也陷入了回憶中,然后忽地有了一種時光飛逝的感慨,一晃也是幾十年過去了啊,微微嘆息一聲,道:“有三十年了吧。”李泰璋想起昔日在安平郡王府的日子,那時他還小,雖然因為是旁枝弟子難免看人臉色,但也因此少了幾分重擔(dān)在身,倒是偷的了幾分少年自在,回憶過去,讓李泰璋已經(jīng)有些衰老的氣色煥發(fā)出了幾分明亮的光澤,道:“我還記得那時候啊,令狐剛才和他師父進府,名劍侯帶著聶長歌,都是一副孩子氣……”李泰璋開始絮絮叨叨的敘說著他的回憶他的過去,楊秀業(yè)含笑聽著李泰璋這仿佛年長者不可控的“啰嗦”,平靜溫柔,不約而同的,兩人都沒提起那久久未曾傳報回來的“北宮門平安”的報信。李熙寧站在沈方良休息的臥房外的廳堂里,來回來去的不停踱步,他身邊喬止一言不發(fā),時不時的李熙寧會問一句,道:“嚴瑾和張獻忠回來了嗎?”看到喬止搖頭,李熙寧忍不住道:“家里出了這么大事情,他們還有臉在外面花天酒地!”喬止沒對李熙寧的話做什么反應(yīng),事實上喬止也知道李熙寧不需要他做什么反應(yīng),因為此時的李熙寧并不需要自己回答什么,他的質(zhì)問他的怒氣其實不過都是為了掩蓋自己的焦距、擔(dān)憂與恐懼。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到隔壁廳堂里腳步聲響,似乎是一隊隊的人馬在來回走動,李熙寧一驚,急急推門而出,只見大理寺中人正有一隊人馬在快速的撤出,李熙寧定睛一看,卻見是令狐少卿正帶領(lǐng)大理寺近半數(shù)的人手正在意圖離開的樣子。李熙寧一見此態(tài),急了,匆匆上前攔住令狐少卿的腳步,道:“你去哪里?”其實許多事情就是這么的諷刺,不管李熙寧有多討厭脾氣又臭又硬的令狐少卿,但是這個人一貫的強大與堅固讓包括李熙寧在內(nèi)的所有人在有事情發(fā)生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令狐少卿,所以此時此刻,李熙寧死硬的攔在令狐少卿身前,道:“你要逃跑?”令狐少卿冷冷掃了李熙寧,一句話都沒說,但是從另一間房屋里飄然而出的聶長歌卻輕嘆了聲,替令狐少卿解釋道:“世子放心,那個老怪物已經(jīng)被困在宮中,不可能再來沈方良這里作惡了,宮中事情,需有人去善后。”李熙寧聽到聶長歌的話,還在猶疑要不要繼續(xù)阻攔,令狐少卿理都不理李熙寧,一個輕功踏步,直接繞過李熙寧,帶著大理寺一半的精銳離開了。這種視人如無物的態(tài)度讓李熙寧氣得直跳腳,卻也無法。第73章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方良再睜開眼睛時,映入眼內(nèi)的不再只有李熙寧,嚴瑾和張獻忠也紛紛撲過來,遠遠的沈方良還看到了瑟縮的躲在屏風(fēng)后面的尹日升,也在偷眼打量自己。此時是沈方良腦袋終于有了幾分清醒,一清醒過來便咬牙強撐起身子,想要坐起來,嚇得嚴瑾和張獻忠紛紛道:“別逞強,快躺下,聶前輩說你傷的很重,必須好好靜養(yǎng)?!?/br>這兩人剛回來那陣子,眼見院子里那片片血跡,再看到躺在榻上氣若游絲的沈方良,真是嚇死了,不用李熙寧朝著兩人發(fā)火都嚇得有點兒哆嗦了,一直以來這兩位都覺得沈方良的武力值爆表,能把沈方良傷成這樣的老怪物要可怕成什么樣?。?/br>沈方良根本就沒理會嚴瑾和張獻忠的咋呼,咬著牙忍著經(jīng)脈的陣陣劇痛盤腿坐起,運氣,調(diào)動體內(nèi)的九轉(zhuǎn)真氣,慢慢的消融體內(nèi)侵入的陰寒真氣,一點點的修復(fù)自己被那陰寒真氣損傷的經(jīng)脈。所謂不破不立,沈方良的能夠升級的這么快,很大程度就是得益于身邊有阿傻這么個時不時發(fā)瘋的絕頂高手,為了壓制發(fā)瘋的阿傻,沈方良不得不時常有用盡真氣又再次打坐修煉回來的狀況,這間接導(dǎo)致了他的內(nèi)力尤其是九轉(zhuǎn)真氣進步神速。此時沈方良盤膝而坐,九轉(zhuǎn)真氣飛速運轉(zhuǎn),內(nèi)力外放,氣蘊蒸騰,如云霞環(huán)繞,整個人的膚色從剛才的蒼白虛弱慢慢變得紅潤晶瑩,大周天運轉(zhuǎn)完畢,沈方良睜開眼睛,一對眸子精華蘊藉,顯然內(nèi)功又有進益。沈方良起身,從柜子里摸出自己的那把橙武,轉(zhuǎn)身就要邁步出門,卻被嚴瑾和張獻忠攔住,嚴瑾有些焦急,問道:“你去哪?”沈方良那極精致秀氣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