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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藥的事該知道的人都知道,而那晚到底是鐘越自己送上門的……鐘越恨極。在這當(dāng)口,他的兄長鐘超找到了他。三十歲之前不得行歡,錯亂陰陽,可不是上京鐘家才有的規(guī)矩。這,原本就承襲自鐘家本家。為了讓鐘越歷生死劫,鐘家人可以對鐘越涉足朝堂的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絕不包括他和男人廝混在一起的事。鐘超帶了秘藥,給鐘越洗凈身上的污濁,可以讓他偽造童子身騙過天道,可鐘越不肯。一則,他知道這種藥用起來有多痛——他的一位叔叔就因?yàn)榘殉植蛔?,后來用了這種藥,硬生生給疼得自盡了。二來,他根本不愿意聽從鐘超的意思,和李彥了斷。李彥待他明顯沒有從前那么好了,沒有在言語上表現(xiàn)出對那一夜的介意和嫌棄,但在床事上卻一反以前的溫柔。鐘越求饒他亦不管不顧,有時對上他眼睛里深深的戾氣,鐘越都會心生畏懼。他也怨恨李彥??稍绞沁@樣,他就越鬼迷心竅,甚至因?yàn)槔顝┰诖直┑拇彩潞蠡诤薜男奶酆颓妇?,還有伏低做小的溫柔而心生更纏綿的愛意。鐘越心里很明白,他若走開,李彥一定不會纏著他,很快還會有第二個人來到他身邊取代自己現(xiàn)在的位置。可他不甘心,更不愿意放手!鐘越固執(zhí)地對鐘超說:“這是我的生死劫,本就是下山來受罪一場,誰也不能代我受過,也不能代我度過難關(guān)。大哥,你別管了!”鐘超無法,只能返家和老父再商量對策,這一回卻再也沒有下山。——他們的祖父,鐘家的族長到底知道了這件事,他什么重話都沒少,反而憐惜自己的幼孫要度的竟是最難的情關(guān)。只是,正如鐘越所說的,沒有能幫得了他,是好是壞都得他自己挨。鐘祖父勒令兒孫不得再去干擾他渡劫,等了數(shù)百年才盼到的天命之身,他絕不允許這些婦人之仁去破壞。茍梁當(dāng)初看這仙風(fēng)道骨的老頭一副沉痛而正義的模樣,心中不屑。理由再冠冕堂皇,說到底還不是想要鐘越獲得問天令,習(xí)得秘術(shù)幫他延長壽命?只可惜了鐘固的太祖父不是天命之身,享受不到這種兩面標(biāo)準(zhǔn)。如此一來,不論是為報仇還是為了抓住李彥的心,鐘越都越發(fā)盡心盡力,為李彥提供了不少便利,還壞規(guī)矩地道破了許多天機(jī)。李彥投桃報李,兩個人重新如膠似漆,恩愛纏綿??伤叫睦锸鞘裁礃幼拥模仓挥兴麄冏约汉推埩哼@個旁觀者看得清了。這日。茍梁撐著拐杖,忍痛在地上走著。復(fù)健的過程遠(yuǎn)比當(dāng)初碎骨重塑還要來的痛苦,那時還有麻沸散,現(xiàn)在卻只能憑借自己的意志力。鐘詮從旁緊盯著,怕他跌傷也怕他勉強(qiáng)自己而走得過度,反而壞了根基。他的好意茍梁內(nèi)心是拒絕的。如此一來,他連屏蔽痛覺偷懶都不能——鐘詮太敏銳了,沒有嘗試過復(fù)健的真正痛苦茍梁不自信自己的演技能騙過他。第一次痛得滿臉扭曲還硬抗著不愿意出聲之后,茍梁每次只屏蔽一半的痛覺,剩下一半用來刺激他保持臉上的痛不欲生JPG。“主人,今日夠了?!?/br>鐘詮適時地提醒他。茍梁避開他來攙扶自己的手,倔強(qiáng)地一步一步走回床邊,這才任由他拿開拐杖扶著自己坐下。鐘詮讓他喝水稍作歇息,自己去將老頭配好的藥放入熱水中做好藥浴,再為茍梁寬衣解帶,將他抱起來小心地放入浴桶中放著的椅子上,再守在一邊。別看他們現(xiàn)在配合這么默契,剛開始的時候“貞潔烈狗”可是好好地作死了一番。不準(zhǔn)他脫衣服,不準(zhǔn)他扒褲子,不準(zhǔn)他看自己,這個不準(zhǔn)那個不準(zhǔn),后來被看不過眼的老頭教訓(xùn)了一頓,茍梁才“勉為其難”地接受了。復(fù)又是一年酷夏,春冬時期泡的熱藥浴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一種折磨。試想一下,在四十度的大漠高溫下,沒入guntang的藥水中,浴桶下面還架著小火在燒著保證水溫,那真是……極致的享受。鐘詮不斷地給他擦汗,茍梁再難受也從不吭聲,他也習(xí)慣了——自從滿門被滅背負(fù)血海深仇的那一刻起,他記憶中愛哭愛撒嬌愛惹是生非的鐘家金疙瘩,在年復(fù)一年的沉默中,慢慢便長成了這副樣子。茍梁抖了抖睫毛,側(cè)臉避開了他的手,說:“水?!?/br>鐘詮趕忙給他倒水,茍梁的肩膀一下都沒入藥水中,不滿半個時辰不能出來,于是鐘詮便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給他喝。茍梁喝夠了,頭一偏,又問:“什么時辰了?”“酉時了,還有兩刻便好?!?/br>茍梁抿著嘴不說話了。等終于結(jié)束了這番酷刑,鐘詮小心地把他從燙手的水中抱了出來。茍梁渾身瑩白的肌膚都被燙熟了,費(fèi)勁地抬起手臂看了眼,突然送進(jìn)口中咬了一口。鐘詮嚇了一跳,“主人?”茍梁放下手,像是自言自語一般,悶悶地說:“你的手藝比外公好多了,至少沒把我煮苦了。”鐘詮哭笑不得,正給茍梁擦到股縫的時候,后者突然一偏頭問他:“外公今日何時——你在做什么?!”嘴唇擦過鐘詮的鼻子,茍梁驚得后撤了下,卻是讓鐘詮的指尖不小心陷入他那處柔軟。他猛地渾身一僵,那地方雖然沒再用什么手段紓解過,可累月的毒藥效果還是讓那里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不僅變得柔軟異常,像是隨時準(zhǔn)備著迎接什么似得,且敏感得不行,一碰就讓他哆嗦。茍梁原本被熱氣熏的發(fā)紅的臉,更染上一層紅霜,眼睛大大地瞪著,僵著身一動不敢動,眼睛里卻閃過一絲驚慌。鐘詮倒不覺得如何,淡定地收回手,繼續(xù)為他擦水。茍梁卻像是被戳中某個要害似得,渾身有些發(fā)軟,怒氣騰騰地靠在鐘詮的胸口任他擺弄,再不出聲了。這具身體身材勻稱,雙腿修長,但卻是比戚程還要矮一些,堪堪破一米七左右,在人高馬大的鐘詮懷里就顯得嬌小多了。此時坐在鐘詮?fù)壬?,茍梁偎在他胸口,仿佛整個人都被他納入寬厚的懷抱中一樣,充滿了安全感。茍梁享受這難得的時光,臉蛋貼著覬覦已久的大胸肌,不能摸不能親,只能過過干癮了。可惜,鐘詮的辦事效率向來很高,沒讓他多享受一會兒就給他穿戴好,放回了床上。茍梁氣呼呼地一扭頭,對著墻壁不理他了。鐘詮看了一會兒他的背影,確定他安分,便放心地去倒水涮浴桶做晚飯,忙得不可開交。【茍梁:多賢惠的小可愛呀?!?/br>【系統(tǒng):我剛才沒有聽見你罵他不知情趣呆頭鵝性冷淡不是男人……】【茍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