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悖逆之事。鐘越為護太子受此重傷,與我大梁實乃大恩,朕心中感念,只盼他能早日康復。若有什么需要,盡管告知太子,朕定全力……咳咳咳。”那叔伯還要再說,鐘越已經(jīng)出聲道:“如此,鐘越多謝陛下盛意?!?/br>說罷,他借口有族中密事相商,將皇帝和李彥客氣地請出了殿外。皇帝:“看來,這位天機子對你也不是全無保留。”李彥臉色一變,仍然恭敬地說:“父皇言重了,天機鐘氏只可為友不可為敵,兒臣只愿為父皇分憂,絕無他意?!?/br>皇帝冷笑了聲,不再多言。而室內(nèi),鐘越打斷了追問究竟發(fā)生何事的鐘超,凝聲道:“待我傷愈,兄長便與幾位叔伯回山吧,此間之事,重輝已有決斷?!?/br>鐘超一怔,隨即心中涌起一股喜悅,問道:“可是已經(jīng)找到破解生死劫之法?”鐘越淡淡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冷芒,喃喃低語:“情劫難過,斬斷情絲者需斷情絕義,更傷命。待我將他送上帝王之位,坐擁帝王之愛,在他情最濃時,親手斬斷……此劫可過?!?/br>他已經(jīng)看破情愛,在東宮潦倒的這段時日,他看盡世態(tài)炎涼,也洞悉情愛虛無。他想明白了,唯有手中的權利是不可取代的。他不再猶豫。堪破情劫,榮奪天命,成就最年輕的鐘家族長,這才是他鐘越的人生。茍梁看到這里,緩緩勾起嘴角。很好,鐘越你可從來沒教我失望過。還待再看,就見鐘詮推門進來。正在緩緩學步的茍梁停下腳步看向他,露出一個笑容,抬起手來。鐘詮陷在他溫和的眉眼中,大步上前將他橫抱起來,低聲問:“主人累了嗎?”他擦了擦茍梁額頭的汗水,將他抱回榻上,茍梁搖了搖頭,懶懶地靠在他身上,忽然說道:“鐘詮,準備一下,我們……是時候該回京城了?!?/br>鐘詮為他倒水的動作一顫,水漬濺出杯子外,半晌才點了點頭,說:“屬下這便安排,待過了十五便啟程,可好?”茍梁對他的失態(tài)視若不見,允了他所求,又讓鐘詮帶他去洗漱。在溫泉浴池中游了一會兒,茍梁的腿便使不上力氣,鐘詮撐著他的腰讓他浮在水上舒服地躺著。泡了一刻,鐘詮便抱他起身,茍梁攬住他的脖子,忽然說:“你方才可是生氣?”鐘詮的腳步驀地頓住,低聲說:“屬下不敢?!?/br>“不敢?”茍梁抬頭,手指劃過他沾了泉水的眉毛,又順著輪廓勾起他的下巴,“那就是真的生氣了。”“屬下……”“噓?!?/br>茍梁豎起一根手指貼在他的嘴唇上,示意他不要說話,笑著說:“讓我猜一猜……你可是害怕了?怕我對李彥余情未了,怕我……尋他解毒?”鐘詮抿唇不答,但抱著他的手卻驀地加重了力氣。茍梁大笑起來,罵他是呆子,又指使他抱自己上岸。鐘詮顯得有些心不在意,為他擦身的時候,手掌一直在他胸前流連。茍梁忍無可忍,捏住他的手,瞪他:“誰教你如此放肆?!?/br>鐘詮低頭看他,非但不放,反而將他扣向自己胸口,低聲問道:“主人可還想他?”“他?”茍梁逗他,“你指的誰?”鐘詮眼中閃過一絲鋒芒,茍梁手指劃過他緊繃的唇線,仰頭問他:“若我說是,你欲何為?”他側(cè)坐在鐘詮腿上,身上不著寸縷,不盈一握的腰肢被他牢牢掌握著,柔順地依偎在他胸膛……仿佛,這個風華絕代的人,為他所有。鐘詮低下頭,貼在他嘴唇上,堅定地說:“我會殺了他?!?/br>茍梁笑了起來,怎么都停不下來,干脆抱著他的脖子埋在他脖頸里笑了個痛快。鐘詮不知他為何而笑,一時有些無措,低頭看他半晌,伸手把屏風上的披風取下為他披上,防他冷著。茍梁問他:“你可知道,你方才在說什么?”說話的時候,他聲音里眼睛里全是笑意。鐘詮豈會不知?茍梁又問他:“你以什么身份,對我說這番話?”鐘詮垂眸看著他,答案明明已經(jīng)到了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茍梁也不為難他,體貼地換了一個問題:“你想要我如何?又或者,你待我如何?”鐘詮張了張口,仍舊不知該從何說起。茍梁眉眼一利,捏住他的脖子,冷聲說:“你只當我是你的主人,可知你方才所作所為,足夠死千次百次?”“主人……詮并非……”“并非如何?”“我……”鐘詮被扣緊的喉嚨急速地滑動著,終究還是吐露他心中最不可對人言的念頭:“鐘詮視您為主,亦……為我妻?!?/br>茍梁驀地收回手,臉色可疑地紅了起來,故作沒有聽見,說道:“大膽奴才,還不快伺候我更衣。”鐘詮的手掌貼上他紅透了的臉,方才的虛張聲勢盡數(shù)褪去,他閃爍的眼睛里帶著幾分不知所措,還有難以抹消的歡喜之態(tài)。那情絲繚繞入鐘詮眼中,也讓他雙眸染上笑意,小心翼翼地捧著茍梁的臉,鐘詮溫柔地說:“鐘詮此生,唯求主人一人,忠義情愛皆寄您之身,再也不會多看別人一眼。”茍梁的臉更熱了,眼中浮出一點水色,但還是倔強地說:“甜言蜜語,山盟海誓,最終還不是一場空?想當初……我又如何知道,你不會變?!?/br>鐘詮親了親他的嘴唇,說:“他算什么男人?主人,鐘詮既許你一生,即便我死,也絕不負你。”茍梁眼中含淚,說他說得好聽,卻伸手將他緊緊抱住。鐘詮笑了起來,輕柔地撫摸他的長發(fā),親吻他的發(fā)端。濃郁的蜜橘香味在塞滿室內(nèi)每一個角落,茍梁偏過頭來讓他落在耳畔的親吻在唇間著陸。目光交匯,似有千言萬語,又似乎什么都沒有想過,鐘詮捧起他的臉深入地親吻他,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姿態(tài)。茍梁閉上眼睛,急切地吞食得之不易的魂力,卻一時嘗不出滋味來,只緊緊抱著他,過快的心跳與鐘詮的交融在一起,沉溺在這個吻里,連最愛的美食都被他拋在腦后。鐘詮忍不住將他壓在玉榻上,墨發(fā)披散,白皙的肌膚比玉還要瑩潤,讓他流連忘返。鐘詮有些忍耐不住,但還是克制地沒有進行下一步。“主人,今日還不是十五……”他說。茍梁從情欲中清醒過來,聞言,臉如滴血,幾乎立刻怒從心生,抬手就要扇他。到底強忍住了,茍梁推開他道:“滾!”“主人,您怎么了?”鐘詮大驚。茍梁捂住自己的臉,眼睛里滿是眼淚,“你、你敢嫌棄我!”鐘詮忙將他回懷里,“主人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