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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凝重地對鐘詮下了死通告:除非解毒需要,必須禁欲。茍梁得到滿意的結(jié)果,但心都碎了。任務(wù)進度太高,他不敢刷得太勤,等刷滿了95%,他大概又要開始禁食的人生……好虐。想到這里,他就忍不住對鐘詮撒氣:要不要這么容易知足,沒把他干死,刷他喵的任務(wù)進度!但事實上,這完全是無理取鬧。比起年少不自持的小草莓和內(nèi)心住著百科全書的小檸檬,鐘詮因為職業(yè)和性格的原因,已經(jīng)十分內(nèi)斂。同時對于茍梁的執(zhí)念很深,用貪得無厭來形容他都再合適不過,否則,茍梁來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將近兩年的時間,不會只刷到85%。但是,還是好氣哦……鐘詮溫柔地哄他——這樣的情況這半個月來在府里時有發(fā)生,犬影們從最初的驚慌,到現(xiàn)在看到首領(lǐng)對主人伏低做小,完全拿主人當(dāng)三歲小孩似得哄騙也都習(xí)以為常了。茍梁還沒作夠呢,正拿鐘詮的胸肌磨牙,就見一個犬影小心地在門外通報:“主人,門外李惜求見,已經(jīng)在外廳等候多時?!?/br>茍梁坐直了身體,表情恢復(fù)一本正經(jīng)的仙氣飄飄。“請他到內(nèi)廳,我稍后便來?!?/br>犬影領(lǐng)命而去,茍梁苦大仇深地拿過藥碗將湯藥一口喝下,隨即皺著臉,瞪著鐘詮。鐘詮摸摸他的頭,給他遞水漱口,又投喂了一顆蜜餞。茍梁邊吃邊看著他,心道蜜餞算什么絕色,他只想吃小蜜橘!鐘詮仿佛聽見他的心聲似得,捧著他的臉親了親,茍梁順勢把滿口的苦澀一股腦強加給他,順便生啃了好些正魂力,這才一本滿足地退開他——嘛,雖然味道不如那液醇正,但也是很甜噠。李惜看鐘詮將他抱出來,茍梁臉色緋紅嘴唇紅艷,絲毫不像病態(tài)。被鐘詮掃了一眼,他不敢多看,忙作揖道:“李惜見過先生,之前不知先生大病,未曾問候,還請先生見諒?!?/br>“無妨。”鐘詮將他放在軟塌上,安靜地侍立一旁。茍梁眼鋒一掃矮幾,鐘詮會意地換了爽口清脆的水果換掉了上面的糕點。茍梁吃了一口,心感滿意,這才開口對局促的李惜道:“小侯爺冒險前來,所為何事?”李惜忙說:“如今太子監(jiān)國理政,朝野上下無不稱贊其賢能。先生便就坐視他收攏人心,繼承大統(tǒng)嗎?”“怎么,你這是在質(zhì)問我?”茍梁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李惜一驚,忙起身說:“惜不敢,一時情急說錯了話,請先生不要與我計較。只是如今朝中形勢如此,陛下不知還能不能收回太子手中的權(quán)利,只怕他這代理朝政很快就會變成名正言順了。”皇帝一病不起,謝絕朝臣的探視還把朝政全都交給李彥,不少人私心里都懷疑太子是不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禁錮了皇帝。但劉不語每日都會進宮面見皇帝,并不見什么異常,如此看來又不像是太子動了手腳。此間形勢著實讓人費解。茍梁勾了勾嘴角,笑道:“急什么,登得越高跌得越重。李彥他,怕是得意不了幾時了……”第61章蜜橘味的影衛(wèi)攻(19)李彥能得意幾時,朝中人不知道,他們只知道,在太子殿下監(jiān)國三個月之后,皇帝便下旨意欲退位讓賢。這則消息震驚四下。內(nèi)閣大臣們見過皇帝之后,也被病重垂危、滿頭斑白的皇帝嚇了一跳。再聽皇帝親言:“朕自十四歲便征戰(zhàn)沙場,后臨危受命棄武從文,勵精圖治,不敢言功但求無過。如今朕病重,于朝政心有余而力不足,太子理政未見過失,又有眾位愛卿從旁協(xié)助,朕自放心。即日,著太常寺擬定吉日,讓太子盡快登基。爾等皆是賢臣良佐,國之棟梁,今后,也必待太子如朕一般……咳咳咳。”便是心中再多想法,也只得領(lǐng)旨辦事。皇帝等不及了。多次吃下秘藥雖勉強保住他的性命,但反噬的后果也非常嚴(yán)重。短短不過半年時間,他的頭發(fā)就變得灰白,身體從內(nèi)部腐壞掏空,他心知自己命不久矣,于是傳召鐘越將他們的交易提前了。鐘越還不能確定李彥如今對自己的感情已經(jīng)剩下多少,但見皇帝確實時日無多,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yīng)下來。當(dāng)太常寺卜算的吉時拿到手中,李彥終于忍不住喜形于色。“重輝?!?/br>他匆匆趕到鐘越所住的偏殿,一把將他摟入懷中。鐘越怔了一下,回頭笑問:“彥郎,什么事讓你如此開懷?”時過兩年,他已經(jīng)年近弱冠,褪去了少年的青澀,氣質(zhì)內(nèi)斂了許多如寶劍藏鋒,耐人尋味,況他如今病態(tài)全消,容貌比當(dāng)年初見還要俊美。再見他笑靨如花,過往種種的面目可憎都化作飛灰。而鐘越做事高調(diào),許多人都清楚,皇帝是在見過鐘越之后才下了禪位旨意,太子能夠如此順利地繼位,他居功至偉。“今日太常擇定登基大典的日期,便在下月十五之期。再過一個月,我便能坐上那個位置,屆時……”李彥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和迫不及待,親吻他的鬢角深情款款地說:“重輝,此生與你相遇相知相愛,是我三生之幸。”鐘越眼中凝出淚花,看著這樣的李彥,一時有些恍惚起來。李彥眼中的溫柔不似作偽,便是這樣的目光屢屢讓他沉溺,那些過往在眼前浮現(xiàn),他一時有些不確定起來:此生除了眼前這個男人,恐怕再無人能讓他如此愛恨情濃……自己真的能狠下心,斷送他的帝王霸業(yè),取他性命嗎?但很快,李彥的話就斬斷了他最后一絲遲疑。李彥問他:“當(dāng)日重輝曾說,待你年至弱冠,便可執(zhí)掌鐘家。那時,你可會返回天機山?”鐘越心一沉,隨即笑道:“不必等到我的生辰,待你登基之日,我的族人便會擁我為族長,迎我回族。當(dāng)日,皇帝有意讓位于安王,我進宮后便是以此為條件與他談判。我告訴他,我鐘越,一生只認你為帝王之尊,我活著一天,鐘家的態(tài)度都不會有所改變,這才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只是……我怕那日一別,不知今生還能否再見?!?/br>李彥沒有發(fā)現(xiàn)他眼中的復(fù)雜之色。聽到他父皇曾經(jīng)屬意安王想要廢除他,李彥微微瞇了瞇眼睛,心中堅定了要將安王斬草除根。再聽到后來,李彥一時歡喜一時感激,一時卻又滿懷不舍:“重輝,你別走。我們不是說好要攜手看遍山河錦繡,共創(chuàng)盛世嗎?永遠留在我身邊,可好?”鐘越抱緊他,哽咽道:“彥郎,我也不愿,可是……我別無選擇?!?/br>唯有你的命,能成就我。而我,已有取舍。李彥不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