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28
敵十的氣魄卻不是虛的。只見她瞋目切齒地罵道:“韓將軍在戰(zhàn)場上為了保家衛(wèi)民出生入死,你們這些人要是沒有他的庇護(hù),哪來的能耐在這里說人閑話?哼,你們一個個簡直都是忘恩負(fù)義的小人,說人是非張口就來,如此壞人名譽難道不怕死后被拔了舌頭下地獄么!”聽書人聽她說韓將軍的功績和為家國的犧牲,也頗覺慚愧,但聽到后面就忍不住反駁了:“正所謂空xue不來風(fēng),我們也不過是說幾句玩笑話而已……”“還敢狡辯!”女人手中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把鞭子,往桌子上一甩,那茶碗頓時裂成兩半往外摔去。其他人不滿她的蠻橫,但剛才故意留白聽著聽眾的腦洞頗為享受的說書先生卻是嚇了一跳。他認(rèn)出了這是女兒身,而在京城里甩鞭子的女人著實不多,他知道的就有戍陽侯府那位小郡主,此時見她動怒若此,心知這位的身份怕是八九不離十了。心中暗惱晦氣,這位不在府里待嫁跑到這茶樓里看熱鬧來了,這下得了,背后說人被人聽取怎生了得。他連忙裝作圓場道:“大家都少說一句,來茶樓聽的就是樂,當(dāng)不得真的。今日老朽就說到這里,都散了吧,散了吧?!?/br>說罷,他抹汗便要走,一聲鞭響突然在他腳邊炸開,嚇得他狠狠一哆嗦。回頭看去,只見戍陽小郡主卷起鞭子道:“下回再敢亂說戍陽侯府的是非,我砸了你的茶樓!”說書先生唯唯諾諾地應(yīng)是,再抬起頭時小郡主已經(jīng)在下人的簇?fù)硐侣晞莺拼蟮仉x開了茶樓。茍梁聞了聞茶香,笑道:“你現(xiàn)在這個meimei還真是厲害,你說,她回頭要是把你我捉j(luò)ian在床……得把我和床一起拆了吧?”韓戰(zhàn)笑道:“你玩的開心就好?!?/br>茍梁把茶水喝了,拉著他站起來,說:“那我們就去會會這位小郡主吧,當(dāng)年魏宣明就是聽說了她的厲害,才沒有去和她講道理而是直接逃了。我也想領(lǐng)教領(lǐng)教?!?/br>他們在圣山上呆了一個月,很是過了一段美食在嘴美人在側(cè)的快活日子,直到戍陽侯爺?shù)膲鄢娇斓搅?,這才啟程回京。他們還要在這個待到壽終正寢,不可能一輩子就宅在圣山上,所以還是入鄉(xiāng)隨俗,多尊重一下某創(chuàng)世茍曾經(jīng)定下的劇情為好。天陽國民風(fēng)開放,百姓暢所欲言,只要不編排老皇帝的是非,不言語官家的公事,權(quán)貴們的風(fēng)流韻事卻是不禁言的。魏老丞相還沒有成功告老還鄉(xiāng),不過也因“病”不再上朝,隱有榮養(yǎng)之態(tài)。茍梁順著他老人家的意思到戍陽侯府做一下請罪認(rèn)錯的姿態(tài),讓爭鋒相對了這些年的兩家人有臺階可下而已。若是沒有老丞相的拜帖,茍梁還沒踏進(jìn)戍陽侯府就得被關(guān)門放狗,不過這話傳出去,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回京不過三日,關(guān)于他們的故事已經(jīng)傳了好幾個版本,他們今天聽的這個算是最斯文的了。那日,茍梁在侯府并沒有見到那位小郡主,聽說是她姨母得了病離府探望去了,今日一見,果然這脾氣確實沒有一點當(dāng)下女子追求的溫嫻典雅。戍陽郡主回府后,第一個就問道:“我大哥回來了是嗎?他現(xiàn)在在哪兒?”這一路回來她已經(jīng)平復(fù)了怒氣,只有五年未見面的兄長的思念和歡喜。至于茶樓里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屁話,除了韓戰(zhàn)痛打茍梁的那部分,她一個字多沒放在心上。管事說:“回郡主,世子爺受邀出去了,說是今日不再府上用晚膳了。”“受邀?誰的邀?”郡主在心里盤算著和他兄長交好的又在京中的同輩朋友,池家的二少還是歐陽家的老大?卻不想,管事口吐一個她意料之外的同樣最不愿意聽到的名字:“郡主,是……魏家的大少爺?!?/br>管事說著,小心地看了她一眼,生怕觸怒她似得。但戍陽郡主只是愣住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魏宣明?怎么是他?大哥和他沒什么交情吧?”她連連發(fā)問,心中震動可想而知。管事硬著頭皮說:“回郡主,老奴也不清楚。”戍陽郡主心緒紛亂,仍舊往韓戰(zhàn)的院落走,這是打算不等人回來把話問清楚不走了。而在戍陽郡主坐在韓戰(zhàn)的院中回憶茶樓里聽到的那些胡言亂語,臉色黑一陣白一陣的時候,茍梁和韓戰(zhàn)正與人喝酒笑談。他們出了茶樓便接連“巧遇”了彼此在京中的舊時——韓戰(zhàn)的五弟韓毅,池家二少池濤,歐陽家大少歐陽卓,剩下的一位身份比較特殊,十六皇子軒轅旭。“前些時候聽說你被韓大哥打得連地都下不了,我還擔(dān)驚受怕了一陣呢?,F(xiàn)在看你能和我們和韓大哥坐在一處喝酒,真是應(yīng)了你以前那句話,世事無絕對?!?/br>軒轅旭大笑著說。他是老皇帝最小的兒子,今年才二十歲,比皇太孫還要小三五歲,雖不干涉朝政,但一向受皇帝寵愛,因此別人諱莫如深的話他就敢當(dāng)著兩位當(dāng)事人隨意玩笑。茍梁搭著韓戰(zhàn)的肩膀,碰了碰他的酒杯仰頭喝了一口氣,爽快地呼出一口氣笑道:“這種鬼話你也信?長得帥的人都是有豁免權(quán)的,更別說我這種全天陽找不出第二個的帥哥,誰下得去狠心打我?你說是吧,韓戰(zhàn)?”韓戰(zhàn)喝下他剛才碰杯的酒,放下道:“坐好?!?/br>他在席間話很少,此時卻難得主動地向軒轅旭解釋道:“那些話都是誤傳,請殿下不要輕信?!?/br>韓戰(zhàn)在邊關(guān)待得久了,身上就有一股渾然天成的氣勢,此時溫和帶笑的神情看起來和京城中矜貴公子無異,但實則有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讓人不敢造次。至少,軒轅旭在他面前是沒法像茍梁一樣隨便動手動腳的,聽他和自己說話還下意識地把腰板坐直了些:“我想也是。就算宣明欠揍得緊,但韓大哥大人大量也不會和他計較的?!?/br>韓戰(zhàn)對他笑了笑,見茍梁夾著一筷子雞絲,眼睛瞟著放在韓毅面前的金黃小魚,便給他夾了一只,蘸了醬放在他碗里。茍梁樂滋滋地吃起來,笑彎著眼睛,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韓毅停下了和池濤、歐陽卓的說話聲,氣得牙癢癢。戍陽侯爺雖然和自己的兄弟反目成仇,但他的七兒一女卻感情極好,而他和韓戰(zhàn)、郡主三人是嫡出,自然又比旁的更親厚一分。也是因此,他才格外記恨茍梁,碰面后就沒給過一個好臉色,還是顧著禮數(shù)才沒有言語相對。但現(xiàn)在看自家大哥對仇人這么照顧,他就沉不住氣了。韓毅冷笑道:“魏狀元好大的氣派,竟還要我戍陽侯府的世子給你布菜?!?/br>席間立刻安靜下來,像是等著什么好戲發(fā)生似得,尤其是軒轅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