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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頭朝韓戰(zhàn)嗚嗚大叫著。韓戰(zhàn)看了他一眼,拉著茍梁往主位上坐下,道:“這個時辰你們不去吃朝食,在我這里做什么?”“將軍……”眾將復雜地看著他和神態(tài)自若的茍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后又把資歷最高的林狄給推了出來。林狄咳了兩聲,這才道:“將軍,昨日韓榮將軍行跡不軌,宵禁時間仍在軍營內四處走動,后又著人傳信于我等,散步了一些不利于將軍的言論。我等在常將軍的帳外生擒了他,現在正在等你發(fā)落呢。”聽他這話,是打算避重就輕,只管拿問韓榮的過錯了。但韓戰(zhàn)沒領他的情,反而饒有興致地說道:“不利于我的言論?你且說來聽聽。”林狄遲疑了一瞬,看韓戰(zhàn)一派坦蕩的樣子,心里就有些犯嘀咕,嘴上則如實說道:“韓榮說您在軍中yin亂,與常將軍茍且,證據確鑿,不堪為帥?!?/br>“哦?”韓戰(zhàn)看向在地上掙扎的韓榮,俯下身道:“二叔,你對侄兒的房中事如此關注成何體統(tǒng)?況且,天陽那一條律法上說,我韓戰(zhàn)同自己的夫君行房,就是yin亂,就是茍且,嗯?”韓毅也急聲道:“就是啊,我大哥大嫂行——干什么都是天經地義的,二叔你、你這也太為老不尊了吧!”哈???不僅是吃驚得睜大眼睛的韓榮,就是林狄等人都驚得叫出聲來。牧杭終于撐不住笑場了。茍梁他們沒來之前,他一個人面對搞不清楚情況的韓毅和一群義憤填膺卻又憂心忡忡的大老爺們就憋笑憋得很辛苦了,此時才放開手腳地大笑道:“你們這些蠢貨,到現在居然還不明白嗎?”林狄驚道:“老常你、你是魏宣明?!”又一人大叫:“京城第一公子——”就長這副模樣?!說好的第一美男子,說好的面若桃李,說好的世家風范呢!茍梁翻了一個白眼,又好氣又好笑地說:“昨天聽了老子的墻角,聽得還開心嗎?”林狄老臉一紅,眾人也是一副無言以對的模樣。茍梁也不和他們計較,只問韓榮:“二叔可知道現在是什么時候。戰(zhàn)事在即,你胡言亂語,辱及主帥和上官,究竟意欲何為?莫非,你是西莽派來的jian細,專門為動搖我戍陽軍軍心,替西莽軍打前鋒來的?”“嗚嗚!!”韓戰(zhàn)目眥欲裂,更劇烈地掙扎起來。茍梁冷聲道:“陣前亂軍心者,殺無赦。這是我天陽軍中鐵則,二叔好歹以前也做過一軍之將,不會連這一條都記不住吧?”“嗚!”韓戰(zhàn)見他竟不是說笑,抬手之間就想要自己的命,被嚇得不輕。茍梁從他身上收回視線,道:“屬下懇請將軍處置。這等禍亂人心圖謀不軌之輩,留在軍中遲早是個禍害,斷不能留?!?/br>韓戰(zhàn)卻顯得有些猶豫,沉吟道:“韓榮畢竟還有皇命在身,殺了他難免對皇上不敬?!?/br>見韓榮眼里迸發(fā)生機,換作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韓戰(zhàn)擺擺手說:“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常將軍說的也很有道理,軍中不能有錯不罰漠視律法,便是本將也是如此。林將軍,我稍后奏折呈報皇上,你派一隊人馬將他送回京,讓皇上定奪吧。”原本將韓榮從戍陽城帶出來,就是怕他留在后方搗鬼壞事,現在能剔除這個在背地里無時無刻不再琢磨怎么報復自己和茍梁的人,豈能放過。“嗚嗚嗚!”韓榮對這個結果十分不滿,只可惜沒有人在意。把他拖出去之后,韓戰(zhàn)才含笑看向眾人,視線在林狄等人身上一掃,最后落在了老胡身上。他道:“你們還有誰,關心我的私事?”眾人紛紛搖頭。*戍陽軍和西莽軍的戰(zhàn)事,出乎意料地結束得非常倉促。贊布在戰(zhàn)事最激烈的六月,突然暴斃身亡,而一切矛頭都指向大王子。然而不等贊布的擁護者找大王子討說法,就發(fā)現他死了,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至于為大王子出謀劃策的謀士凡莫,早已去向全無了。戍陽軍趁機殺入西莽境內,連打下十座城池,西莽終于撐不住向天陽皇室送出了停戰(zhàn)的求和書。天陽國都內并不太平,老皇帝自年前就病了幾場,入夏之后身體狀況更是糟糕,眼看就要歸西,而一切政務都由太子主理。太子軟弱,自他母族涉及貪瀆案被成王和定王一派連根拔起之后,更在朝中沒有了中堅的擁護者,萬事做不得主。成王和定王一派為了那個位置爭得你死我活,而成王府里的大皇孫又被查出中毒,成王認定是定王所為,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反擊非常劇烈。雖然定王實在沒有理由對一個已經雙腿殘廢的人下手,但成王和定王早就勢如水火,只是需要一個借口罷了。至于成王府里自年后就備受冷落的三皇子一病不起的事情,誰又真的在意呢。值此特殊時機,求和書甚至沒在老皇帝面前露過面,已經被成王和定王做了主。他們接受了求和書上的條款,以十座城池、萬兩黃金和無數牛羊戰(zhàn)馬,和西莽化干戈為玉帛,并沒有如主戰(zhàn)派所愿,一鼓作氣攻打西莽,讓他們降為屬國,對他們俯首稱臣。這件事上,定王和成王的意見空前統(tǒng)一。他們心里對戍陽侯府,對韓戰(zhàn)的忌憚都是一樣的,生怕西莽打下來便成了姓韓的天下。老皇帝終究沒熬過七月,在欽差抵達邊關收編十城,戍陽軍返回戍陽城內時,駕崩了。兩王之戰(zhàn),徹底爆發(fā)。京城的風波沒有擴散到戍陽城內,打了勝仗的大軍喜氣洋洋,韓戰(zhàn)備了好酒,又帶人出城狩獵,準備大肆慶祝。夕陽西下,大漠孤煙,遠天一線紅霞。青衫男子站在巍峨的城墻之上,橫笛吹奏,曲調遠揚,傳進騎馬歸來的狩獵隊耳中。守城墻的士兵們如癡如醉地聽著,沉浸在美夢之中發(fā)出陣陣傻笑聲,隨后趕來的巡防隊見狀大驚,但還未靠近,韓戰(zhàn)一行已經瀕臨城下。韓戰(zhàn)足踩馬頭,飛身而起,落在茍梁身旁。笛聲停下,他攬過茍梁的腰,溫聲問:“醒了,餓了嗎?”茍梁手里的笛子一轉,笑道:“等你,來喂我啊。”韓戰(zhàn)抱起茍梁,朝城墻另一面游行而下,恰恰落在穿門而過的駿馬之上。巡防隊:強搶民男的……是將軍?沒有人愿意相信,眼前這個俊美無儔的風流公子竟然就是他們邋里邋遢的大胡子常將軍,直到茍梁喝多了酒,在將士們面前高歌一曲,這才贏得了他們的信任。臉可以是假的,但這原汁原味的歌喉,絕無第二。茍梁抱著韓戰(zhàn)笑,他喝醉了眼睛比平時更亮,他打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