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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gè)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子好好警醒警醒,不要以為趁他不注意除了一個(gè)魏氏,就自覺可以大勢(shì)在握。 他先前有所失算,心緒跌宕,是因?yàn)轶@詫于傅念君“回來”,可近來細(xì)細(xì)一琢磨調(diào)查,卻又發(fā)現(xiàn)如今的傅念君,也好像不似他記憶中的那個(gè)。 沒什么值得慌亂的。 “下去吧?!?/br> 他淡淡地吩咐。 屬下恭敬地退下了,不敢稍有抬眼望向那個(gè)背影。 ****** 傅念君這里,她也早就拿定了主意,受伏之事決計(jì)不能告訴父兄。 傅琨和傅淵這些日子各有事情忙,告訴他們,無濟(jì)于事,只是打草驚蛇。 那些殺手的行蹤,有周毓白的人去摸索,她現(xiàn)在躲在府里不出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把藏在自己身邊的jian細(xì)找出來。 她去天清寺的事,在那場(chǎng)大雨前沒多少人知道,這事兒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她房里的人往外遞的消息。 選天清寺的人是柳姑姑。 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娘子真的要那么做嗎……” 儀蘭揪著帕子,很是憂心地問道。 柳姑姑待傅念君日常如何,她們也都看在眼里的。 傅念君撐著下巴,姿態(tài)看起來很是閑散肆意,可是儀蘭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之復(fù)雜,難以揣測(cè)。 芳竹喘著大氣兒跑進(jìn)來。 “娘子、娘子……” 她一個(gè)深呼吸,急得要命。 “柳姑姑,柳姑姑,真的從相公書房里出來了……” “哦?” 傅念君站起身,冷笑道:“就知會(huì)有這出。” 柳姑姑必然是不肯聽她的話,要把周毓白的事情同傅琨講個(gè)一五一十,她也沒找人綁著她手腳。 “娘子……”儀蘭要?jiǎng)窀的罹肮霉靡彩桥履?、怕您受了委屈啊……?/br> 傅念君冷笑。 “她何曾是為了我,不過是為了她那一份幾十年來對(duì)我阿娘的忠心?!?/br> 沉默的儀蘭和還在喘氣的芳竹都知道,這句話沒說錯(cuò)。 “走?!?/br> 傅念君說著:“好好去迎一迎柳姑姑?!?/br> 柳姑姑從傅琨書房里出來的時(shí)候,腳步有些重,低下了頭,她也不知自己這么做對(duì)不對(duì)。 她想到了傅念君,及笄幾個(gè)月,親事卻依然乏人問津,就連三房里傅秋華都有人來問詢了。 這么想著,心下又定了定。 受伏之事她可以不說,這是為了娘子。 可與周毓白相遇之事,她就不能不說了,這也是為了娘子。 她若是與壽春郡王這么不清不白地拖著,地下的夫人知道了可怎么放心? 姑娘們的青春就這么幾年,她瞧著那位壽春郡王,并非是對(duì)傅念君無意的,不管他這意思,是沖著傅家而來,還是沖著傅念君本人而來,總歸都是個(gè)契機(jī)不是? 何況生得這般模樣,按照傅念君的秉性來說,焉有不喜歡的道理? 柳姑姑不懂什么前朝后宮的彎彎繞繞,她只覺得傅念君的親事是壓在眾人心上一塊沉甸甸的大石,她有義務(wù)要出一份力。 她想著傅琨適才的神色,他聽了自己的話好像不似歡愉。 相公或許并不屬意娘子配與壽春郡王? 柳姑姑自然揣摩不透,可她不后悔盡了自己的本分。 這么想著,哪知道還沒走回屋,就見到傅念君帶著人在院外的游廊上等她了。 她有多久沒見到娘子對(duì)她露出這種神色了? 冷冰冰的,帶著漠然和疏離。 “姑姑告狀可是告好了?” 她冷冷地說著。 柳姑姑看這個(gè)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用這樣的語氣對(duì)自己說話,心里一酸,跪了下去。 “娘子,是我僭越了,可是為了娘子的終身,我不后悔,娘子要罰悉聽尊便……” 傅念君卻似氣急,只道:“姑姑嘴上把好門,這府里多少人多少雙耳朵眼睛,你這話讓人聽去了還不知他們歪曲到何處了!” 她身后兩三個(gè)婆子丫頭只能眼觀鼻鼻觀心,不做聲響。 正文 第227章 他想要的 傅念君這話一說,不就坐實(shí)了柳姑姑告狀是一件有辱她聲名的事? 這可了不得。 四下里哪還有人敢說一句話。 柳姑姑跪在地上,就如同當(dāng)時(shí)苦勸傅饒華不要被齊昭若迷了心神,拿嫁妝去填他的爛賬時(shí)一般模樣。 傅念君冷笑,只道:“姑姑是仗著我阿娘,便如此不把我的吩咐放在眼里了么。” 她也早不是當(dāng)時(shí)的傅饒華,再不會(huì)暴跳如雷地要把柳姑姑趕出去。 “娘子……” 柳姑姑面上表情糾結(jié)。 她就真的要把自己的名聲和終身放在腳下踐踏嗎? 她若再與壽春郡王私下相見,少年男女最是情熱,若萬一與他犯下大錯(cuò)可怎么辦?。?/br> “來人?!备的罹坏攘霉迷僖_口,只淡淡吩咐著身后的人:“柳姑姑年歲大了,也不適宜多在我身邊伺候,你們陪姑姑回去收拾細(xì)軟,今日就去莊子上醒醒神吧?!?/br> 她睨著柳姑姑,“那里是我阿娘的陪嫁,在城外,想來給姑姑住著也算相得益彰。” 傅念君自管家以來,說一不二,如今只是輕輕淡淡吩咐一句,也依然沒有人敢辯駁。 芳竹和儀蘭素日是她最親近之人,芳竹絞著手在旁邊干看著,只有儀蘭心軟,拉著傅念君要?jiǎng)瘛?/br> 傅念君甩了甩袖子,“回去吧,也不是多大的事?!?/br> 說罷提腿便走了。 她帶出來的幾個(gè)婆子心領(lǐng)神會(huì),立刻去扶地上的柳姑姑,態(tài)度倒也恭敬: “姑姑,請(qǐng)吧,二娘子過幾日變了主意倘或您就回來啦……” 從前不也總被罰去洗衣服么,也就幾天的事。 柳姑姑垂著頭無力地?fù)u了搖。 她知道不一樣。 娘子早就不一樣了…… 儀蘭見著柳姑姑這模樣,實(shí)在于心不忍,腳下頓了頓,還要去趕傅念君的步伐,卻被芳竹一把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