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勛貴,絕不可能自降身份去低就個張氏。 周毓白點頭:“也有你想不通的事情?你仔細想想,能有什么讓兩股原本不相干的勢力迅速凝結到一起?” 傅念君給出了個保守的答案:“共同的秘密,或者……共同的敵人?!?/br> 他答:“她們這種……應當屬于前者?!?/br> 共同的敵人,傅念君想了一圈也不覺得她們有共同的敵人。 硬要說起來,前朝世家與今朝新貴本就是不可調和的矛盾,張淑妃與連夫人的敵人該是彼此才對。 “什么共同的秘密?” 傅念君不自覺湊近了周毓白。 他瞧著她這樣的神色,也甚為滿意,總算她越來越倚靠自己了。 “確切來說,應該是張淑妃握住了連夫人的把柄吧。” 傅念君恍然大悟:“是從前魏氏那一件?” 魏氏雖死了,可是畢竟這對于連夫人來說也算是個不可掩飾的污點。 傅念君知道底細,周毓白也知道,她想著難怪連夫人看著自己的目光很古怪,她心里肯定也是有數(shù)的。 周毓白搖搖頭,“張淑妃握著皇城司大部分勢力,她確實有可能打探到這件事,但是絕對不僅僅是因為這件事。” 他沉眸:“魏氏是幕后之人養(yǎng)的死士,她的底細去翻出來很難,而連夫人與她的往來也頂多算作女眷不光彩的私密隱晦事,沒有實證,頂多被人暗地里說幾句難聽話,而大多數(shù)人也可能會認為這不過是流言中傷。” 傅念君默然。 確實如此,魏氏這個人,本就是不光彩,而且死無對證,和她牽扯上的夫人也不在少數(shù),未必傷得了連夫人。 正文 第296章 威脅 所以連夫人還有別的把柄拽在張淑妃手里? 傅念君抬眸問周毓白:“一定還有旁的秘密,你也知道是不是?” 周毓白溫和地笑了笑,毫不吝嗇地夸贊她:“當真是聰明?!?/br> 這能算什么聰明? 傅念君覺得他是故意的。 她問:“是什么?” 他故意:“想知道?” “不想知道了?!?/br> 誰稀罕他故弄玄虛。 她假意抬腳要走,卻被他拽住胳膊重新?lián)砘貞牙铩?/br> 很快傅念君就覺得額上一暖,是他的唇印了上來,像展翅的蝴蝶,很快又飛走了。 他帶點無奈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給你縱出脾氣了?不會學人家撒個嬌?” 傅念君撇撇嘴,嘀咕了一句:“我憑什么……” 其實撒嬌這樣的事,她也學過,只是學得不太成功而已。 畢竟作為一個合格的太子妃,能留住丈夫的心更好,不能的話,她也無法學著那些姬妾成日圍繞著男人耍心眼。 端莊、聰慧、冷靜、從容…… 傅寧對她的要求更側重于這些。 周毓白拍拍她的頭就把她放開了,沒名沒分的時候,他也不想太過輕浮惹得她心里不愉快。 畢竟作為一個小娘子,她確實該有自己的堅持和選擇,他沒有資格逼迫她。 他只能通過一些并不高明的法子,讓她主動相信,他們之間她所以為的那些麻煩,都會被他一一解決。 傅念君仰頭看他,他的臉上一如從前,帶著淡淡的暖意。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她覺得從前看他的時候,明明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 他這位假謫仙,其實根本就沒有意圖要普度眾生,他只是把鋒利和冷硬都藏在深處。 從他身上很難找出他對有什么東西感興趣的痕跡。 如今,依然俊秀無雙,風姿卓然,眼角眉梢卻終于多了些不同的感覺…… 最好希望他別笑。 她真是受不住。 傅念君低下頭,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勸自己,其實得到得不到這樣的人的垂青,她也不應該覺得遺憾,畢竟此刻,她是覺得很值得。 周毓白見她好像突然陷入沉思出不來了,也不明白她在想什么,輕輕握拳扣了扣她的小腦袋。 “暫且將你腦袋里的東西擱一擱,不是要聽張淑妃威脅連夫人的把柄?” 傅念君“嗯”了一聲,等著他繼續(xù)往下說。 “其實這件事,還是和錢家有關?!彼従彽溃骸澳銘斅犝f過一些錢家舊事吧?” 傅念君點頭:“聽我二嬸提過一些?!?/br> “你可知錢郎君與錢小娘子的母親是什么人?” 傅念君詫異,“錢家夫人……” 周毓白點點頭,“連夫人的祖父連重遇是閩室舊臣,曾拼死護幼主逃入?yún)窃??!?/br> 這樣的提示就已經(jīng)很明白了。 傅念君驚道:“閩室王家后人,并非是男子……那位幼主,其實是女兒身?” 周毓白點點頭:“她就是如今吳越錢氏的當家夫人?!?/br> 傅念君不知道該說什么。 所以連夫人對錢家這么推崇,對錢婧華這般照顧,其實根本不是因為錢家的關系,而是因為他們連家世代就是閩室的舊臣,她自然會盡一切所能護住主子的孩兒們。 她只能吐出一句: “錢家……也太大膽了?!?/br> 當年閩室被絞殺,因為態(tài)度桀驁,十分不馴,被后周朝廷下令殺無赦,當時的太祖皇帝還是大將軍,他帶著人馬深入閩地,與閩國殘部多次交戰(zhàn)。 打仗倒也罷了,南方蓊郁山林里的瘴毒濕氣最叫人九死一生,固然當時他與后周柴氏皇朝已成反目之勢,朝廷也不過是想叫他與閩室王家后人打個兩敗俱傷而已,但是當年他損兵折將,從此染上瘴癘,對于閩室狡猾無賴依然是深惡痛絕的。 而當時情況的王家也不可能像吳越國一樣主動獻地投誠。 四方搜查,斬草除根,最后依然還有余孽留下。 這樣與本朝太祖有血海深仇的家族,傅念君覺得不論誰做皇帝,也都無法容忍。 錢家膽子確實太大了! 周毓白說道:“當年連重遇攜幼主逃入?yún)窃?,那還是個孩子,要取他人頭獻給朝廷很容易,而后來錢家投誠,何必再冒風險留下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