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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只是蕭凜警惕,本事又高,恐怕尋常的"mi yao"蒙汗藥對付不了。 果真,他一腳就踹進(jìn)了傅念君和夏侯纓的房門。 哪怕傅念君這段時日習(xí)慣了將門鎖死,還會用桌椅抵門,也擋不住他的步伐。 陳進(jìn)在后頭喊道:“往前走!” 隨即自己回頭打算斷后。 傅念君咬牙,手下加快。 她幫不了陳進(jìn),更不能托他后腿,救她的人千難萬險趕到遼境,她不能讓他們功虧一簣。 地道沒有挖很長,連通到了地下半人高的地窖里。 這間客棧的老板以前一定不是做什么正當(dāng)生意的,藏著底下這么大個四通八達(dá)的地窖。 倒是方便了董長寧和淮王府的人搭救。 何丹正等著她們。 原來他也來了。 傅念君朝他點點頭,轉(zhuǎn)頭示意身后,何丹卻根本沒有半刻功夫去顧及陳進(jìn)如何,急道: “王妃快隨屬下走!” 三人矮著身子在地下穿梭。 很快爬了出來,正是西北院角的馬棚。 “王妃快走!” 傅念君同時聽到幾人叫喊的聲音。 自己和夏侯纓已經(jīng)快速被推上了一輛馬車,馬車飛馳而去,趕車的人正是喬裝過的郭達(dá)。 馬車?yán)镞€有一人,傅念君抬頭一看,卻是白著臉的陳靈舒。 她竟也來了? 傅念君顧不得她出現(xiàn)在這里的因由,她出現(xiàn)在這里,證明外頭一定是董長寧的人。 馬車外的廝殺聲響起,蕭凜的人不愧是大遼精衛(wèi),中了藥卻還都爬了起來,不過是動作遲緩了些,此時已經(jīng)和來搭救傅念君的人戰(zhàn)在一處。 她的馬車旁邊有幾騎護(hù)衛(wèi),同樣兵戈之聲不絕于耳。 郭達(dá)駕著車也無法消停,一個急轉(zhuǎn),傅念君狠狠地撞到了車壁上。 “你怎么樣!” “王妃!” 夏侯纓和陳靈舒同時出聲,傅念君捂住自己的肚子,咬牙道:“沒事……” 外頭的人都在為了她浴血奮戰(zhàn),她再怎么樣都要撐??! 她努力調(diào)整呼吸,一遍遍地和肚子里的孩子交流。 乖孩子,娘很快就能帶你去見你爹了,求你再忍忍…… 陳靈舒和夏侯纓一左一右扶住傅念君,三個人女人靠在一處,在東倒西歪的馬車?yán)锘ハ喾龀帧?/br> 傅念君知道后頭已經(jīng)有人追了上來。 陳進(jìn)…… 但愿他沒死! 傅念君的指甲攥進(jìn)了手心,一遍遍在心底祈禱。 拉車的馬突然一聲悲鳴,車子立刻以最大的幅度傾倒,傅念君狠狠扒住車門邊檐,卻還是半個身子被甩了出去。 夏侯纓和陳靈舒則沒她手腳靈敏,夏侯纓直接撞在了翻倒的車轅上,滾了幾圈落在地上,不省人事。 陳靈舒也一聲尖叫,摔了出去,差點被馬蹄踩到,還是傅念君眼疾手快,立刻拉住她一個側(cè)身滾開。 但是傅念君一只腳卻被馬車輪子壓了壓,一股鉆心的疼。 正文 第601章 逃不了 “王妃!” 傅念君聽到了郭巡的叫喊聲,可他來不及顧著自己,傅念君看見他飛快地抽出一把刀,立刻與來人動起了手。 同時他的方向飛過來一截軟鞭落在傅念君腳下。 “騎馬走!” 他朝著傅念君大喊道。 與他動手的人,正是追上來的蕭凜。 蕭凜的臉上身上已經(jīng)沾染了很多血跡,卻神態(tài)卻沒有任何的慌亂,哪怕身邊圍著幾個高手,卻反而有種穩(wěn)cao勝券的鎮(zhèn)定。 傅念君的心幾乎要提到了嗓子口。 她無法,只得爬起來,一瘸一拐地順手牽了旁邊的一匹馬,回頭要去看夏侯纓和陳靈舒,陳靈舒正半躺在地上,滿臉都是眼淚和污泥,正朝傅念君喊道:“王妃休要管我們了……” 夜風(fēng)揚(yáng)起傅念君鬢邊的一綹碎發(fā),耳邊是兵戈冷硬的鏗鏘之聲,傅念君攥緊了韁繩,只覺得此刻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洶涌奔騰著。 這她第一次這么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等著她做一個決定。 傅念君閉了閉眼,終于還是擲下了手里的韁繩,因為腳受傷,她的步子有些不穩(wěn),身上都是剛才滾落馬車上時沾著的污泥,形容難免顯得有些狼狽。 可是她的脊背依然挺直,一步步走向了逐漸落于下風(fēng)的郭達(dá)等人。 郭達(dá)和何丹幾個正與蕭凜奮戰(zhàn)。 蕭凜一個人就揮動著手里的戰(zhàn)刀抵抗兩三個人的攻擊,可見武藝高強(qiáng),而相比他的行云流水,何丹郭達(dá)幾人竟是顯出一種左右支絀的疲態(tài)來。 “夠了!” 傅念君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停手吧,蕭凜,我跟你回去?!?/br> 她這么說的時候,蕭凜正好把刀尖抵到了郭達(dá)的喉嚨。 他的手一頓。 “你放了他們。” 傅念君的眼神和他對上,揚(yáng)高了聲音: “所有人!” “不行!” 郭達(dá)技不如人,卻依然不肯認(rèn)輸,正在泛著冷光的刀鋒下仰著脖子,卻還是執(zhí)著地喊著: “王妃,你別管我們!” 傅念君呼了口氣,繼續(xù)一瘸一拐地朝他們走近。 蕭凜吹了一聲呼哨,他手下的契丹武士也都停了動作,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一瞬間集中到了傅念君的身上,包括她那略顯蹣跚的步伐。 傅念君在離郭達(dá)五步的地方停下。 他背對著她,卻無法回頭去看,此時手心緊攥,已經(jīng)全都是汗了。 他只能聽見她在自己背后用清冽的嗓音說著: “郭達(dá)?!?/br> 聽起來很平靜,就像這里不是生死攸關(guān)的地方,只是他們淮王府的后院里,她照常吩咐他去套馬車一樣。 “我知道我是走不了的,這位蕭大人,是不會就這么輕易就讓你們劫走我的。” “王妃!” 郭達(dá)又喊了一聲,蕭凜的刀尖同時也逼近了他兩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