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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殊途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5

分卷閱讀25

    。這世上的錢是掙不完的,你有一副好身體,什么時候去掙不行呢?請假的事,你讓管簫拿著病歷代替你去不就行了嘛!至于醫(yī)藥費,不夠了老媽子我給你墊上,我不擔(dān)心你還不上!”

老太太畢竟是鄧娥的長輩,她這樣一說,鄧娥就不出聲了。

管簫腦子轉(zhuǎn)得快,擠出笑容說:“是啊,媽您別擔(dān)心,請假的事情我?guī)湍?。醫(yī)藥費您也別急,我今天和學(xué)校社團的同學(xué)參加一個全國性的動漫節(jié)比賽得了名次,獎金就好幾千呢!等獎金發(fā)下來,我也能為您減輕負(fù)擔(dān)了?!?/br>
老太太摸著管簫后腦勺,沖鄧娥努嘴:“看看你兒子多有出息!我說今天干什么去了,原來是參加比賽去了?!?/br>
鄧娥只是苦笑,沒再逞強。傷筋動骨一百天,她能繼續(xù)活著就已經(jīng)是老天爺開恩了,確實不能再折騰了。想一想如果那時一閉眼去了,留下兒子孤零零一個人在這城市,鄧娥側(cè)過頭去,無聲哭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雙更,請不要大意地繼續(xù)翻頁吧~~

☆、第19章

mama流淚,管簫只敢上去幫忙揩拭,卻不敢出聲安慰,他自己必須強忍淚水。有時候,溫情不得不放在心底,因為要生活下去,僅靠溫情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

老太太心是軟的,走近一些安慰這對可憐的母子。老人家比誰都明白,要在這艱難世道生活下去,必須有所依靠有所扶持——再沒什么比親情更牢固的了。盡管,親情有時也會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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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病房的管簫是難過的。面對現(xiàn)實,最可怕的就是無能無力。任人宰割、只能被動接受命運擺布的滋味有多好受,只有當(dāng)事人自己清楚。然而只要有一口氣在,就要掙扎著活下去,因為活著不僅僅是為了自己。

住院部一樓設(shè)有公共電話,管簫交了押金,調(diào)整好情緒之后才開始撥打紙條上的第一個電話,那是鄧娥交給他的顧主兒子的電話號碼。

短暫忙音之后那邊接通了,對方很年輕,態(tài)度卻不太好:“喂?你哪位?”

管簫愣了,對方的聲音他并不陌生,因為他轉(zhuǎn)到H市十三中之后認(rèn)識的人太有限了,對方是徐拓朗。

管簫一時反應(yīng)不快,電話那頭的徐拓朗就不耐煩了:“是sao擾電話嗎?你是干什么的,賣保險的嗎?你怎么不說話,我問你話呢,你找死是不是?”大少爺很郁悶啊,管簫這是撞槍口上了。

管簫咽了一下口水:“徐拓朗,我是管簫。”

“誰?你是誰?”徐拓朗的語氣一下子變了,仿佛一陣清風(fēng)吹開了天空的烏云,“管簫啊,真的是管簫么?你怎么有我的電話號碼?”

在動漫節(jié)會展館時,徐拓朗已經(jīng)因為管簫一個逃避的眼神而自作多情一次,這時管簫主動給他打電話,他又一次忍不住自作多情起來,譬如“管簫一定偷偷關(guān)注我”之類的主觀臆想層出不窮。在不知道前因后果的前提下,管簫來電對徐拓朗來說確實是大大的驚喜。COS展演結(jié)束后管簫不打招呼率先離開,失望之下的徐拓朗甚至忘了跟李爽一道返回,只跟他的好基友祝春林雙雙遁走。有時,對一個人突然著迷,就會像入了魔一樣不可自拔。徐拓朗百無聊賴躺在沙發(fā)上,滿腦子都是在舞臺前空翻后空翻的女裝管簫,結(jié)果管簫就卡在這個時間找他了——這個時間也只能是管簫,如果換成別人一定會被大少爺罵死。

因為對管簫感興趣,徐拓朗此刻有許多話想對管簫說,可惜管簫沒有跟他同樣的心情。管簫直截了當(dāng)對徐拓朗說:“你們家新近是不是顧了一個保姆,她叫鄧娥?!?/br>
“你認(rèn)識鄧阿姨?那太好了!我跟你說,鄧阿姨做菜跟你有得一比……”

“她是我mama。”

徐拓朗:“……”他訝異于鄧阿姨的身份,同時訝異于管簫的語氣。徐拓朗是有點二,但不傻,他聽出來了,管簫的語氣有些低落。

管簫輕輕吸了一口氣,努力控制自己的聲音不顫抖:“我媽被車撞了……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身體多處骨折需要住院……我能不能幫她請一段時間的假?”

人類總是這么奇怪,明明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很堅強,只要有人陪在身邊就會不自覺表現(xiàn)出脆弱。管簫以為Hold得住自己,可是他一聽到徐拓朗的聲音,他的堅持之墻就莫明出現(xiàn)一道裂口。事實上,管簫跟徐拓朗還沒有很熟悉,更談不上感情依賴——所以說,真的很奇怪,管簫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聽到徐拓朗的聲音就差點兒想哭訴。也許,把徐拓朗換成別人,這種情況依然成立。但,現(xiàn)實偏偏只把徐拓朗放在這個位置,而不是別人。

事發(fā)突然,徐拓朗有些措手不及,但他下意識一切以維護管簫作為出發(fā)點:“當(dāng)然可以!你讓阿姨安心養(yǎng)傷,工作的事情不用擔(dān)心!”

其實在不知道徐拓朗就是顧主兒子之前,管簫已經(jīng)做好了一個電話過去mama被人辭退的準(zhǔn)備。畢竟,保姆做的是顧主家日常工作,一天兩天不去上班還勉強,三天五天甚至?xí)r間更長不去上班,顧主家一定會雇傭新的保姆,人家也要維持家庭正常運轉(zhuǎn)不是?管簫也知道,說是請假,事實上這是向顧主提要求,哪有顧主為保姆停薪留職的道理?這本來就是沒有道理的事,打電話請假其實多余,管簫只不過不想忤逆mama,更不想影響mama休養(yǎng)的心情。徐拓朗想都沒想就開口答應(yīng),這完全在管簫的意料之外,意外之余,當(dāng)然還有感動。

“謝謝你……”管簫想不出更真實的描述內(nèi)心感謝的話語,“你……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以后每天中午我都幫你帶一份菜吧?我……謝謝你……”平白受了對方的恩惠,管簫不想一點兒表示也沒有,可是他能夠為徐拓朗做的太少。

電話那頭的徐拓朗已經(jīng)高興得從沙發(fā)上跳了下來:“那太好了!一言為定啊!對了,阿姨在我們家的事你真的不必?fù)?dān)心,你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

又談了一些零碎的話題,管簫掛上電話時居然情不自禁笑了。這些年跟著mama生活,窮慣了也習(xí)慣了不求人,這次遇到麻煩,一個意想不到的男生給了他承諾。徐拓朗的行為何嘗不是雪中送炭?這世上雪中送炭者少、錦上添花者多,正因為少,管簫才從此真正記住了徐拓朗的名字。

笑夠了,窩心夠了,再要打第二個電話,管簫的臉色再次凝重起來。決定打這個電話,他是事先沒有告訴mama的。他要打給管林,也就是他的父親。

管簫對mama撒了謊,他參加比賽根本沒有多少獎金,他對mama玩了一個數(shù)字游戲。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