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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你知道你長得像什么嗎?”戈索爾抬頭,即使在這么黑的地方,他的眼睛仍然明亮。估計猜到費伊說的不會是什么好話,他沒有追問,很平靜的等答案。“就像顯示度…亮度調(diào)得太低的精靈!”也許戈索爾的長相證明了就算給精靈刷一層巧克力醬,只要干透了,照樣還是好看——費伊覺得很奇怪,他明明已經(jīng)不需要吃東西,為什么會有饑餓的感覺?甚至想到了巧克力醬。確實怎么看戈索爾的外表,都不可能是半獸人或戰(zhàn)車民那邊的人。費伊用精靈來比較其實很不恰當,因為戈索爾還有一種讓人覺得怪異的魅力,就像深淵一樣,雖然看不清,卻似乎在呼喚著人一頭栽進去——這是精靈絕對不可能有的,會讓人瞬間清醒并且警惕自己剛才的失神。難道這就是異族人的特質(zhì)?費伊對戈索爾的了解很少,以前是不想多問,現(xiàn)在是琢磨不透。一個長得不像同族的哈拉德林人?為了躲避魔多的征兵往北來到羅馬尼安荒原?然后呢,他想干什么,沒有目標的閑逛流浪?戈索爾的話打斷了費伊的思索。“精靈?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巫師,對精靈也有一點看法?!?/br>“你怎么知道?”難道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巫師之友巨鷹在你的眼里,就像瘟疫?!备晁鳡柨粗饩€照進來的小窟窿,雖然有光,但是更多的陰影籠罩在他身周,“我曾經(jīng)對自己說,要將秘密埋藏在心底,即使毀滅也不提起。所以我不會打聽你的秘密,我也不想告訴你,關(guān)于我自己的事情。”“好極了!分享完秘密之后,信任通常不會變得深厚而是岌岌可危,現(xiàn)在這種情況很適合我們!”費伊聽到自己這么說,這語氣很奇怪,而且左腳又開始抽搐般的疼痛:“在離開這座堅固的要塞前,我們還是需要對方,否則被獨自關(guān)在黑洞洞的屋子里,這感覺不太妙?!?/br>他們的對話沒有繼續(xù)下去,因為門外傳來一陣痛哭與哀嚎的聲音。荒原上散落分布的部族,正陸續(xù)撤退到這座地下堡壘里,有些人在途中就遭受了襲擊,被迫與家人分散。經(jīng)過艱難跋涉,終于到達這里后,人們開始焦急的盼望著至親的消息,但往往他們等來的只有噩耗。過了很長一段時候,房門被打開了,一個部族戰(zhàn)士粗聲粗氣的喊他們出去。地道的頂部并不高,大概兩米,路兩旁都是擦著刀劍坐在地上的戰(zhàn)士。他們被帶到一個像大廳的地方,這里原來應(yīng)該是高大寬敞的,但是旁邊擠滿了許多匹駿馬,氣味難聞又混亂。兩個車輪似的吊燈掛在洞頂,上面只插了一半蠟燭。一個半獸人趴在地上,四肢全部折斷了,丑陋的眼睛還在骨碌碌的看著周圍的人,目光兇狠。它忽然看到了費伊與戈索爾,鼻子聳動了一下發(fā)出難聽的聲音:“果然是你們的陷阱,可惡的人類!”“你一直跟蹤我們?”看來戈索爾領(lǐng)路的時候確實沒有亂繞,半獸人真的跟在他們后面。不過這些半獸人運氣太差,大概發(fā)現(xiàn)追蹤的足跡最后消失在焚燒的尸骸邊,就停下來查探,于是倒霉的中了埋伏。“這個半獸人說,你們搶奪了兩頭巨狼?”“對…還有一頭狼在遇到你們之前,被巨鷹抓走當成下午茶配餐了?!辟M伊避重就輕,如果這里的人讓他們交出馴服巨狼的辦法,那多糟糕。“狼的足印在中途少了一頭,你們躲進了砂巖下面…”那個半獸人好像親眼看見一樣,怪笑著:“巨鷹出現(xiàn)了,我們分出一隊騎兵回去報告,他們會追著我們留下的痕跡找到這里,人類,這個洞xue就是你們的墳?zāi)?!?/br>它的聲音尖銳刺耳,大廳里頓時一片死寂。遠處傳來逃難的人恐懼的抽泣聲音,旁邊有人抽出彎刀,砍斷了半獸人的脖子,并像扔垃圾一樣將它拽走。“我相信你們不是魔多的間諜,但現(xiàn)在情況危急…”首領(lǐng)的話還沒有說完,洞頂掛著的車輪燈就劇烈的震動起來,蠟燭上下?lián)u擺,大廳里的馬匹也不安的開始跺蹄子。費伊覺得這聲音就像那天晚上在鎮(zhèn)上聽到的一樣,悶雷似的轟隆。“戰(zhàn)車民!”許多人都跳起來。首領(lǐng)的臉色更難看,顯然這個敵人的數(shù)量遠遠超出了他的預(yù)計。這座地底要塞有將近兩千年的歷史,當初就是為了抵御戰(zhàn)車民建造的,這里四面都是堅固的巖層與鐵板,能清晰的將地面的震動聲傳到地底,也有隱秘的了望口可以查看外面的情況。“他們包圍了這里!截斷了幾乎所有出口!”“該死,這些戰(zhàn)車民一定在遠處監(jiān)視所有撤進地底要塞的人。暴露的出口都是這幾天內(nèi)讓流民進入的…”全都是壞消息,持斧的部族首領(lǐng)重重踏前一步,高喊:“全員集合,做好戰(zhàn)斗準備!”這個命令一聲接一聲的被傳入地道每個角落里,蓋過了人們惶恐的喊叫與小孩的哭聲。駿馬被拉出來,沒有磨完的刀劍也被匆匆系在腰上。“這里很安全,他們?yōu)槭裁匆鋈ィ俊辟M伊沒想明白。“糧食不夠,再堅固的要塞也沒法守住?!备晁鳡柨粗鴶D滿通道兩側(cè)的人,他們模樣狼狽,有的連一件完整的衣服都沒有,女人們抓著兒子或丈夫的手不肯放開,哭聲一片。忽然有人從后面推費伊,還扔了兩件極不合身的皮甲過來:“快,所有男人都要出戰(zhàn),你們也不能留在這里…”其實是不放心來歷不明的他們留在地下要塞。“好吧!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馬比狼好騎得多。”費伊苦中作樂的想,如果熬過這一戰(zhàn),算不算脫離黑暗陣營的第一步?至少是建立新身份的第一步…“戈索爾,你說我們會在戰(zhàn)場上被人當做精靈嗎?”“你會,我不會。”“…你并不害怕?”“我會在你身邊,一切都將結(jié)束。”費伊忍不住看了戈索爾一眼。真是奇怪的錯覺,在看到戈索爾的長相后,這種感覺更加明顯——戈索爾說的每一句話,好像都有別的意思,但仔細想想,卻又都是很普通的句子。地下要塞有很多出口,大廳的盡頭就是一道鐵閘門,部落戰(zhàn)士們騎上戰(zhàn)馬,但士氣并不高昂,因為許多人目光還停留在身后哭泣的親人身上。首領(lǐng)騎著一匹黑馬,旁人有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