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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銘謙低頭想了會兒,莫名地疲倦,“找吧!” 不知道她存不存在,不知道找不找得到,不知道找到以后他該如何面對。 可,還是找吧。 忽然間就沒了興致,叫了代駕,顧銘謙先行離開,這時譚綜又給他打電話,他忙完了,約了個地方見面。 掛了電話,跟代駕說了個新地址,顧銘謙翻看著手機(jī),畫面卻一直停留在那個未接來電,也許她是打錯了,但是,并不重要吧,在這段關(guān)系里,主動的從來是他! 知道她要離開,她那樣拒絕了他,如果他就這么算了,以后...就沒有以后了! 哪怕沒有任何在一起的可能,他也不愿意成為她生命里一個連被人提及都還要想一會兒的過客! 他并不想放棄! 這么久以來,一直都是他在主動創(chuàng)造機(jī)會。無論是不是不小心摁錯了,就都是機(jī)會。 顧銘謙撥了回去,但電話提示已關(guān)機(jī)。 半個多小時前才打過,怎么會關(guān)機(jī)? 睡覺了?沒電了? 顧銘謙又打給黛西,黛西倒是接的快,就是有點(diǎn)忐忑,大半夜的,不會叫她回去加班吧?她現(xiàn)在可在廣州! “衛(wèi)詩在嗎?”電話一接通,顧銘謙直接問,黛西舒了口氣,還好還好,然后說,“不在啊,她回上海啦?!?/br> “什么?!” 黛西心里的天平又稍稍傾斜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就愿意給顧銘謙透露一些消息,顧銘謙自然就猜到,衛(wèi)詩原本想請他幫忙去接小姨,但又很猶豫,瞬間又掛斷,而他又沒回?fù)苓^去,她肯定以為,他已經(jīng)不想理她了! 再次讓代駕掉頭去機(jī)場,又給譚綜電話說不去了,譚綜很奇怪,問,“出什么事了?” 顧銘謙沉默了下,“沒事,回頭再說吧?!?/br> 飛機(jī)落地,衛(wèi)詩怕錯過時間,雖然座位在后面,急急忙忙趕到前面早點(diǎn)下飛機(jī),只是她這一天來去匆匆地,沒怎么注意手機(jī)沒電了,剛開機(jī)不到幾秒鐘,就自動關(guān)機(jī),而且看時間,小姨那邊差不多也快到了。 她急匆匆地往外走,才從出口出來,整個人都愣住了。 已經(jīng)凌晨,機(jī)場里燈火通明,半夜的時候,人并不多,顧銘謙站在她對面,眸色深深地望著她,那一瞬間,時光被定格,世界都被模糊,寥寥的人聲都被隔絕在外,只有他,仿佛隔著千山萬水而來,只為她而來,涌上心頭的淚意,如卷起的浪潮,淹沒了她。 顧銘謙往旁邊繞了繞,衛(wèi)詩斂住翻騰的情緒,也走過去,忽然就被顧銘謙一把抱住,他說,“我以為你打錯了,怕打擾到你,沒敢給你回電話。對不起,又讓你失望了!” 他在解釋。 但其實(shí),就算不解釋,她也什么都明白,壓抑許久的情緒再也繃不住,她在他懷里,忽然就哭了。 ☆、第47章 顧銘謙無言地緊緊抱著她,她哭的越?jīng)坝浚綗o聲,越像酷刑在折磨他的心,此時說什么都不合適,唯有這樣抱著她,才是最大的安慰。 衛(wèi)詩才哭一會兒,情緒猶如剛剛瀉閘放洪,猛地想起要去接小姨,硬生生地止了哭,而后才意識到她這樣撲在顧銘謙懷里哭有多不妥! 下意識地就要退開,顧銘謙卻抱的緊,她幾乎動彈不了,只眼淚汪汪委屈地看著他,他說,“小姨應(yīng)該快到了。包里有紙巾嗎?先把臉擦擦,你的小姨看見了擔(dān)心,我們這就過去?!?/br> “有。”她低著頭翻開隨身的包,取了紙巾擦,忽然才看到他的襯衫已經(jīng)濕了小半臉?biāo)⒌募t了,小小聲的,抽噎著遞了張紙巾過去,“你要不要也擦擦?” “沒關(guān)系,也擦不干?!彼p笑著說,“要是小姨問起,就說是太熱了,都是汗?!?/br> 明明解釋很合理,可就覺得哪里怪怪的,有種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感覺。 到了國際到達(dá)的出口,衛(wèi)詩的情緒也慢慢平靜下來,看著面前挺拔的身影,雖然毒舌雖然花心,可每每有事,都是他挺身而出!雖說現(xiàn)在他大概還想追求她,可在古城的時候,不過是客棧老板與顧客的普通關(guān)系,他都能仗義相幫到那種程度…… 這個人,其實(shí)一直,都對她很好很好!而她,甚至沒有親口對她說一句真誠的謝謝! 就算他只是一個紈绔少爺,能做到這個份上,也真的很不錯了!何況他還并不是那種只知吃喝玩樂的公子哥! 反觀她…… 她都替顧銘謙不值了! 糾結(jié)一會兒,除了感動,對他起伏又悄然的歡喜,還有良心上的譴責(zé),她都覺得,有必要對他說點(diǎn)什么,不能再像下午那樣冷漠了。 正要開口,顧銘謙忽然偏頭說,“到了,我看到小姨了?!?/br> 于是好不容易才醞釀出的情緒,也只好暫時壓下。 雖然坐了幾個小時飛機(jī),大半夜的才到,小姨的精神還不錯,看到顧銘謙的時候還很驚訝,“小顧?這么巧,你也在這兒?”她看看衛(wèi)詩,不太確定地問,“你不會是跟阿詩一塊來接我的吧?” 顧銘謙順手接過她的大號行李箱,笑道,“您好像不太歡迎我的樣子。” “哪里會哪里會!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小姨開心地說,“我本幾次想著,這么晚叫阿詩一個人來接我我都不放心呢!”說著,還靠近了些悄悄說,“我們阿詩這么漂亮,擔(dān)心她遇到壞人啊,有你陪著我就放心了!” 小姨和顧銘謙開心地說著話,衛(wèi)詩笑聽著,心卻一沉到底--小姨從來沒說過要來接她的事,可在她的意識里,卻似乎早已跟衛(wèi)詩說過了。 “您好,是衛(wèi)小姐嗎?”一個穿淺黃T恤的年輕小姑娘問衛(wèi)詩話,“我是這個旅行團(tuán)的那導(dǎo)游阿黃,之前給您發(fā)過信息的?!?/br> “噢,您好您好!” 阿黃看了眼那邊詳談甚歡的兩人,“方便說幾句話嗎?” “方便方便?!?/br> 她倆往旁邊靠了些,阿黃看著小姨說,“相信您也看到我給您發(fā)的信息了,我說你小姨這些天情況有些不太對,希望你平時也多注意一下?!?/br> “怎么個不對?”衛(wèi)詩著急地問,心里卻隱隱有個不好的念頭,但愿不是吧。 “剛開始的時候,一切都還好,可到最后這幾天,我發(fā)現(xiàn)小姨的記性有點(diǎn)不太好,主要是經(jīng)常剛交代一些注意事項(xiàng),才過了兩三分鐘吧,她就會忘,完全沒印象,而且臨登機(jī)前,我特意問她有沒有給你通知你去接她,她說沒有,說馬上就給你打電話,但是我一直看著她,確信她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