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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進了旁邊??康霓I車里。“我還有事要做,不能就這么和你回去。”療養(yǎng)院到市中心,怎么開都要至少三個小時,李賀完全不打算享受每天來回六小時的路程。哪怕有人開車也不想要。伸出一只手,很輕松地將試圖爬出來的毛茸茸的腦袋推回去,何霆長腿一邁,也鐵砧身子鉆到后座:“開車?!彼贿呎f著,一邊不客氣地將摸著小家伙的小手:“我在市里訂了個住處,跟我來就好了?!?/br>聽他這么一說,李賀也就放棄了掙扎。不過,對于她的決定,李賀還是有點疑慮的。別的不說,何霆對外宣稱的可是在療養(yǎng)院里修養(yǎng)。不管是什么緣故,頂著修養(yǎng)的名義他確實不太適合拋頭露面。雖然沒有刻意去調(diào)查什么,但是何霆并沒有對李賀隱瞞過自己的真實身份。他不是中二病晚期的傲嬌少爺,也不是言情看多的腦殘,家世是他的優(yōu)勢,就算不特意拿出來炫耀,也完全沒必要去隱藏。他就是他,他沒必要太過在意自己的出身。因為自己的出身不一般就可以隱藏不用,在何霆看來只不過是無意義地逞強和浪費時間。天生的高□□可以讓他走得更遠,也要承擔更多得風險,這很公平。元老院何家的嫡系子孫,無論什么時候都是非常敏感的存在。又在這個時候打著休養(yǎng)的旗號到東海市療養(yǎng)。怎么看后面都有問題。李賀知道,世家也有世家的煩惱。何霆再完美也有他必須面對的麻煩,而自己這邊更是一大堆爛攤子。要是真把何霆扯進來,雖然可能會在短時間內(nèi)減輕自己的壓力,但是對于何霆那邊可是百害而無一利的。畢竟,李賀想不出自己可以給他什么。這種關(guān)系,往好里說是被呵護,但是說不好聽的話就是單方面被庇護,并不是平等的關(guān)系。李賀承認即便何霆的內(nèi)在是變態(tài)紳士,他還是對他很有好感。但是不對等的關(guān)系不會走長久。這一點上,李賀非常清楚。不過,這話不能明著說。不然不但不會讓人覺得他是有骨氣,倒是更接近于不知好歹。似乎覺察到李賀的不安,在車里的時候,何霆還是握著他的手。他的手掌寬厚溫暖,可以讓人在很短的時間里平靜下來。“不要想太多?!彪m然沒有指明,但是話里的意思李賀還是懂的。他苦笑一下,也就不再啰嗦了。至少這個混亂的夜晚,并不適合太過折騰。黑色的轎車無聲無息地穿過街道。雖然時間其實還不到10點,但是大部分地方都見不過多少行人了。透過車窗,看到的只是孤零零的路燈,還有偶爾路過的身影。慘白的光線之下,樹葉凋零,只是看上幾眼就能充分感受到秋風的蕭瑟。“等一下,這不是回去的路。”車子兩邊的場景越來越陌生,最后停在了一片別墅地區(qū)。這里不可能是療養(yǎng)院的地界,看起來更接近于頂級酒店的別墅住宅區(qū)。司機拉開車門,何霆長腿一邁輕松地走下來。“還愣著做什么?”男神伸出手,做出了一個彬彬有禮的請的姿勢。李賀狐疑地看了一眼何霆,然后繞開對方的手,自己走了出來。他又不如是軟妹子,這種紳士風度讓他有點弱者的感覺。被拒絕的何霆也不覺得尷尬,對他來說,這樣的小家伙才更有趣。伸出的右手一翻轉(zhuǎn),直接握住李賀的手腕,再度無恥地插入自己的口袋:“我最近住這里?!?/br>這里是晉江酒店后面的別墅區(qū),只有高VIP的客人才有資格入住。基本都是兩層樓,有前后院和雙停車位的配置。小院前面還有保安以及專門的管家。不過何霆并不接受陌生人的服務(wù),所以酒店的管家目前只負責對外聯(lián)絡(luò)。他是在李賀決定參加馬老太爺葬禮以后就讓助理阿忠去定的別墅。馬家在東海市的熱鬧,就算是何霆,也是有興趣就近看上一二的。況且自己撿回來的泥蛋似乎背后還有其他的秘密,預(yù)期憋著在療養(yǎng)院發(fā)呆,不如就近在行市區(qū)找個適合的位置。來回六小時的路程,何霆也是興趣缺缺。更何況,他似乎也嗅到了一點令人惡心的味道。那種味道,一旦沾上,別說李賀了,就是何霆自己想洗干凈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跗骨之蛆,不扒皮挖rou是很難徹底剝離的。“你什么時候住這里的?”別墅區(qū)的居住時間一般至少一個月,看里面布置的軟裝都和療養(yǎng)院的差不多,想來何霆不會只是暫時住幾天。何霆無所謂地說:“喜歡嗎?你準備回市里的時候就讓人準備了。”李賀點點頭,沒有多話。畢竟這是何霆的事情,他不會自作多情地認為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不過,這里的條件確實不錯,忙了一天,李賀也確實覺得累了。見到小家伙對這里不是很抗拒,何霆的眼神更加溫柔了:“要不要泡個澡?這么冷,你全身都冰涼了?!?/br>李賀想了想,點頭答應(yīng)了。別墅里的浴室每天都會有消毒,非常干凈。在跑了大半夜晚上之后美美地泡一個澡是非常美好的選擇。何霆坐在書房里,阿忠正將最新的消息匯總之后匯報給他聽:“老板,馬家的事情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簡單。似乎有其他的勢力摻和進來了?!?/br>“你覺得馬家的事情最根本的矛盾是什么?”阿忠遲疑了一下:“遺產(chǎn)繼承權(quán)吧。馬老太爺名下的資產(chǎn)據(jù)說有百億左右。這么大的一筆錢怎么分都會引起相當大的動蕩?!?/br>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點了兩下:“去查查馬家的資產(chǎn)吧。不只是明面上的,股權(quán)的,所有權(quán)的,所屬關(guān)系的,都給我好好查查。”阿忠有點不太理解:“老板,不過是個暴發(fā)戶,錢雖然多確實有部分來路有問題。您是想調(diào)查背后的門路?”何霆皺了一下眉毛:“我說了仔細查。這件事上有種非常難聞的味道?!?/br>阿忠眼皮猛地一跳。只有在某件事情上何霆才會用難聞的味道來指代:“老板,您的意思?”“查了再說。”何霆的溫和只給看中的人,在阿忠面前,他只是一個難以揣測的老板而已。什么男神之類的完全不見蹤跡。香噴噴地洗完澡,李賀全身放松地鉆進被窩里。這里的床褥也是新?lián)Q的,問起來味道不錯。床墊很軟,躺上去全身都很舒適。沒過兩分鐘,他就非常自然地進入了夢鄉(xiāng)。在夢里,他覺得有什么人正在靠近,周圍暖烘烘的,一個熟悉的味道充斥著他的鼻腔。這股味道讓李賀沒來由地覺得安全和舒適,所以他就微微轉(zhuǎn)了轉(zhuǎn)腦袋,然后在那具溫暖的身體上蹭了蹭就再度睡了過去。何霆躡手躡腳地鉆進李賀的被窩。在鉆進去之前,他先很有心機地泡了一下澡,用著和李賀一樣的沐浴露,讓自己的味道接近那個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