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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主義倒是能做到相對公平,能避免暴君出現(xiàn),卻避免不了蠢貨上臺。再一個,決策效率實在低下的可以。在這種情況下,民眾會向往專制主義的“德政”也是理所當(dāng)然。甚至于,民眾會依自己的自由意志,對實現(xiàn)這份自由的體制和精神加以貶低。自由的環(huán)境卻會使自由自身墮落,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管怎樣,還是別再挑起戰(zhàn)火了,”楊威利真心實意地勸阻,“這些年,流的血實在太多了?!?/br>“即使為了實現(xiàn)民主主義也嫌多?”“當(dāng)然,”楊威利做了個鬼臉,單只眼睛閉上,“我之所以舍棄個人意志,為了艾爾.法西爾共和政府的存亡殫精竭慮,不過是想要留下火種,在專制主義效率變得低下的時候,給民眾提供另一個選擇罷了。”這想的可真長遠(yuǎn)……真是偉大。雖然楊威利是隨波逐流才被推到了這個位置,但他已經(jīng)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醍醐京彌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我還是保持沉默吧?!?/br>“……你實在想搞事的話,怎么不自己站到前臺來?”“不要,”醍醐京彌迅速否認(rèn)了這個選項,“我只想站在背后,深藏功與名,謝謝?!?/br>“為什么啊?”楊威利最討厭那些把別人推到戰(zhàn)場上,自己卻在背后享受生活的人。“和你一樣,懶得應(yīng)付那些蠢貨們?!?/br>“你這不也是不負(fù)責(zé)任嗎?!”“這種程度的渾水,才沒有讓我入場的價值?!?/br>“……借口吧?”“我可是一流的棋手,”醍醐京彌敲了敲茶杯,“像這種情況,端坐場邊就夠了?!?/br>“說的好像事事都在你的掌控中一樣?!?/br>“你不相信嗎?”醍醐京彌給楊威利滿上一杯的新泡的紅茶,“看吧?!?/br>只見審神者伸出手指,點在茶杯上方,一顆銀白色的球體出現(xiàn)在他指尖,緩緩轉(zhuǎn)動。“這是……”楊威利睜大了眼睛,“月亮?”只在教科書上見過的精巧球體在他眼前緩緩轉(zhuǎn)動,漂亮極了。“不對,你這是魔術(shù)嗎?”“月亮倒映在紅茶里,”醍醐京彌沒有回答,問了他另外一個問題,“漂亮吧?”楊威利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茶杯,就見水面上蕩漾著皎潔的月亮。他轉(zhuǎn)動了一下茶匙,就見明月碎在了水中。下一刻,楊威利以為自己眼花了——就見一個小小的黑色腦袋從茶水中拱了出來!“你好,”三頭身的紅茶王子祁紅身著中國風(fēng)練功服,看上去可愛極了,“是你召喚我的嗎?”楊威利已經(jīng)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點著祁紅,張口結(jié)舌。“嗯,是他把你召喚出來的?!滨浱嫠卮?。“地球上的人已經(jīng)很少了,沒想到這時代還有人能叫出我們紅茶精靈,”祁紅瞇起眼睛,“哎?我看你……怎么這么眼熟?”接著,他一眼看到了山姥切國廣:“山姥切大人?”然后,他把視線轉(zhuǎn)回醍醐京彌,倒吸一口氣:“真的是京彌大人?!”這下輪到醍醐京彌驚訝了:“你認(rèn)識我?”“……這是當(dāng)然的吧,”祁紅雙手抱臂,“當(dāng)年,你的假死不也讓我們幫忙了嗎?”“對哦,”醍醐京彌喃喃道,“我死了一次……”無數(shù)個平行宇宙平行世界中,只有一個醍醐京彌。醍醐京彌所在的世界從誕生到他“死”為止,都有且只有一個。只有在他“死”之后,他所在的世界下游才從此發(fā)育出了其他的平行世界。醍醐京彌現(xiàn)在所在的宇宙,就是屬于他原世界的某個平行世界。原本,世界線以醍醐京彌為基點收束,他經(jīng)歷的過去沒有分支,他選擇的未來成為唯一的現(xiàn)實。如果醍醐京彌沒有“死”這一次,未來世界不管哪個祁紅都會完全屬于另外一個世界線,不該認(rèn)識他才對……就像他認(rèn)識平安時代的藤原佐為,但原世界的藤原佐為不認(rèn)識他一樣。但在他“死”之后——原世界將以未來的每一個可能性為基點收束,形成不同的、新的、和他無關(guān)的平行世界。也就是說,從此之后,他將有無數(shù)個叫做跡部咲夜的jiejie,無數(shù)個跡部景吾擁有和他之間親切的回憶。可他該如何定位自我?到底哪里才是他的歸處?從這一刻起,醍醐京彌才真正意識到了,神隱的某種含義。自此,他的人生發(fā)生了割裂。他。已經(jīng)。神隱了。“主人?!”山姥切國廣著急的聲音響起,“你……哪里痛嗎?”醍醐京彌感覺到自己的眼淚從臉頰上滴落下來。他覺得自己的心好痛啊。“竟然……是這個意思啊?!?/br>巨大的悲傷襲上心頭,讓他感覺自己的心臟被這股情緒絞緊,緊得碎成了無數(shù)的碎塊。“什么意思?”山姥切國廣著急地扶住他的肩膀,“主人,我……我不想看你難過!”他的眼眶中也有眼淚冒了出來:“看你這么難過,我,我也……”話音未落,醍醐京彌伸出手,一把抱住山姥切國廣。“抱歉,讓你擔(dān)心了,”審神者把自己的臉埋進(jìn)山姥切國廣的肩窩,“不過……我只有你們了?!?/br>到頭來,只有刀劍付喪神們能一直陪著他,追上他的腳步,跟在他身邊。“……主人?!”山姥切國廣回抱醍醐京彌,“不管發(fā)生了什么……我們永遠(yuǎn)和你在一起?!?/br>“謝謝,”醍醐京彌收緊手臂,“抱歉……我只是想通了一些早該料到的事?!?/br>“什么事?”“世事無常,難得相遇?!?/br>“……哈。”“諸上善人俱會一處,是謂一蓮?fù)猩!?/br>“抱歉,我不太懂佛法……”山姥切國廣有些苦惱,“如果是山伏的話……”“沒關(guān)系?!滨浀穆曇舭l(fā)悶。“讓我再多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嗯。”此時此刻,楊威利終于緩過來,接受了發(fā)生在眼前的魔幻般的現(xiàn)實。祁紅一頭霧水,局促不安,悄聲問楊威利:“那個,我說錯什么了嗎?”楊威利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回答:“……沒有吧?”“但是平成時代的小野篁居然會哭這種事……”“平成時代的小野篁?”“嗯,這是京彌大人的外號啦……”“他居然還有這種外號……”就在此時,對講機(jī)大響。“提督!緊急通訊!”布魯姆哈爾特中校的聲音響起,“前同盟軍準(zhǔn)將安德魯.霍克從精神病院逃了出來,劫持了一搜武裝商船,企圖暗殺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