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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沈家有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

分卷閱讀15

    駁,看著沈莊被壓下去的背影剛剛遠(yuǎn)去,就有承歡殿的小宮女一路奔過來跪在殿外,甚是急切:“圣上,貴妃娘娘她...自盡了...”

    自盡了......穆承垣知曉她的性情,可也沒想到她竟會如此決絕,像是廢了許多力氣擺手,“以皇后之禮,葬回淮南。”

    這一連串的事情他已極是疲累,望向殿外,突然想起還未登基那日也是這般,阮青跪在殿外一字一頓地說道阮青跪求陛下讓其父王入土為安。那時少年的嗓音清冷,身側(cè)還跪著同他一樣倔強(qiáng)的小妹,背脊卻是絲毫沒有彎曲,來為父皇送羹湯的沈宜歡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笑道:“這阮家小子倒真有幾分西北風(fēng)骨?!?/br>
    再是后來,父皇離世那日沈宜歡行了大禮來拜見新帝,她說,阿垣,我同你做個交易可好?

    如今呢......不由得閉上了眼,腳步有些不穩(wěn)卻是極慢有沉重地走出去,最終站在那著了一襲黑衣面無表情的顧韋跟前,站定,直視他泛紅的眸子,嗓音壓低:“朕命你,護(hù)送貴妃靈柩去淮南,令著你代朕為貴妃守靈三月?!?/br>
    顧韋猛然回神,很是震驚。良久,撩了袍子跪下:“臣...謝圣上!”

    作者有話要說:  已修~

    ☆、吾妻之位

    沈貴妃靈柩離開北都那日,正值細(xì)雨朦朧。

    北都才子皆來送行,阮襲也領(lǐng)著阿銀在靈柩前拜了三拜,心中感慨萬千,看了眼還站在高墻上的穆承垣有幾分不解,收回目光時正遇上沈易之沈懷之安子敬在路旁作揖眉眼通紅,沈易之眼中是入骨的痛,忽然想起沈易之同那沈貴妃也算是有過一段往事,苦笑一聲牽著阿銀就往馬車上走去。

    可誰知不過兩步,就被人叫住。她回頭,就見安子敬沖自己作揖拱手,忙回禮,“安公子有事?”

    “倒也不是旁的事?!彼f著,倒有幾分不好意思,頓了頓才繼續(xù),“聽聞令夫君生前的青竹印鑒尋到了?在下不才,月前收了幅難辨真?zhèn)?,又恰逢想起者乃是令夫君遺作,故而想要借印鑒一用,以辨真?zhèn)巍!?/br>
    素來聽聞安子敬癡迷書畫禮法,果然是名不虛傳,她輕笑一聲,看了眼走過來的沈易之沈懷之,也沒什么隱瞞:“安公子收的那幅印鑒可是有九十七株青竹?”

    安子敬不解,疑惑看了看沈易之,后者笑笑沒說話。倒是阮襲繼續(xù)道:“沈容...先夫的印鑒乃是九十七又半株,早在承楹幼時不小心被毀?!?/br>
    啊...安子敬遺憾嘆了聲,可還是有些不甘心:“沈夫人確定么?我收的那幅自己也斟酌過良久,可實(shí)在是找不到......”

    “你收的那幅,是沈夫人臨的?!鄙蛞字镜桨沧泳瓷韨?cè),伸手揉了揉阿銀的發(fā)。

    阮襲驚訝,他怎么會知道?那時候承楹不小心毀了那幅畫哭著不知道該怎么辦,就來央她,無奈之下她就憑著印象臨了一幅讓承楹擱到了沈貴妃的宮中,最后一回見到時上面便多了個青竹印鑒,往后的事她就不清楚了,怎么輾轉(zhuǎn)到了安子敬手中?眼下想想...想必沈貴妃那時就看出了端倪,不過未曾追究罷了,為了掩人耳目還命人刻了印鑒蓋上?看著安子敬驚異的目光,她抿唇笑笑,轉(zhuǎn)頭問向沈易之,“沈公子如何知曉?”

    他眉宇依舊暗淡,銅鐘響起,又恭恭敬敬地朝著沈貴妃靈柩的方向拱手。阮襲心中一緊,想起他和沈貴妃兩人的私情,很快收回目光,拍了拍阿銀,彎了身問道:“我們回去?”

    阿銀搖搖頭,示意了一下聞府的馬車,眼眸中有些期待,“阿襲......”

    他小心的神情阮襲看得有些想笑,點(diǎn)點(diǎn)頭,“去吧,記得最遲明晚要聞府送你回來好么?”

    他點(diǎn)頭如搗蒜,小跑著往聞府的馬車跑去。直到看到聞錦滿懷笑意的將他抱起,沖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才安心地安子敬沈易之等人告辭轉(zhuǎn)身往自家馬車的方向走去,安子敬終歸還是個書呆子,還要問仔細(xì)些,可剛要出聲就看到林佳也從馬車?yán)镒叱鰜恚幌蛞暥Y法為生命的他卻連聲告辭都來得及說一聲。

    沈易之寬袖中的手緊握,靈柩已不見蹤影,遠(yuǎn)處那一襲青衣的女子正掀了馬車的羅幔往這里看,撞上的他目光怔了怔,狀似不經(jīng)意地放下羅幔。

    阮襲回到沈園時,正遇上蘇府的三個孩子在前廳纏著小迦玩,小迦求救似的看向她:“小姐......”

    “怎么回事?”

    “這三個孩子一早就被蘇二少爺送來說要找小少爺,小少爺又不在,我怕吵著公子,只能帶著他們在這里,可是......”

    “辛苦了?!比钜u拍了拍她的肩,往后堂走過去,推開兄長的房間??葱珠L還在睡著,只將窗子開了個縫兒轉(zhuǎn)身回去自己屋子了。

    可誰知剛一打開屋子,就被一雙手拉住很快被人抵在門上,她剛想叫鼻尖就聞到了熟悉的藥香。頸窩有溫?zé)岬臍庀鬟^來,仿佛將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了她身上。

    “別動?!彼f。

    這算什么?忽然想起他今日看沈貴妃靈柩時的神情以及撞見他與沈貴妃私會那日的親昵,猛然清醒,費(fèi)了很大氣力將他推開,他也不閃躲,可力道大得不像話。阮襲掙不開,又怕驚到了淮南陵那些個小廝,深吸了一口氣,嗓音沙啞:“沈易之,放手。你不要你北都沈家的聲譽(yù),可我還要守著淮南沈家的名譽(yù)。”

    果然,他頓住。她松了一口氣,感覺到他下顎已經(jīng)離開了頸窩,身子也放松了些??上乱豢?,就有溫?zé)岣缴献约旱拇剑囂叫缘哪Σ林缶褪情L驅(qū)直入,像是怒極的撕咬。她不敢動,悶哼一聲,腦中混沌一片,直到快喘不過氣來,他才退出領(lǐng)地,繼續(xù)在唇邊摩擦。

    “抱歉?!彼讣廨p撫過她的唇角,低聲說。

    阮襲沒有動靜,眼中盡是漠然的冷意,“沈公子若是思戀舊人只怕是找錯了地方,為先夫上香的時辰到了,沈公子請回吧。”她這一句話不單是說明了自己已非尚在閨中的女子,更是表明了自己的怒意。

    聞言,指尖落空,沈易之閉上眸子,輕笑一聲,“阿襲,你到底是在為什么生氣?”

    為什么生氣?這話問的奇怪......阮襲推開他,沒有回答。

    是在為我方才...還是在為沈貴妃?想想還是沒有開口,倒了杯茶水遞給面色難看的阮襲。見慣了她憂心阮青時的模樣還有尋常時候淡然的模樣,可眼下像是耍小性子似的別過頭抿著唇的模樣倒是甚少見到,輕聲繼續(xù)道:“其實(shí)算起來北都沈家和淮南沈家倒還真是積怨頗深.......”

    見她依舊不語,沈易之也勾了唇角,“阿襲,我此生最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