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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人如此懂她,即便隔著一道宮墻,即便隔著萬水千山,他二人的心卻緊緊連在一起。 永琪笑道:“看來,爾康成功俘虜了我的meimei,我不想認(rèn)這個妹夫也不成了?!?/br> 紫薇側(cè)過頭看著永琪,輕輕喚了聲:“五哥?!?/br> 永琪道:“紫薇,你五哥身子不濟,可腦子還能用,有五哥在,你們會各歸各位的?!?/br> “紫薇……”小燕子緊緊握住紫薇的手道,“相信我,就是掉了腦袋,也會把這個格格還給你!” 紫薇反握住小燕子的手回道:“我們是磕過頭拜了把子的,你是我jiejie,有天地為證。其實,見過了皇上,還有五哥承認(rèn)我,已經(jīng)足夠了?!?/br> “不行、不行、不行!”小燕子急的團團轉(zhuǎn),“不把格格還給你,我會下地獄的!一定要還,我是一定要把格格還給你的!” 紫薇見她聲音越發(fā)的大,趕忙上前捂住她嘴巴道:“好了好了,我的jiejie!隔墻有耳,我等著你還,還不成嗎!” 永琪緊了緊身上的披風(fēng),低頭蹙眉,方才,他聽到了飛檐走壁的聲音。和緩心緒,他笑著對小燕子說:“今兒個不早了,我該回了。你們也早些歇著吧?!?/br> 小燕子雙手相握,福了福身,笑著道:“五阿哥走好?!?/br> 永琪笑了,轉(zhuǎn)身離去。 景仁宮內(nèi),景嫻揮退巴郎,輕輕嘆了口氣,而后對容嬤嬤道:“嬤嬤覺著,巴郎其人是否可靠?” “娘娘是怕消息走露?” 景嫻由容嬤嬤扶著站起身,以手撐腰,而后道:“皇室血統(tǒng),并非小事啊?!?/br> “巴郎是個悶葫蘆,也夠忠心,娘娘應(yīng)該可以放心?!?/br> “本宮要的是萬無一失……”景嫻吩咐道,“嬤嬤還是再派人手,倘若有意外……” 容嬤嬤低首回道:“老奴醒得該如何做?!?/br> 正說如此,門外傳來小宮女的聲音:“娘娘,五阿哥在外求見?!?/br> 景嫻微微一笑,嘆道:“他還是忍不住了,好在這孩子聰慧,還能辨得清是非。”而后對著容嬤嬤道,“請五阿哥進(jìn)來吧?!?/br> 景嫻重又坐回到鳳榻上。 永琪款步入內(nèi),抱拳躬身道:“兒臣見過皇額娘。” 景嫻微笑頷首道:“五阿哥請坐。”而后吩咐容嬤嬤,“嬤嬤看茶?!?/br> 容嬤嬤恭敬地道了聲‘是’,出門后轉(zhuǎn)身關(guān)上了門。 永琪回首看了看緊閉的門窗,嘴角帶著一抹不知是何意的笑,對著景嫻道:“看來,皇額娘已猜到了兒臣今日為何而來?!?/br> 景嫻端起手邊的茶盞,抿了一口,而后擱在桌上道:“日子過得糊涂,本宮依稀記得,前些天在御花園,你拒絕替本宮解開心中疑團?!?/br> 永琪深感歉意,起身抱拳道:“兒臣知錯。”言畢,掩住嘴咳了幾聲。 景嫻蹙眉關(guān)切道:“五阿哥還是坐下說話,本宮不過與你開個玩笑?!甭约铀尖?,她繼續(xù)道,“想必此刻你愿將事情始末告知本宮?” 永琪心中尚有猶疑,微加思索,開口道:“皇額娘,‘真假格格’之事想必您已有所了解。”他狠了狠心,索性將事情始末和盤托出。從紫薇進(jìn)京尋父,到小燕子圍場中箭,再到皇上錯認(rèn)格格,最后說到紫薇入宮當(dāng)宮女…… 景嫻聽著這段‘故事’頻頻搖頭,嘆了口氣道:“你們忒也荒唐,事關(guān)皇室血脈,怎可如此草率,還珠格格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皇額娘!”永琪索性跪了下來,“兒臣深知茲事體大,小燕子本性不壞,求您救救她。” 景嫻站起身走到永琪身前,扶起他,而后道:“你該知道你阿瑪心性,所謂‘伴君如伴虎’用在他身上絕不為過,此事還需計劃周全,如有疏漏,結(jié)局不是紫薇的幸運,怕會是小燕子的不幸。” 永琪點了點頭。 景嫻低首微笑,突然問道:“你如此護著小燕子,可是想她做你的福晉?” 永琪搖了搖頭道:“若是早幾個月,兒臣會有此想法?,F(xiàn)而今,不敢奢望?!?/br> 景嫻心中升騰起一股母愛,笑對永琪道:“不是奢望,皇額娘會想辦法幫你?!?/br> 永琪眼中有一抹淡然:“皇額娘,您是聰明人,兒子的身體狀況如何,想必您也猜到了。既然改不了命數(shù),又何必拖累她呢。何況,宮墻是關(guān)不住一只燕子的?!?/br> “你當(dāng)真如此放得下?”景嫻重又坐到鳳榻上,示意永琪落座,繼續(xù)道,“本宮相信,愛新覺羅氏的后人,不會命薄的。葉之桐雖為太醫(yī)院院使,醫(yī)術(shù)怕是也有不精之處,相信草湖曠野間,定會找到能人醫(yī)好你?!?/br> 永琪輕輕頷首,卻并未放在心上,有些事情一旦經(jīng)歷過便會云淡風(fēng)輕了。他站起身抱拳躬身道:“永琪先行謝過皇額娘相助之恩?!?/br> “你不恨我便好……”景嫻回道,“想來,你這病或多或少都是因我而起。” 永琪搖頭道:“是兒臣身子不爭氣。今日天色已晚,擾了皇額娘歇息。兒臣也該告退了?!?/br> 景嫻笑而頷首,叮囑道:“萬萬不可輕舉妄動……” 永琪點頭應(yīng)允,而后轉(zhuǎn)身離去。 ☆、初入太醫(yī)院 翌日清晨,官道之上,一騎駿馬朝著京城方向飛奔而來。馬上之人左手握韁,右手握劍,北風(fēng)呼嘯,他身上斗篷迎風(fēng)而起,好不瀟灑。及至城門口,他下得馬來,解下馬身上掛著的斗笠,戴在頭上,方才入內(nèi)。新年將至,城中好不熱鬧,那人嘴角掛著一抹笑,那笑中并無歡喜,卻是孤寂。皇城的城墻上,貼著一紙皇榜,兩個身著黃馬褂的挎刀侍衛(wèi)立于兩側(cè)。皇榜上邀可診婦科疾病者入宮,可診傷寒癥者入宮。那人臉上掛著一抹不屑,伸手揭下皇榜。 太醫(yī)院,院使葉之桐坐于堂上,捋了捋胡子,他開口問道:“是你揭了皇榜?” 那人答了聲是,不卑不亢。 葉之桐看著堂下的年輕人,眼中有一抹不信任:“敢問高才尊姓大名?” 那人回道:“‘尊’不敢當(dāng),在下姓簫,單名一個劍字。一支玉簫、一把寶劍便是在下?!?/br> “原來是簫大夫”葉之桐站起身走到簫劍身前,重又背過身向前邁了兩步,問道,“想必閣下家學(xué)淵源,該是出身醫(yī)學(xué)世家吧?” 簫劍回道:“院使大人高看在下了,家中長輩無一人以行醫(yī)為生,即便是在下,亦不過學(xué)來以備不時之需罷了?!?/br> “好傲的口氣!”葉之桐有些生氣,“你可知醫(yī)者父母心,動輒人命關(guān)天,并非兒戲?!?/br> “在下從未當(dāng)行醫(yī)作兒戲啊!”簫劍道,“醫(yī)學(xué)本就博大精深,雖說太醫(yī)院眾位大夫已屬醫(yī)術(shù)高超,但總有些方子眾位未曾見過,草湖曠野間,不缺良醫(yī)。既然院使大人您無計可施,何不讓在下試試?!?/br> “不知天高地厚!”葉之桐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