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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家弟弟一句,轉(zhuǎn)了話題:“我剛看著你們那屆文科班的二刈子了,叫什么來著?”秦鋒心里咯噔一下,原本懶散的姿態(tài)瞬間變得端正,情不自禁瞄了秦夏一眼。很明顯,秦夏不知道二刈子是什么意思。“方南?!卑素杂肋h(yuǎn)少不了林偉民:“對了鋒子,二刈子也出去讀書去了,Z市,離你們挺近的吧?”秦鋒沒吭聲,不知道想什么的有點魂不守舍。秦夏看了他一眼,輕松接過話頭:“很近。Z市到A市,火車也就一個多小時?!?/br>“嘁,”林偉民輕蔑的撇了撇嘴:“一個二刈子——”“民子!”秦鋒打斷他的話:“杜哥到了,開席吧?哪兒那么多廢話。少編排別人不是?!?/br>酒過三巡,席間氣氛輕松。秦鋒把秦夏面前的骨碟堆得滿滿的。鍋包rou,溜rou段,美麗豆沙,汆白rou,炸蠶蛹,醬肘子……“你別夾了,我根本吃不下,浪費了多可惜?!笨粗鴦e人不注意,秦夏小聲阻止秦鋒的繼續(xù)。秦鋒咧咧嘴:“多吃點,你太瘦了?!?/br>“什么叫二刈子?”秦夏難得好奇,居然提出這么個要命的問題。秦鋒心里叫苦不迭,支支吾吾的:“就是說一個男生,咳咳,行為舉止,那個,比較娘……”“我覺得方南沒有比較娘啊。”回憶了一下記憶里那個男生,秦夏搖搖頭不解:“就是比較清秀瘦弱的少年而已?!?/br>林偉民端著酒杯擠過來,很明顯聽到了秦夏的話:“鋒子說的不對。我們這兒的土話,二刈子就是不男不女,就是惡心的同性——”“林偉民!”秦鋒怒了,額角青筋都繃起來了。手里的酒杯重重往桌子上一頓,啤酒潑灑到桌面上:“你給老子閉嘴!瞎JB嘚嘚什么?!”很明顯林偉民唯秦鋒馬首是瞻:“好好,我不說不說?!?/br>話是打斷了,可是依照秦夏的聰明,怎么聽不出來這個明顯貶義歧視詞語的真實意思?饒是他一貫淡定從容,此刻慢慢也變了臉色,唇角的笑容淡去,低著頭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茶。“哥,”秦鋒心疼的不行,又不好直白的出言安慰:“哥你嘗嘗這個,你沒吃過……”林偉民莫名其妙,小聲嘟囔:“我又沒黑他,實事求是而已……”“我吃飽了?!鼻叵男Φ拿銖?qiáng):“沒事,我去趟洗手間?!?/br>“我陪你去。”秦鋒想都不想,跟著站起來。“哎這尿尿也要陪著?”看著倆人出了包間,林偉民納悶:“這也忒貼心了吧?這同學(xué)啥背景?鋒子咋跟保姆似的?”飯店的地磚油膩膩的,踩在上面要多留一分心思,防止腳滑再摔著。“哥,”秦鋒有點急,前后看著沒人,小聲解釋:“我哥們兒不是故意的。他根本什么都不懂,就是個小孩……”秦夏哦了一聲,這個時候,語言顯得很是蒼白無力。耙了耙頭發(fā),秦鋒低聲下氣的哄人:“哥你別生氣,民子他就是個二傻子,你怎么能跟個二傻子一般見識是不?哥你笑一個唄……”秦夏扯了扯嘴角,聲音也是低低的:“我都不知道……方南,也是個同?”秦鋒對方南無感,甚至負(fù)面情緒還要稍多一些??墒谴藭r想到秦夏跟他是一類人,不得不謹(jǐn)慎著措詞:“是吧,他是文科班的,我和他不太熟?!?/br>說曹cao曹cao到。兩人說著話走到洗手間那里,正碰到方南開門出來,抬頭的功夫碰個面對面。秦夏如常笑笑點頭:“方南你好,新年好啊?!?/br>方南在東林被鄙視被取笑慣了,一向豎著厚厚的盾牌和尖尖的刺防備著。眼下冷不丁有個毫無歧視的拜年祝福迎面砸過來,少年臉上的驚愕都來不及掩飾:“啊,好,你、你也新年好?!?/br>“我們后天的票回A市,你呢?”秦夏難得跟什么人搭話,閑話家常著,丁點沒有刻意的痕跡。“我再待幾天。”方南鎮(zhèn)定下來,說話也流暢了:“我們學(xué)校開學(xué)晚,我過完十五再走。”“那好,有空來A市玩?!?/br>“好。一路順風(fēng)?!?/br>秦夏如常的吃飯,喝茶,聊天,甚至在林偉民他們敬酒的時候,也落落大方的喝了兩杯。只是守著底線不再來者不拒。最起碼從表面上看,秦鋒看不出什么端倪。可是潛意識里,秦鋒就是覺得,秦夏一定是生氣了。不,是心情不好了。回了家,房間的炕洞里被馬秀麗加了一根有點濕的大木頭壓著,溫暖如春。一直到洗漱完上了炕,秦鋒都不知道笨嘴拙舌的該怎么安慰。“哥,明天再去開個單間洗個澡?”秦鋒沒話找話:“要不火車坐上一天一夜,你又該不舒服了。等咱到北京,住下之后還能洗澡?!?/br>秦夏點點頭,把被子拉到下頜的地方閉上眼睛。“哥,”秦鋒翻個身,趴著將下巴擱在拱起的雙手手背上,又沮喪又難受:“哥你別這樣?!?/br>“我沒怎樣,”秦夏沒睜眼,長而翹的睫毛微微動著:“現(xiàn)實社會就這樣,我理解你們因為無知而起的憎惡及排斥。”也僅僅是理解而已。“沒有我!”秦鋒臉紅脖子粗的:“我不是他們,我不歧視也不排斥!”“哦對不起我說錯了。”秦夏好脾氣的彎彎嘴角:“小鋒不一樣?!?/br>秦鋒怔了怔,突然xiele氣:“哥我只是對你?!蔽抑皇窍矚g你。秦夏睜開眼,看著天花板有點迷茫,不該是這個年紀(jì)該有的沉重:“不知道要多少年,大家才會平心靜氣的接受,就像普通男女戀人一樣給予祝福……或許我就是癡人說夢?!?/br>“會的?!鼻劁h伸手握住秦夏偏軟的手,用了力:“一定會有這么一天的。”秦夏想了想,搖著頭失笑:“不知道我活不活得到那天?!?/br>第29章第二十九章“上次那家浴室過年放假還沒開門呢。”秦鋒幫秦夏開好單間,推他進(jìn)去:“你去洗吧,慢慢洗不著急,我還想泡泡池子呢。一個小時后大廳見。哎你別濕著頭發(fā)往外跑,記著沒?”“記住了。”秦夏忍不住笑推他:“你是我哥行了吧。”秦鋒傻笑:“也行,我護(hù)著你嘿嘿……”看著人進(jìn)了單間扣上門栓,秦鋒轉(zhuǎn)身飛快跑了出去。心里默念著昨晚跟黃韜要的地址,很順利的找到了地方。是一棟五層居民樓,方家住四樓。來開門的恰好是方南。秦鋒也沒空瞎客氣,一如既往的單刀直入:“方南,我有點事兒想問你,樓下抽根煙?”房間里方mama揚聲問:“誰?。俊?/br>方南似笑非笑的堵著門口:“你就對同性戀這么好奇?我憑什么要回答你?”秦鋒罵不得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