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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腳力尚好,我們一起走回去吧!” “你們的主人平時也走不了這么長的路嗎?如果有輝夜姬結(jié)界的加持會不會好一些?”陰陽師慢慢的走著,不經(jīng)意似的問藥研。 “嗯……平時大將基本不怎么需要出陣的,通常只是坐鎮(zhèn)在本丸指揮或是召喚新刀,所以也沒什么立繪鍛煉吧?!彼幯邢肓讼?,說道。 “哈哈,原來你們的主人還挺宅的嘛?!标庩枎煷蛉さ?。 雖然說剩下的路途還很長,但是三人邊聊邊走,不一會兒也就到了陰陽寮門口。 “奇怪。”小狐丸突然說。 “嗯?怎么了?”陰陽師和藥研一同問道。 “嗯……從剛才起我就覺得奇怪了,我們一路走來附近似乎一直有狐貍的氣息?!毙『桧樍隧橆^發(fā),接著說:“剛才我覺得可能是離竹林太近了,不過都已經(jīng)到了市區(qū)居然還有狐貍的氣息,這就有些奇怪了。” “哈哈,大概是管狐跟來了吧!”陰陽師笑著說,隨后一團煙霧升起,管狐有些不好意思地出現(xiàn)了。 “剛才我跟管狐在他的家里喝酒的時候給他提了一點房屋裝修的建議,大概他是想來我的寮里參考一下我的裝修風(fēng)格吧?!标庩枎熃忉尩?,隨后他又對管狐說:“管狐啊,畢竟你們狐貍的生活習(xí)慣跟我們?nèi)祟愡€是不同的,我剛才的意見你不用放在心上,你的住所還是保持原樣就很好了?!?/br> “謹(jǐn)遵大人教誨?!惫芎Ь吹叵蜿庩枎熜辛硕Y,而后又化作煙霧消失了。 “啊對了,三日月宗近也在這里,我猜你可能會想見見他的?!蹦克凸芎x開,陰陽師對小狐丸說。 日落之后,萬物沉寂??粗『杷铝耍赵虑那钠鹕韥淼酵ピ和獾慕质?,巖融部早已在這里等候多時了。 “突然出現(xiàn)了一把自稱小狐丸的家伙,三日月您怎么看?”在無人的街道上,巖融輕輕揮動著薙刀,颯颯的風(fēng)聲十分清晰。 “雖說小狐丸的鍛造時間確實是平安年間,但是‘小狐丸由狐貍鍛造’的傳說應(yīng)該是后世附會的?!彪m然眼下還算和平,但三日月依舊帶著佩刀,這點與巖融不謀而合。 “所以說啊,你覺得那個家伙有幾成可能是真品???”巖融一不留神削斷了一枝樹杈,樹枝連帶著一個鳥窩撲擼撲擼地滾下地來,“哎呀哎呀,切了個鳥窩不會改變歷史吧?” 三日月并不作答,反而饒有興趣地翻動著落下的鳥窩,鳥窩里一只鳥蛋都沒有。似乎過了很久,三日月終于做聲了:“如果說這里真的是平安京,那個小狐丸當(dāng)然是冒牌貨;但如果如那個陰陽師所言,這里是扭曲的世界,那么那個小狐丸與史實相悖的經(jīng)歷恐怕也是世界扭曲的結(jié)果?!?/br> “三日月,雖然你我年齡相仿,不過我遠沒有你那么聰明,不過呢在我看來,那個小狐丸八成是真的。”巖融說道。 “因為這個世界扭曲的傾向嗎?” “是的。這個世界……唔?”三日月突然搶上一步踮著腳捂住了巖融的嘴,而后他抽出太刀,一刀將商鋪屋檐上一個孤零零的燈籠斬做兩截。 原本早已熄滅的燈籠在被切斷的一瞬間突然發(fā)出了刺眼的紅光,燭火如同鮮血一般濺落在夜色里,而后一切又歸于沉寂。 ☆、符與刀 “陰陽師先生,自我等來到這里,您一直待我的主人不薄?!闭f這話的,正是三日月宗近。三日月身旁還站著一位身材異常高大的僧人,看看他的身材便知道想讓他通過這間茶室的矮門并非易事。 “說起來,三日月先生是宗近大師的巔峰之作,雖為刀劍但仍為貴客。你我說話大可不必這般客氣?!标庩枎熞贿呎f著,一邊饒有興趣地看著一名白發(fā)的少女用絢麗的手法沏茶。少女沏茶的樣子雖然華麗但全然不得要領(lǐng),最終所制的勉強能被稱作“茶”的飲品也與三日月二人所見過的茶截然不同。 陰陽師將冒著寒氣的飲品分發(fā)給二人,接著說:“三日月先生不經(jīng)由審神者直接找到我,想必是有什么嚴(yán)重的事態(tài)吧?” 三日月呷了一口茶,是甜的,清涼澄澈的雪的氣息裹挾著濃厚的奶香浸潤著他的五感?!凹热魂庩枎熛壬歼@樣說了,那我也就沒有必要再拐彎抹角了。巖融,把那個東西給他看看?!?/br> 巖融從僧衣里掏出來一個燒得焦黑的燈籠扔在地上。 “哦?”陰陽師饒有興趣地看著黑乎乎的燈籠,“這是燈籠鬼的殘骸。雖然實體被破壞了,但是靈體卻逃走了。嗯,你們是從哪兒找到這個的?” “在午夜的街上,它已經(jīng)招供了是您的式神,并且聲稱是您派它來監(jiān)視我們的。對于這一點,你作何解釋?”三日月看著陰陽師的眼睛,步步緊逼道。 “哦?這家伙為了活命竟然編出了這么一個故事啊?!标庩枎熣f著翻開燈籠鬼的碎片,在灰燼中撥出一道紙符,“陰陽師所馴化的式神體內(nèi)必然保留著帶有標(biāo)記的紙符,下面我們就來看看它的主人是誰吧?!标庩枎煷当M紙符上的灰燼,赫然呈現(xiàn)出“宗近”二字。 “宗近?!”巖融驚愕道。 “嗯,時空大概錯亂了?!标庩枎熋碱^緊鎖,“宗近開始著手鍛刀應(yīng)該是三四十年之后的事情。小狐丸突然被妖狐段成就已經(jīng)很可疑了,現(xiàn)在又見到了宗近的紙符。難道說這個世界的宗近成為了陰陽師?” “不然,”三日月沉思片刻,說道,“陰陽師先生所說的一切成立的基礎(chǔ)是妖狐所做的小狐丸是真品小狐丸以及這張紙符上的宗近是刀匠宗近。一個人不一定只有一個名,一個名也不一定只有一個人擁有。還有一種可能是這個世界恰好有一位與宗近重名的陰陽師?!闭f著,三日月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另外,更可疑的是,您為什么會知道如此之多的尚未發(fā)生之事?” “大概因為我失去了關(guān)于自己的記憶,所以得到了本不該有的記憶吧?!标庩枎熚⑿χ攘艘豢诓瑁p輕的將殘茶潑在了地上。 “我們并不是不信任您,但您所說的并不能洗清所有疑點。如果您要做出傷害我們主人的事情,我們絕不會坐視不管。”說罷,三日月起身與巖融離開了茶室。 陰陽師并沒有送客,而是若有所思地看著燈籠鬼的殘骸。許久,他喃喃地說:“那把刀……竟然可以斬殺靈體。” “陰陽師的話恐怕不能完全相信吧?”巖融手中的薙刀隨著步伐來回擺動,惹得負(fù)責(zé)清掃庭院的帚神紛紛躲避。 “寫有‘宗近’的紙符恐怕是真的,但是,并不能說燈籠鬼就一定不是這個陰陽師的式神。”三日月悄聲說。 嗯?”巖融輕輕哼了一聲。 “畢竟,他已經(jīng)失去了自己的名字。也就是說,他的真名可能是任何字,當(dāng)然也包括‘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