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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的浪花拍打在心尖上,整顆心都顫動起來。唔......他怎么連聲音都這么好聽呀......“葉恒嗎......你…你在干什么呀?”雖然每天在學(xué)校兩人也會聊天,可這會兒沒有其他同學(xué),他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仿佛就在自己耳邊說的,離的那么近……總感覺有點害羞呢。懷夏心里高興地冒著泡泡,右手拿著筆在草稿紙上不知涂畫些什么東西。也幸好沒人看見,因為他不知不覺又把自己羞得臉紅了。“在學(xué)習(xí)呢......剛犯困在桌上趴一會兒?!甭犚姂严牡穆曇羲乃獠畈欢嘁矝]了。葉恒睜開眼,嘴角的笑意加深,忍不住逗他,“小班長大人來查崗了?”懷夏記得爸爸每次陪出差或者應(yīng)酬喝酒的時候mama總會打電話,爸爸就會開玩笑說老婆大人是去查崗的......自己才不是呢......“沒有……我…我只是......”懷夏支支吾吾地說著,難為情的咬著嘴唇。筆下的線條越來越亂,腦子里也變得一片空白,都快忘了自己打電話來做什么了。“嗯。在干什么?”葉恒臉上藏不住笑意,幾乎一聽見對方輕輕的聲音就能想象他垂著頭局促的模樣。葉恒突然間覺得懷夏有點像一株含羞草,自己稍稍一碰,他就害羞的輕顫著,然后蜷縮成一團躲起來了。得過好一會兒才又小心翼翼的舒展開來。“在復(fù)習(xí)呀......”懷夏這才想起來自己打電話是干什么的。他猶豫了幾秒,怯怯地問道,“葉恒...語文課默寫錯的那個,嫠婦的“嫠”你會了嗎?”提到這事兒葉恒心里還頗有些怨氣,“被罰抄兩百遍手都快斷了,能不會寫嗎。”其實班里寫錯的不止他一個,就因為王老師問他考試的時候還會不會寫錯,他自認為十分誠懇地回了句這我怎么知道。班里的同學(xué)都沒忍住笑了,把老師給氣的當(dāng)場叫葉恒抄兩百遍,還特意補充了一句懷夏不準幫他,放學(xué)后到辦公室來親自看著他寫!兩百遍抄完又給班主任磨了一陣耳朵,他就是嫌心煩。懷夏聽出他語氣中的不悅,皺起了眉頭輕聲問他,“現(xiàn)在還疼嗎?”對方擔(dān)憂的語氣讓葉恒心里舒坦不少。右手分明在靈活自如的轉(zhuǎn)著筆,卻對著電話無病呻吟起來,“疼啊…...手腕兒還酸著呢,一寫字就疼。等去學(xué)校了你給我揉揉唄?”“嗯?!睉严奈醇铀妓鞅愦饝?yīng)了??烧麄€人頓時蔫兒了不少,有些自責(zé)沒能幫他分擔(dān)一些,哭喪著臉半天沒說句話。葉恒似乎感覺到不對勁,連忙笑著安慰他:“小班長,其實沒什么感覺了。我剛是逗你呢?!?/br>懷夏沒回答,不知聽進去沒有。“不是說復(fù)習(xí)的事兒嗎,我還等著你教我怎么復(fù)習(xí)考試呢?”“嗯……”懷夏這才把原本準備的小本翻開擺好,看著上面列出的一條條重點繼續(xù)問他:“那你錯題本上的東西都看過了嗎......”“嗯,都看了?!比~恒從善如流的點頭。“化學(xué)的方程式也復(fù)習(xí)過了嗎.....”“報告小班長,這個也看過了?!?/br>懷夏被他刻意正經(jīng)的語氣逗得抿唇忍住笑,叮囑的語氣本來是認真嚴肅的,可說著說著就軟了許多,連埋怨都像是撒嬌一般,“嗯......還有啊,方程后面的小箭頭你總是忘寫,丟分了多可惜呀。你記得看看上次小測寫錯的方程,這次不可以再忘記了!”每次看葉恒試卷的時候,試卷主人面對接二連三的扣分沒什么反應(yīng),反倒讓懷夏心疼的不行。尤其是本來會做的題,總是撅著嘴盯老半天,一邊心疼的皺眉,一邊在試卷旁畫上五角星做標記,提醒他復(fù)習(xí)的時候看。“是!這次保證不會忘了!”葉恒腦補出懷夏鼓著臉頰不滿的模樣,或許還皺著眉頭。心想要再犯同樣的錯估計小班長就得抱著試卷哭給他看了。懷夏此刻的表情跟他腦子里的如出一轍,“可是你之前也說不會忘的...如果這次又這樣怎么辦?”葉恒認真思考了這個問題,義正辭嚴的回道:“嗯......要是這次又忘了就打你屁股?!?/br>?。∷趺纯偸钦f這樣的話……而且這種事情又不能怪自己,葉恒怎么老是要打他的...那里......“才不要…你都不講道理的......”懷夏側(cè)著頭趴在書桌上,耳根都羞得紅透了,卻忍不住笑起來。嗔怪般的小奶音鉆進葉恒耳朵,幾乎同時,像是輕微的電流鉆進胸口。葉恒突然很想看到懷夏此時的模樣,安安靜靜的在書桌前背書學(xué)習(xí),應(yīng)該比自己想象中還要乖??煽戳艘谎凼掷锏暮谏剖謾C,悻悻地砸了咂嘴。“夏夏,先吃點東西再學(xué)吧?!睂O雪琴端了碗湯圓給懷夏當(dāng)宵夜。見她進來,懷夏立馬將手機拿下來,放桌上也不是,揣兜里也不是,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這是跟誰打電話呢?”孫雪琴見他慌亂的模樣覺得好笑,不過懷夏向來聽話,她也沒多想。“和同學(xué),我…我在給他講題呢?!睉严木o緊捏著手機,沒敢看她的眼睛。裝作淡定的看著語文書。“唉,你怎么在課本上涂這么些東西啊?”這一團團亂糟糟的線看著也不像是勾畫的筆記啊。懷夏心里一驚,連忙將書本合上了。和葉恒打電話的時候明明是涂在草稿紙上的,怎么畫到書上去了啊......“那個…我的筆好像堵住了,我試試能不能寫出來?!?/br>孫雪琴不由失笑,“換根筆芯不就行了,是不是沒零花錢買了?怎么不和我說???”“還有的!mama你先去睡吧,我吃完自己把碗拿到廚房!”“行,別學(xué)習(xí)太晚??!”懷夏把人支出去后立馬將手機屏幕按亮,看見“正在通話中”的顯示心里才松了一口氣,怕對方等的不耐煩忙向葉恒解釋,“剛剛我mama給我送宵夜了,我在和她說話呢……”“嗯……我知道?!比~恒應(yīng)了一聲,語氣中沒有半分不耐。接著又突然笑起來,輕聲喚他:“夏夏……”孫雪琴一直都這么叫他,懷夏早就習(xí)慣,沒覺得有什么??墒侨~恒怎么可以這樣叫他……懷夏覺得臉頰和胸口都變得熱熱的,都有些喘不過氣了??墒敲髅饕呀?jīng)快到冬天了啊……“你…你不要這樣……”“不要怎樣?夏夏。”葉恒擺明了是故意的,又開始想象懷夏羞得臉頰通紅的可憐模樣。懷夏又羞又急,可還是拿他沒辦法,聲音有些委屈,又像是對他撒嬌一般,“唔...我不要和你說話了……”葉恒此刻很想摸摸他的頭發(fā),或者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