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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以這種魂穿的形式,與許安再度結(jié)緣,并代他度過無數(shù)劫難。現(xiàn)在,各自回到本位,已是功德圓滿。接下來,楚凌冬已不允許許安再次干擾到郁禾。今后,只有他與晨晨才可以貫穿郁禾的生命。楚凌冬摟著郁禾,輕輕地蹭蹭他的臉:“以后不許亂送東西了?!?/br>郁禾微微一笑。而那個八歲的穿著紅滑雪襖的許安,也只屬于八歲的郁禾的記憶。晚上吃了桃姐做的rou粥以后,暑氣也降了下來,楚凌冬便推著郁禾在小院里散步。一會兒起了風(fēng),十分舒暢愜意。郁禾就想下來走幾步。楚凌冬便拿助行器出來,郁禾手撐著,在小院里慢慢地走著。而楚凌冬不離左右地護著他。院子的風(fēng)物從郁禾記事起都沒怎么改變。高大點的是香樟、紫玉蘭與月桂。低矮的有山茶、薔薇、月季......現(xiàn)在,幾株月季花開得正旺。雖然已是薄暮的天氣,有些朦朦朧朧的,但一陣陣只屬于夏天的,馥郁芳香的氣息,沁人心脾。而在二十年前,這院子里停放的高級轎車還不怎么多的時候,曾有過一架葫蘆,每到夏天,便掛滿了白色的花,引得蜜蜂嗡嗡營營地一片熱鬧。郁禾回視楚凌冬。這人沒有參與到自己二十八年前的人生,但從今往后,這人將貫穿到自己以后所有的歲月。第九十五章(正文完結(jié))一周后,郁禾的精神已恢復(fù)得差不多,飯量也長了不少。桃姐的rou粥也花樣番新,越來越多。而郁千里也已開始允許郁禾吃些干硬的東西。只是并不能太多。郁禾的力氣也在一點點地恢復(fù),不用助行器也能走上幾步。只是雙腿上要長些rou還需要些時間。楚凌冬的作息也根據(jù)郁禾的身體狀況,有所改變。白天去公司,晚上先回于藍園看晨晨,然后再過來陪郁禾。郁禾很想那個小家伙。上次見到晨晨,已是很粘人,一直張著小手,想讓他抱的模樣。這讓郁禾一想起來就揪著心。小家伙現(xiàn)在已是能和他交流的樣子了。雖然郁禾現(xiàn)在吃飯已基本上能夠自理,讓離真正康復(fù),兩個月的時間是最低要求。在這里,他不僅要做康復(fù)訓(xùn)練,還有桃姐一天五遍的養(yǎng)生粥,與郁千里早晚的針灸。日常他用各種器材做完訓(xùn)練,便在院子里散會步。雖然初夏署氣很盛,但一早一晚,院子里還是涼風(fēng)習(xí)習(xí)。這天下午,郁禾推著助行器在院子里散了會步,覺得精神還不錯,便慢慢地踱到了門診。說實話,現(xiàn)在他不僅迫切想恢復(fù)正常生活,也想盡快回歸自己的工作中。侯診室的患者依然多,但因為按號叫人,還算井然有序,坐在外面,只是說些閑話。郁禾一進來,就一發(fā)不可收拾,舍不得離開,便又推門進了門診室。郁千里并不在,只有陳敏正在給一個患者問診看病。陳敏一見郁禾,大為驚訝。小師弟醒來不過一周,身子骨還很弱。沒想到他會到診所里來。而現(xiàn)在,郁千里又不在。而對這個小師弟,陳敏也是一肚子的“都市傳說”。那個可親可愛的許醫(yī)生忽然就莫名地在眾人視野里消失了。據(jù)說出國留學(xué)去,但到處都沒有許師弟留下的一點痕跡。整個人都像是憑空消失了。然后,就見楚凌冬每天開始往小師弟屋里跑。十分的理所當(dāng)然,順理成章。沒有任何理由,與過度。一開始,他想不通,以為是一場豪門狗血婚變。說實話,他有些想念許師弟。許師弟不拘小節(jié),隨和親切。而且醫(yī)術(shù)好,與他配合默契。在他心中,他把對方當(dāng)自己的搭檔。現(xiàn)在忽然一聲不吭,說走就走。陳敏覺得不可能,進而覺得不可思議。但漸漸的,又覺得不是那回事。不像是自己猜測的那樣簡單。楚凌冬與許師弟的感情有目共睹。他自己對愛沒有什么幻想,但如果真有那種“天長地久,情比金堅”的感情,在他的想像中,就應(yīng)該是楚凌冬與許師弟那樣的。郁千里也一直許師弟當(dāng)自己的孫子看待,信任有加,還把解郁堂諸多事宜都交給他打理。現(xiàn)在,這一場兵荒馬亂的,說變就變。除了他,所有的人都理所當(dāng)然一樣。楚凌冬理所當(dāng)然地出入解郁堂,不離這個小師弟左右。而老古董郁千里,什么也沒有表示,對楚凌冬一如既往地歡迎,拿他當(dāng)半個兒子。沒有任何人覺得奇怪。甚至是桃姐。一開始陳敏覺得奇怪,進而想不通。最后卻是詭異。越琢磨越玄之又玄,不可說也。他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一個平行世界。在這個平行世界,并沒有許安這個人。代替許安的其實就是這個小師弟。郁千里的小孫孫:郁禾。所以,這一切才會這么理所當(dāng)然。他看到過很多次,楚凌冬抱著這個小師弟,在院子里散步。郁千里對兩人見怪不怪。仿佛一開始,這人就是自己的女婿。而桃姐也是一臉慈詳,看著兩人的神情與以前沒有任何兩樣。看來,自己是真的穿越了。那么問題來了,自己是什么時候穿越的?陳敏十分苦悶。期間,他也去看過這位小師弟幾次,因為小師弟精神不好,而楚凌冬又在場,他也沒多說幾句。現(xiàn)在這個小師弟忽然現(xiàn)身,他驚得站了起來,“你怎么過來了?!?/br>又忙把椅子挪了,“快坐下來。”這才醒來幾天,這個小師弟是不能長時間站著的。郁禾也不客氣,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今天覺得精神好多了,過來看看。爺爺呢?”“咦,你不知道?說是約了楚總,一大早便出去了?!?/br>郁禾的表情明顯愣了愣。這事還真不知道。楚凌冬早上出門的時候,可沒說他與郁千里今天有事相約。什么事情,越過了自己,直接找了爺爺。郁禾有些不開心。陳敏看了郁禾幾眼。這是不高興了?這個小師弟與許師弟的反應(yīng)還真是如出一轍。雖然樣子沒一點相同,但神情、反應(yīng),看著自己的眼神,說話的態(tài)度,都是一般無二的。陳敏又升起了一種穿越到平行世界的感覺。而屋里的患者一見郁禾,又驚又喜地叫一聲:“禾禾醫(yī)生。”又郁禾是推著助行器進來的,就問:“您這是怎么啦?哪兒不舒服?”這個郁千里的孫孫,禾禾醫(yī)生六、七歲就出入解郁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