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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松濤院,將此事告知了鄔娘子。事情還沒個結(jié)果,就沒有打擾涂老太爺?shù)那逍蓿皇窍仍卩w娘子這里報個備。 未時一刻,林氏、李氏、涂曼珍夫婦,便在側(cè)門處上了馬車,直奔安平侯府而去。 …… 安平侯府,程景皓縮在房里不愿出門。通房伺候著他洗漱了,端來食盒他也只是草草用了幾口。 昨日被劉祺然折磨了一通,到現(xiàn)在他都還沒緩過勁來。為了逃避痛苦,寫認(rèn)罪狀的時候他沒想那么多,此時卻越想越不對勁。 劉祺然要他的認(rèn)罪狀做什么?這份狀紙若是落在了他父親手里,他恐怕會被處以家法。他倒是沒想過劉祺然會將認(rèn)罪狀送到京兆府,這是京城權(quán)貴子弟通常的做法,有事都會有意無意的避免官府的介入。 程景皓左思右想不得法,這種明知自己會倒霉,卻不知何時會倒霉的心情,折磨得他翻來覆去,睡不安寢食之無味。 因此,當(dāng)屋外想起通房慌慌張張的聲音時,他反倒松了口氣。 “三爺,不好了!涂家老夫人、大夫人,還有平國公府世子、世子妃都到了我們府上。老夫人著你過去?!?/br> 怎么劉祺然又來了?他是存心要置自己于死地嗎?聽到他的名字,程景皓不由瑟縮了一下,硬著頭皮出了房門,朝正院走去。邊走邊想著,涂家這么大的陣勢,看來今日自己是逃不脫責(zé)罰了。 …… 劉祺然在小侯爺程景同的書房里,對小廝呈上的茶水挑三揀四。一會嫌茶水太燙,一會嫌涼,一會又嫌茶水里有股味道。 程景同無奈的看著他,這明明是今年剛摘的君山銀針。他這房中攏共也就只得了幾兩,特地沏了來招待他,他還不滿意,此時心里哪里還不知道他是來特意找茬。 “世子爺,您大駕光臨,有何貴干,就請直說了吧!” 劉祺然等的就是這句話,施施然道:“小侯爺。我敬你為人不錯,可你那三弟卻不是個東西。我今日可是陪涂家人來的,你知我來,所為何事?” 安平侯府眼下共有三房,其中侯夫人林安佳養(yǎng)育了兩名嫡子,是為大房二房。另有庶子三房,被林安佳盯著,在府里的存在感極弱,不過是幫著打理一些庶務(wù)。 大房的嫡長子,便是程景同,他有些才學(xué)在身,又精于世故,得太子看重。比之平庸的父親,他很得祖父安平候的看重。便邁過了他父親,定了由他來繼承爵位,在府內(nèi)外都稱為小侯爺。 而程景皓只是二房的嫡次子,說起來,和程景同只是堂兄弟關(guān)系。雖然幾人從小穿著開襠褲長大,但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娶妻,程景同跟著太子身邊忙前忙后,對府里的事情倒是少了些關(guān)注。 聞言,他詫異的抬起頭:“莫不成,他做了什么對不起三弟妹之事?” 見劉祺然點(diǎn)點(diǎn)頭,程景同笑了笑道:“不過是養(yǎng)些外室,我這個三弟的性子,就是在女色上放縱了些。按我說,這卻好辦。外室若有了身孕,便去母留子,將孩子養(yǎng)在三弟妹膝下倒是正好。若是沒有,趕出去便是?!?/br> 聽他輕描淡寫的說完,劉祺然卻笑出聲來。搖頭道:“小侯爺啊小侯爺。你以為,只是為了區(qū)區(qū)外室,我會到這里來嗎?” 程景同一驚,心知不妙。難道,真出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不成?自己那個三弟,也不是能做出什么大事的人啊。 聽劉祺然說完,程景同愕然。他萬萬沒想到,程景皓不聲不響的,竟然犯下這樣的罪孽! 這下可麻煩了,這等把柄被劉祺然捏在手里,涂家又如此大張旗鼓的上門,顯見不會善罷甘休。 他霍然起身,道:“還請世子爺稍坐,我這就去面見祖父?!卑财胶蚱饺找呀?jīng)不管事,大部分權(quán)力和人脈關(guān)系,都已經(jīng)下放到程景同的手中。 涉及到和涂家的兩家關(guān)系,又有劉祺然在一旁攪渾水,這已經(jīng)不只是單純的后宅之事,也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還需倚仗安平候的經(jīng)驗(yàn)。 劉祺然笑瞇瞇的品著茶水,道:“小侯爺你慢慢去,我不用人陪?!?/br> ☆、第六百五十三章 上門質(zhì)詢 正院中,侯夫人林安佳面沉如水,目光細(xì)細(xì)掃過手中這張認(rèn)罪狀,心頭一邊暗罵程景皓荒唐,一遍思量著對策。 出了這樣的事,而自己竟然毫不知道,她只覺得面上火辣辣的。 “去將大夫人叫來。”程大夫人是昌平候府的嫡女,是程景同的母親,眼下是她在主持中饋。雖說是程景皓自己作孽,又是二房的事,但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府里常用的大夫能被收買,那往后豈不是該人人自危了? 鳳竹蹲身施禮,正要出去,林安佳又吩咐:“還有二夫人?!?/br> 待鳳竹應(yīng)下出去,林安佳面露慚愧之色,連連賠禮道:“我日日在這府中,竟不知竟出了這樣大的事!meimei,你可萬勿怪我?!?/br> 林氏自小受她照顧頗多,并不想和她翻臉。但畢竟事關(guān)自己的嫡親血脈,聽她推說無知,面色也黑了下來,冷哼一聲道:“jiejie,我將珍兒嫁進(jìn)侯府,也不是為了要她高嫁。只想著有你我二人的姐妹情誼在,你總能看顧一二。出了這么大的事,你說你一點(diǎn)都不知曉?” 就算此事林安佳不知曉,但若是多有照顧,涂曼芬也不會委屈成那個樣子。有了苦處,難道不會找人訴苦嗎?偏放著這么大的后臺不用,將眼淚往肚子的咽,這難道就是林安佳所承諾的看顧? 想到這里,林氏的面色更黑了些。 她們兩人說話,李氏和涂曼珍作為晚輩,并不好插嘴。只得坐在下首,看兩人交鋒。 “meimei,這次你可冤枉我了。曼芬她是個心高氣傲的,有什么事也從不和我說。我是當(dāng)真一點(diǎn)都不知道?!绷职布殉詼?zhǔn)了涂曼芬的性子,道:“前些日子她診出了身孕,可把我給高興壞了,賞了好些東西到她房里。她只道謝,旁的什么都沒說。” 說著,她將兩手一攤:“meimei你說說,她若是不說,我這一大家子人,還要怎么看顧于她?” 這確實(shí)是涂曼芬的性子,一時間,林氏竟被她說得無言以對。 涂曼珍心頭忿忿然,被她這么一說,難道這還成了jiejie的錯?正要開口說話,被李氏扯住袖子,示意她稍安勿躁。 林安佳看了她們?nèi)艘谎?,重新掌握了話題主動,便見好就收。道:“我知道m(xù)eimei你心頭怪我。曼芬也是我打小看大的孩子,出了這樣的事,我豈能不心痛?她眼下人在哪里,我想著將她接回來,就住在我院子里,好生為她調(diào)養(yǎng)身子?!?/br> 涂曼珍在心頭呸了一聲,還想將jiejie接回來,任由你們欺負(fù)么?做你們春秋大夢。 說起這個,林氏的腰板挺得直了一些。輕描淡寫道:“她眼下在忠國公府上住著。婉真心善,請盧太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