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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山長笑道:“宇哥兒明年就可以下場,童子試?yán)響?yīng)沒問題?!?/br> 徐婉真笑著看向他,道:“弟弟長大了,到時jiejie一定去送你進(jìn)考場?!?/br> 徐文宇雙眼黑亮黑亮,用力的點(diǎn)點(diǎn)頭:“嗯!阿姐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就是。” 徐文敏感慨道:“我們家里,總算能再出一個讀書人了。我銀錢賺的再多,若不是有婉真得了太后娘娘的青眼,恐怕如今早被擠兌的經(jīng)營不下去。” 鄔娘子笑著撫摸徐文宇的頭道:“這下好了。有我們宇哥兒在,往后徐家就有靠了!” 徐文宇在書院讀書,涂山長喜歡他,時常會讓鄔娘子去喚他來?;蛞坏烙蔑?,或考較學(xué)問。 這幾年,鄔娘子和他相處的時間,比徐家眾人恐怕都還要多些。他懂事知禮,鄔娘子真心疼愛于他,在他心中,已經(jīng)隱約將鄔娘子代替了阿娘的地位。 武正翔走上前,比了比他的身高,笑道:“弟弟長得夠快的。才大半個月不見,好像又竄了些個子。我教給你的拳法,可有練習(xí)?” 對自己這名姐夫,徐文宇是有些崇拜的。當(dāng)下重重的點(diǎn)了頭,“嗯!我每日早起都先練了拳,才用早飯?!?/br> 這件事,連徐婉真都不知道。一雙美目望了過去,問道:“夫君何時教了宇兒,怎地我都不知道。” 徐文宇綻放出一個陽光般和煦的笑容,朗聲道:“阿姐自然是不知道的,那時你還未醒呢。已經(jīng)練了兩年有余,我的身板比同窗可好了太多!” 武正翔呵呵一樂,道:“那是自然。只要你堅(jiān)持練,有你的好處。宇兒將來是要做大官的人,沒有一個好身體可不行。”那套拳法,是他根據(jù)徐文宇的身體情況而量身定做的,豈能沒有效果。 涂山長贊同道:“對,我一向不贊同那些讀書讀得身子孱弱的儒生。多走幾步就喘,更別提騎馬。這樣的人,哪怕才學(xué)再好,精力也不濟(jì),還談什么報(bào)效國家。” 武正翔撫掌一笑,道:“等你再大些,姐夫教你騎馬去。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shù),缺一不可。其他的我是幫不了你,唯獨(dú)射、御兩門,還可以教教?!?/br> 徐文宇大喜,有姐夫做老師,可比書院里請的武師要高明許多。當(dāng)下納頭便拜:“師父再上,請受弟子一拜?!?/br> 鄔娘子也湊趣,知機(jī)的新斟了一本茶放到徐文宇手里,徐文宇雙手將茶杯舉過頭頂,“師父,請喝茶!” 見徐文宇如此打蛇隨棍上,徐婉真忍俊不禁。 她這是醒來后才第二次見到徐文宇。簡直無法將眼前這個伶俐聰慧的少年,同以往那個糯糯小小喜歡黏住自己的小人兒聯(lián)系到一起。原來,自己這一睡,竟然錯過了弟弟的成長。 難得的家人相聚,幾人陪著涂山長東南西北的閑聊起來。武正翔見識廣,徐文宇乖巧可愛,徐文敏時不時問上幾句,涂山長拈須點(diǎn)頭,鄔娘子殷勤伺候。 徐婉真默默看著這一室歡笑,心中暗暗發(fā)誓,這就是自己要守護(hù)的快樂。哪怕旁人覺得很不起眼,但這樣的家人,是自己心頭最珍惜的寶物! 在這樣的快樂中,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到了申時末。 “時間也差不多了,再晚你們回城該天黑了!”涂山長開口趕人:“就不留你們吃晚飯了,也不用老是惦記著我這個老頭子,宇哥兒天天都在跟前,我還懶得應(yīng)付你們?!?/br> 他嘴上雖這樣說,但心底仍然頗為不舍。但孩子們長大了,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如放他們肆意飛翔,知道他們都過得很好,有他作為他們的堅(jiān)強(qiáng)后盾就足夠了。 辭了曾外祖父,鄔娘子送眾人從松濤院中出來,徐婉真一行去見了林氏。 林氏仍然是老樣子,只是見到徐婉真的態(tài)度熱誠無比,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回京的馬車?yán)?,多了徐文宇,少了李氏、顏氏二人?/br> 徐文宇好久沒見到阿姐,便鉆到她的馬車?yán)锊怀鰜?,一路上嘰嘰喳喳的有說不完的話。 到了此時,看著他眸子里熟悉的依戀,聽著他分享著各種小秘密。徐婉真這才發(fā)現(xiàn),他雖然看起來是個大孩子,但骨子里還是那個愛粘著自己的幼弟。 武正翔和徐文敏各騎了一匹馬,緩緩跟著馬車而行。 “大哥,近來去契丹的商隊(duì)如何,有沒有遇到馬賊sao擾?” 徐文敏道:“自昭陽公主嫁過去后,商路一向平靜。但舊年出現(xiàn)的那股馬賊手段兇殘,又來去無蹤,實(shí)在是摸不著是何路數(shù)?!?/br> 武正翔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也聽說了。為了這股馬賊,安北都護(hù)府還特意出了兵,但也沒找到窩點(diǎn)。徐家的商隊(duì),有沒有損耗?” “我們還好,畢竟有和豐號的鏢師護(hù)送。遭遇過兩次,但對方見我們?nèi)硕鄤荼?,便退縮了。眼下,那些小商隊(duì)都不敢獨(dú)自上路,都在出關(guān)的地方等著,集結(jié)人多之后再一道走。但就這樣,他們的武力不夠,也被洗劫過好幾支了?!?/br> 武正翔皺皺眉,這股馬賊的出現(xiàn),總讓他有不安的感覺。而這種直覺,已經(jīng)好幾次救了他的命,此時他卻摸不著頭腦。 自己身在京城,而馬賊遠(yuǎn)在關(guān)外。莫不成,能威脅到自己不成?究竟是哪里不對,他一時間想不出來。 罷了,先將此事放一放。眼下,還有更要緊的事等著他做。 隨著父親旗幟鮮明的表態(tài),齊王府那邊已經(jīng)開始示好。 今日還遣了人來,想請自己做齊王世子的武藝師父。他心知肚明,做師父是假,拉近兩家的關(guān)系是真。 武正翔心里默默盤算著接下來的事情,一行人走過了大片農(nóng)田,來到了京城的安喜門前。 ☆、第681章 刺客 此時,天色已經(jīng)逐漸暗了下來,斷斷續(xù)續(xù)下了一整天的雨仍未停歇,零星的雨珠滴落到城門前的人群中,連衣衫也未能染濕,只留下些許印記。 距離城門關(guān)閉還有小半個時辰,進(jìn)出的人逐漸多了起來,等待驗(yàn)證身份后放行。 武正翔勒著韁繩,在馬車旁停下來,彎腰問著車?yán)锏男焱裾妫骸叭擞行┒?,恐要花費(fèi)些時間,可覺得餓?” 徐婉真隔著車簾子答道:“夫君無須擔(dān)憂,就算餓了,馬車內(nèi)也備著糕點(diǎn)?!?/br> 伺候著徐婉真的桑梓吐了吐舌頭,道:“幸好我提前備下了,否則定會挨二公子的教訓(xùn)?!?/br> 徐文宇睜著一對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滴溜溜的在徐婉真的臉上轉(zhuǎn)了一圈,才恍然大悟似的點(diǎn)頭:“原來,姐夫?qū)Π⒔闶沁@么關(guān)心的。” 聽著他的童言童語,徐婉真沒來由的俏臉一紅,卻不知該說什么好。 武正翔剛剛直起腰,就在此時,他的汗毛倒豎,感受到一股如實(shí)質(zhì)般的殺氣。下一息,一直漆黑的弩箭快如閃電般,朝著他的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