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27
沒有說話。就聽聽她究竟想干什么。 “后來太后娘娘降下諭示,我這才幡然悔悟。我這是怎么了?怎么就跟自己兒媳婦過不去呢?”說完,陳氏舉杯道:“這杯酒,就當(dāng)我給你賠不是了!” 徐婉真連忙站起,舉起酒杯道:“母親快別這么說,真兒萬萬當(dāng)不起。還是我敬母親一杯,先干為敬。”說罷,微微屈膝,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若當(dāng)真讓婆母道了歉,她這個(gè)兒媳婦驕縱的名聲,恐怕就會傳了出去。 “好!”陳氏笑道:“翔哥兒媳婦是個(gè)爽快人。大家都給我作個(gè)見證,從今往后,我若是敢怠慢她半分,就教雷劈了我去!” 武正翔不緊不慢的接口:“母親還是悠著點(diǎn),真兒年紀(jì)輕,恐承受不起你的這番好意。”他忍不住要刺她一下。 武烈欣慰的看著老妻,她看上去總算是想通了!若是早點(diǎn)想通該有多好,這樣一家子就能和和睦睦的。 可惜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了,還有兩個(gè)多月,那座佛堂就要修好。太后的口諭誰敢違背?一旦佛堂落成,她就不得不搬進(jìn)去。 聽到武正翔這句話,武烈輕咳一聲道:“你母親能拉下顏面給兒媳婦道歉,你也要看看她的苦心才是?!?/br> “她的苦心?”這簡直可笑,武正翔的眼中騰起一團(tuán)怒火。這就是他父親!總算想著妻妾和睦,母慈子孝,總是望著一大家子人互相友愛。 可是,這可能嗎?父親?。∧憔筒荒鼙犻_眼睛看看清楚,陳氏她究竟是個(gè)怎樣的女人? 都這么些年了,難道還看不穿她的真面目? 不!不是看不穿,而是不愿看穿。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的妻子,竟然是一個(gè)蛇蝎心腸的毒婦。要不是他總自欺欺人,娘親也不會無辜死去,自己也不會在幼時(shí)受了那么些苦! ☆、第687章 武嬌醉酒 武正翔承認(rèn),父親是一名光明磊落的大丈夫。有著包容天下的心胸,也有為萬民赴死的勇氣,這在上面,自己遠(yuǎn)遠(yuǎn)不及他。 但是,這一切,都不能掩蓋他在面對自己妻女時(shí),懦弱、逃避的心態(tài)。做夢做了幾十年,也該醒了吧!可嘆他見陳氏態(tài)度大改,竟即刻就相信了。 “苦心?”武正翔心頭怒極,淡淡道:“兒子自然會好好看著?!?/br> 武烈的面上有些不好看,作為父親,自己都將話說得這樣軟和了,兒子也不服個(gè)軟。不過,想起好不容易才緩和了一些的父子關(guān)系,他便閉口不言。 徐婉真將手悄悄從桌子底下伸過去,輕輕握了下武正翔放在身側(cè)的左手,旋即放開。 見到妻子擔(dān)憂的神情,武正翔才斂去怒氣,舉起筷子夾菜。 武嬌見自己母親總算轉(zhuǎn)了性,以為她總算沒有白勸,舉起酒杯打圓場道:“母親縱然有不是,我們干了這杯酒,那些過去的,就讓她過去吧!” 這句話說到了武烈的心坎上,舉杯笑道:“好!嬌兒說得對,勿要再糾纏往事?!?/br> 盧氏、徐婉真也相繼舉杯,武正翔最后不情不愿的舉起杯子,眾人飲盡杯中酒,紛紛落座。 盧氏熱情的張羅著大家吃菜,武嬌湊趣的說著這些菜品的故事,陳氏不忘與徐婉真母慈子孝,一時(shí)間席間的氣氛熱絡(luò)無比。 武烈端起酒和身邊的兒子碰杯,壓低了聲音道:“我知道你惱我,但好歹也做一下面子功夫,你媳婦可看著?!?/br> 父親為了和自己喝頓酒,連兒媳婦都搬了出來。武正翔嘆了口氣,算了,就不與他計(jì)較。在后宅上,他就是這么一個(gè)糊涂的人,自己還能指望著他如此想明白了? 原是自己妄念了。 放開心懷,武正翔瞧著父親,他的年紀(jì)也大了鬢角處有了幾根銀絲,再不是兒時(shí)自己心中那個(gè)無所不能的神。 既然父親只是凡人,也總該允許他犯錯誤。這樣想著,他對父親的恨意再無以往那般濃厚。 一頓家宴,用了差不多一個(gè)時(shí)辰才結(jié)束,看上去是賓主盡歡。 徐婉真一直提防著陳氏,原以為她定然有什么目的。沒想到她只是一味的作為對自己好的樣子來,沒有提出任何要求。 反而還樂呵呵的說著,讓徐家商號幫她找?guī)妆靖鞯胤饘W(xué)高僧手抄的佛經(jīng)來,她好研讀臨摹,修身養(yǎng)性。一副對住進(jìn)佛堂里的日子,分外期待的模樣。 徐婉真想了又想,難道,陳氏的用意僅僅是告訴所有人,她已經(jīng)想明白了,不再為難武正翔和她了嗎? 旋即,徐婉真就在心中否定了這個(gè)想法。就算這就是陳氏的目的,但在這背后,她一定有更不可告人的最終目標(biāo)。 宴席上唯一能稱得上的意外,是在眾人不注意之間,武嬌喝多了。 因以女眷為主,盧氏準(zhǔn)備的不是什么烈酒,而是清香酸甜的梅子酒。但酒的度數(shù)再低,也終究是酒而不是水。武嬌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豈能不醉? 散了酒席,眾人陸續(xù)離去。 看著趴在酒桌上,面頰酡紅的武嬌,盧氏不禁有些頭痛。今天這頓飯吃得,真是哪里都不痛快!好不容易結(jié)束了,自己還得照顧醉酒的小姑子。 盧氏吩咐去煮了醒酒湯,又讓雪竹叫了兩個(gè)有力氣的婆子上來,將武嬌扶上船。到了湖邊,換成軟轎,好不容易才將她弄到了爭春院中。 這一路上,武嬌還極不老實(shí)。手腳亂動,口中喃喃道:“不要管我,我哪里就醉了?這是哪里,我夫君呢?” 紅纓一路上忙著提醒她:“小姐,我們回國公府了?!?/br> 進(jìn)了廂房,武嬌咯咯的笑了起來,道:“回來好,回來好??!什么妾,什么表姑娘,我眼不見心不煩。大哥呢?讓他過來我要騎馬?!?/br> 她一路瘋言醉語,紅纓恨不得將她的口捂上。 盧氏假裝聽不見,遣了人在門外聽候吩咐,便回到了正房。小姑子的隱私,自己聽了可沒什么好處。 武嬌借著酒意,好一通宣泄。喝了醒酒湯,又折騰了一會,總算是累得暈沉沉的昏睡過去。 明明是涼爽的秋日,紅纓竟然急出了一聲汗。好不容易伺候著主子睡了,才坐在腳踏上,靠著床邊小睡起來。 …… 致遠(yuǎn)居內(nèi),徐婉真揉了揉笑得僵硬的面頰。天知道這場戲她演的多累,陳氏到底發(fā)了什么瘋,害得自己臉都笑到?jīng)]有知覺。 武正翔好笑的看著她,拈起手指尖著聲音學(xué)她:“往后呀,真兒就把您當(dāng)做母親了!” 徐婉真跺跺腳,撲上來就要撕他的嘴,“我都快累死了,你還學(xué)我?!?/br> 武正翔一把將她抱住,笑道:“這可是你投懷送抱,夫君就只好笑納了!”說著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到床邊,色迷迷道:“娘子,我們一起午睡吧!” 徐婉真一聲驚叫,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在心里翻了個(gè)白眼。午睡就午睡,做什么說得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