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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上,都是止不住的笑意。越是奔跑,便越是開懷。他低沉醇厚的笑聲,包裹住她清冽的嗓音,一路歡笑。 眼看前面的人越來越多,也不知道又有了怎樣新奇好玩的物事。 武正翔一把撈起她的腰肢,一個急轉(zhuǎn),施展輕功朝著兩旁的民居上掠去。將周遭的人群發(fā)出的哇哇驚叫聲拋在腦后。 最后,武正翔帶著她飛掠上了一間高樓,停在了高高的屋脊之上。 武正翔將她抱在懷中,徐婉真笑得喘不過氣,邊笑邊道:“我,我們?yōu)槭裁匆埽俊?/br> 武正翔一怔,也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是啊,他們?yōu)槭裁匆埽坑譀]有做錯過什么,跑什么呢? 這處屋脊很高,冬夜的寒風(fēng)呼呼的吹過,吹得屋檐下的鈴鐺叮咚作響,清脆悅耳。 兩人腳下,是狂歡而過的人群。這方天地,卻是屬于他們的。 武正翔為她攏緊斗篷,雙臂環(huán)繞住她纖細(xì)修長的嬌軀,低頭便吻了下去。 夜色這樣美,連夜空都仿佛感染了人們的快樂,染上了一層緋色。 寒風(fēng)撫亂了兩人挽起的發(fā),裙裾獵獵翻飛,身軀卻guntang如火。雙唇相接處傳來的美好觸感,令兩人都全身心的投入其間。 …… 皇城,長樂宮。 曹皇后看著太子熬得發(fā)紅的眼,心疼不已。 他日夜兼程的趕回來,算算腳程,他這一路上每日休息的時間不超過兩個時辰。 “母后萬勿擔(dān)心,孩兒心頭有數(shù)?!碧游⑽⑿Φ?,安撫著母親。 令宮人端來了一盅玉竹雪耳鵪鶉湯上來,曹皇后道:“你雖然年輕,也不過過于損耗了身子??旌攘耍@劑湯最是平補(bǔ)身子。” 他如今是眾望所歸的太子,但更重要的是她的兒子。 曹皇后眼看著慶隆帝的身子垮下去,哪怕不是因為那次的毒藥,他也不過多撐幾年而已。她不希望,自己的兒子重蹈覆轍。 做皇帝累,做一名勤政的明君更累。慶隆帝的身子病根,源于年輕時耗神太多,以至于后來怎么調(diào)養(yǎng),也補(bǔ)不回來勞損的那些生機(jī)。 看著太子喝下,曹皇后叮囑道:“回來了,就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子。不可大補(bǔ),也不可不補(bǔ)。” 這些事,太子身邊有專屬醫(yī)官負(fù)責(zé),但作為母親,她仍然要多囑咐幾句。 太子都點(diǎn)頭一一應(yīng)下,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他是她的第一個兒子,曹皇后對他要求很嚴(yán)格,但也最是疼愛。從小,他就知道母親并不得父皇寵愛,他便更加努力的學(xué)習(xí)一切。 母子兩人,在這宮中稱得上是相依為命,相互扶持著渡過了最艱難的時期。兩人之間的母子感情,遠(yuǎn)遠(yuǎn)超過普通母子。 “你父皇那邊,都妥當(dāng)了嗎?” 明日他就要臨朝,慶隆帝將他叫道身邊,好一通囑咐與交代。所以,到了這個時候,他才來到長樂宮看望母親。 ☆、第九百二十九章 醉態(tài)可掬 太子點(diǎn)點(diǎn)頭,道:“母后放心,都妥當(dāng)了,我就是來看看您?!?/br> “皇上有沒有說,何時舉辦慶功宴?” “父皇說,趁他還有精神,讓我?guī)г捊o母后,明日就去和他商議?!碧拥溃骸昂嚎锤富实囊馑?,是想盡快進(jìn)行?!?/br> 曹皇后微微沉吟,道:“還有幾日就是除夕了,盡快的話,不如就合在一起。你父皇身子不好,這些宴會還是少些的好?!?/br> 對于如今的慶隆帝來說,無論什么宴會,對他的身體說只是一種負(fù)擔(dān)。但太子才剛剛回來,又宣布了由他替代慶隆帝臨朝。 若是這些必要的宴會他都不出席,難免會讓人橫加猜測,人心不穩(wěn)。這是慶隆帝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如果想要準(zhǔn)備的盡善盡美,慶功宴設(shè)在年后更為妥當(dāng)。不過,合二為一,令慶隆帝得以休養(yǎng)生息,更加重要。 除夕宴年年宮中都要cao辦,如今只是加上一個封賞功臣的環(huán)節(jié)而已。時間雖然趕了些,但并不倉促。 太子“嗯”了一聲,道:“孩兒也是這么想的?!?/br> 眼下他的地位穩(wěn)如泰山,慶隆帝活得越久,就意味著給他學(xué)**王之術(shù)的時間越長。政局越穩(wěn),將來到他登基的時候就越順利。 議完此時,曹皇后道:“還有一事,安國公家的嫡次女,你見過嗎?” 以國公府的地位,宮中的朝賀等都不會落下。見,是一定見過的。但太子想了半晌,腦中也只得一個模糊的印象。 他笑了笑,其實她長什么樣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身份。 “怎么,石家也想通了?”這個時候曹皇后提出此事,絕不會無緣無故。除了石家要燒他這個熱灶,他想不出別的緣故。 曹皇后笑道:“你覺得如何?” “可?!?/br> 多一家國公府的支持,就意味著他的地位又穩(wěn)固了一分。他還只是太子,還不是皇上,無能無視國公府的效忠。 退一萬步說,哪怕他登基當(dāng)上了皇帝,也需要下臣的忠心。 他和太子妃之間的感情甚篤,但他的身份便注定了不可能和她一生一世一雙人,方氏也明白這一點(diǎn)。 所以,他的后宮遲早是要充盈的。 前朝和后宮之間的關(guān)系,千絲萬縷。他要是用好了每一個妃位,作用不啻于一支精兵。 慶隆帝因為廢太子妃的緣故,一心撲在前朝政事上,導(dǎo)致后宮空虛。 堂堂一帝之君,高芒之主,后宮數(shù)得出名號的,才一后兩妃。連四妃之位都不滿,更別提下面的九嬪才人等。 太子覺得這樣太累。如果區(qū)區(qū)一個妃位,就能換來一個國公府的忠心,有什么不可以? 曹皇后贊賞的看著他,自己的兒子越來越成熟穩(wěn)重,言行舉止也越來越向一國之君靠攏。作為皇帝,利益優(yōu)先,感情其次。 “既然如此,慶功宴上,我就讓她坐在我身邊?!?/br> 作為一國之母,她身邊的位置除了皇上,誰還有這個資格?這樣破例,就能令赴宴的所有人看得明白,接下來賜婚的旨意就變得順理成章。 只不過,這件事她還需提前告知慶隆帝。 帝后兩人幾十年,將對方的喜好禁忌都摸得清楚。 “你趕緊回去歇著,明日還要早起?!辈芑屎笮奶鄣拿嗣用俺隽撕绲拿骖a。從北地回來,太子的面容上有了風(fēng)霜之色。 太子心頭明白,明日是他第一次以代替慶隆帝臨朝的身份,出現(xiàn)在文武百官面前。這首次亮相,自然不可輕忽。 他點(diǎn)點(diǎn)頭,不再拖泥帶水,施禮退下。 太子離開之后,長樂宮又恢復(fù)了平日的冷清。 夜已經(jīng)很深了,曹皇后看著外面修飾得精巧的庭院,只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好似破了一個洞,寒風(fēng)嗖嗖的往里面鉆。 孩子們都長大了,各自都有了成算,不